第九百三十四章慢病,要先揪根兒
這世界上有一種犯罪,叫變態犯罪。變態犯罪同與‘欲’望相關的犯罪不同。變態罪犯們喜歡玩遊戲,經常不遺餘力地,布出一個又一個的心理‘迷’局,等待警方破案。
顧先生就是一個變態。
從上船開始,他布下的這麽一個又一個‘迷’題,除了‘逼’我起遁。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想玩兒。
可能還有同學不明白,為何不能輕易起遁。
答案很簡單,首先顧先生不是一個人。其次,在跟他‘交’手的過程中,他對我已經有了一個充份的了解。
他知道我擅長的一定是時家起遁法。但時家起遁,局象是固定的。也就是說,當他安排一個‘迷’霧出現的時候,他同時,也知道我起的遁象。
打個比方,我接到了‘二嬸’的那封信。我心中就會生一念,推出這個二嬸是真是假,是否在船上。
顧先生,肯定知道我會這樣做,然後對應時辰,他也會起上一遁。
這樣,他就知道了我的遁象。今後,我每走一步,都被他算計在其中。
另外一種方法,玄空風水起遁。
但如果,按玄空排盤來起遁象,那就更難逃出顧先生的掌控了。
因為,郵輪這一局是他布的,船上的風水,磁場,航線,搞不好全是他‘精’心挑選的結果。
我按風水起遁,一樣,落入他的局中。
唯一之道,還是得按老路子時家起遁法。但關鍵的是,所求何事,也就是這心中一念,要拿捏準確才行。
這一念,我不能去推顧先生身在何方,不能推顧先生是否在船上,不能推此行吉凶。
上述諸多的念頭,顧先生可能將每個時辰,所生出的局象,都推演了一遍。
毫無疑問,這是個艱巨而極費力的腦力工程。
普通人,沒這麽幹的。
但顧先生可以,因為,他是個瘋子!(PS:不理解的,看這裏,打個比方。設所求事件為A,那麽顧先生,會把A事件,在郵輪航線中的每一個時辰內,所生成的遁象進行推演。假如,所求事件很多,有A1,A2,A3,A4,顧先生就會將全部事件,列為一個矩陣,加入到時辰函數裏。經過推演,最終得出,數以萬計的局象。)
顧先生手頭可能有一部‘性’能非常卓越的筆記本電腦,並且,為此他可能還寫了一個程序……
所以,我要突破,就必須想出一個,顧先生想不到,沒有考慮到的念頭,並且,這個念頭,還跟顧先生本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然後,以這一念,起遁,才能在最終,成功揪出姓顧的。
並且,這一念,不能是妄生。妄生是什麽,就是自個兒憑空想像,那樣,是不準確的。
要遇事而生。也就是接觸到船上的人,事物之後,心有所感,才能生出這一念來。
瘋子不是那麽好鬥的,否則二叔他們,早就給這批瘋子拿下了。
現在,我要積極參與到船上與我有關的每一個事件中去。繼而,從事件中,尋求到突破口。找到那一縷,顧先生壓根兒不會想到的念頭。
眼麽前。
史密斯先生顯的非常高興。
他上前熱情地跟我握手說:“先生,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還有這兩位美麗的小姐,我真不知,該怎麽表達我內心深處的謝意。”
我沒聽船長的溢美之詞,而是對他說:“我們走吧!先去查看尊夫人的病情,重要。”
“好,好,我們這就走。”
說了話,史密斯帶了我和小七,‘女’王,一行三人,離開小會議室。
出‘門’左拐,登樓梯,穿走廊,七繞八拐,我們來到了一間頭等艙的房‘門’外。
輕叩‘門’。
房‘門’開。
一個三十多歲的白種‘女’人在脖子上掛了一個聽診器,站在了我們的麵前。
史密斯介紹:“這位是我的醫生,安娜‘女’士。”
我禮貌問好。
白人‘女’醫生微笑。
眾人進屋,但沒往裏邊走,而是聚在了‘門’口。
史密斯問:“安娜,她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安娜皺了下眉:“不是很理想,十分鍾前,剛剛又便了一次血。”
史密斯,愁‘色’更濃。
便血?腸道係統的疾病?
這會兒,史密斯請我們進屋間,於是,眾人移步,直到了屋子裏。
屋裏擺了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床’上躺著一個,麵‘色’極其蒼白,身體非常瘦弱的中年‘女’人。她伸出一條手臂,壁上‘插’了管子,管子上邊有個血袋,正一點點地給她輸血。
我給了小七和‘女’王一個眼‘色’。
兩妹子,很懂地,走到‘床’前,開始仔細打量史密斯夫人。
而這時,史密斯示意我坐。
我坐下來。
史密斯把我們的情況簡單跟安娜說了一遍。
安娜聽罷,聳了聳肩,神態流出一絲的蔑視。
這個無所謂了,看的太多了。
我釋然一笑,對安娜說:“安娜醫生,還是由你來簡單介紹下史密斯夫人的病情吧。”
安娜端了茶幾上的杯子,低頭喝了口咖啡,又優雅地放了杯子,正‘色’跟我說“莎拉‘女’士的病情,很特殊,她患上的是一種,頑固‘性’腸道潰瘍……”
安娜告訴我,大概是七個月前,史密斯夫人,也就是莎拉‘女’士,在邁阿密的家中,出現了第一次的便血。根據當時的病曆顯示,當時病情很凶險,排血量非常大。當時,醫院采用灌腸‘藥’物介入的方法修補潰瘍麵,但所求得的效果非常低微。
後來,在常規手段無效的前提下,醫生啟動了一種很少使用的‘激’素療法。
兩個月的‘激’素治療結束後,便血情況得到了抑製。
但僅隔半個月,潰瘍麵,又開始複發。
並且,這次,由於莎拉身體的原因,她不再適合用‘激’素了。因此,目前一直在使用腸道抗潰瘍‘藥’物,還有定期的灌腸進行輔助治療。
我想了下,問安娜醫生。
“莎拉‘女’士的血小板情況,以及常規的綜合配套檢查都做過了嗎?”‘
安娜一愣,顯然她沒意識到,我這麽個傳說中的巫醫,也會問出這麽科學的問題。
“檢查了,各項指示中,除了紅細胞的數量很低外,數值顯示,她的造血係統非常的健康。”
我忖了下,問史密斯:“尊夫人的飲食,是否幹淨?”
史密斯鄭重:“我們對食物要求非常苛刻,保證新鮮,並且,幹淨,無汙染。”
頑固‘性’腸道潰瘍,在傳統中醫中,通過中‘藥’灌腸可取得非常好的療效。但療效雖好,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好了後,一樣會複發,然後再治,再好,再複發。終其一生,與病魔糾纏戰鬥。
道醫,治慢病,講究一個,不問病象,先揪病源。
也就是說,先不要管,這個疾病的外在表現是什麽樣兒。而是追究病根兒,把病根兒找到了,再來除根治表。
我聽了,安娜醫生的述說。
起身,移開了位子,走到了‘床’畔。
這時,小七低聲告訴我:“這位‘女’士很有靈‘性’,屬敏感體質。”
什麽叫敏感體質。
說白了,就是對外界,一些的外因,都非常的敏銳。
這樣的人,在道家中,分兩類,一類是至虛之體。就是本身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對食物,空氣,溫度,濕度,情緒,等等都非常的敏感。稍有不對,要麽身體失控,生出諸般的病症。要麽就是情緒失控,大喊大叫,瘋狂至極。
二類是五行齊備之體。
先天一抹胎光,天魂入胎,勾了地魂。方能‘成’人,這其中無論天,地,還是生魂,論單獨的根本,都逃不出五行的範圍。
因此,我們常聽人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就仙兒了!
先天五行齊備的人根本不存在,隻能通過後天的不斷學習,將五行補全。補全之後,與天地自然中的五行,遙相感應,自然就能覺察出,普通人無法察覺的存在了。
聽了小七匯報。
我又湊近,仔細看莎拉‘女’士的‘陰’陽二神。
果然,大虛之象。
虛有,虛能受補,虛不受補一說。
這兩者,我再打個比方,諸如正常情況下,你肚子餓子,渴了。要吃飯,喝水。用過飯,水之後,會感覺心情愉悅身體健康。這為虛能受補。
虛不受補,指的是人有病,比如二型糖‘尿’病人,多為脾胃‘陰’虛火旺,常感口渴,饑餓,可怎麽吃都不飽。這是有一個病在裏麵搗‘亂’,虛象,是病態。所以補再多,吃再多也沒用。需要,以清為主。(目前,人群中基本上百十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虛不受補型,即越補,病症越發的嚴重。)
莎拉的情況,可以說是,給合了兩種。
一是,先天本身就是虛。二是病因在內,虛不受補!
縱使,輸血,也是輸進去多少,拉出來多少!
沒用。
但她這病根兒,究竟是出在哪裏呢?
我在心裏,反複琢磨一番。品味,史密斯說的那些話,突然,我抓住了一點!
然後,我扭頭,對史密斯說:“先生,你說過,你們對食物要求很苛刻,這個苛刻到了什麽程度?”
史密斯一攤手:“你知道,我們無法接受那些,看起來,賣相很不好的食品。我們要求食品,不僅營養豐富,並且,賣相上一定要好。要幹淨,沒有蟲蛀,最重要的是,在種植過程中,不能添加任何的農‘藥’。”
聽到這句話,我腦中本能迸出一個詞。我然後我問:“史密斯先生,您覺得轉基因食品怎麽樣?”
史密斯回答的很幹脆:“很好啊!賣相好!幹淨,無農‘藥’,我們一直在在購買它們食用,我覺得很OK,並且,我實在搞不懂,為何有人,會反對轉基因,這個,我認為是很不錯的一個科學貢獻……”
我心咯噔!
壞菜了!史密斯夫人,她不幸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