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還沒上島,就遇見了兩故人
路路達的腦袋啊,你可終於出現了!
我對田大山說:“你這消息,可準確?”
田大山:“千真萬確!絕對的真實。
好吧!老道們,終於動了。
這關鍵性的一關,意在誘我。誘我幹嘛呢?
我思忖間。
船上的大廣播響了。
內容如下,船馬上就要在附近的一個島嶼,停靠一天一夜,也就是二十四小時。有願意下船到島上遊玩的遊客,可以乘坐,郵輪的小船,前往這個島嶼上參觀,留宿。
隻是島嶼上,沒有酒店,有的隻是野生動物,如果想在島上露營的,請跟郵輪處聯係,租用帳篷和戶外工具。
遊戲開始嘍。
這是三重殺陣呐。
梅影兒,希姆萊,相對來說,還都隻是殺陣的緩棋,是大殺陣,失敗後,用來緩慢啟動的棋子。
這個島!
才是真正的殺機所在。
至於田大山,這家夥是敵人,故意放出來給我通風報信的好不好。
等於是提前打了個招呼,在說,嗨,你不是想要路路達的腦袋嗎?腦袋在我這裏,想要的話,下船去島上拿呀。
嗬嗬,威脅,引誘。
我輕描淡寫,瞟了田大山一眼,我說:“一個人的腦袋,人腦袋值多少錢呐?”
田大山:“兄弟,你不知道,這個腦袋,可特別的值錢呐,聽說,有人出六百萬美金的價錢來買呢。”
我腦子一轉。
分析這件事兒。
顧先生,真要想讓我下船,沒必要,冒著丟失路路達腦袋的危險,編出這麽個謊話出來。
另外,假腦袋?
嗯,以顧的人品,弄出一個假腦袋出來糊弄人,倒也沒什麽不可能。
不對,不對,假腦袋,他圖的是什麽呀,誘我嗎?
我感覺腦子微亂。
使勁晃了晃。
ok!
找到感覺了。腦袋!他的目地,就是想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腦袋上!
這跟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希姆萊夫人身上一模一樣兒。
但他們的目地是什麽呢?
幹掉我,上一次失手了,還想再損兵折將嗎?
船上,兩個局剛布好,絕不會動了。
那這一次……
我眼前忽然一亮。
我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打上船到現在,包括,手機有信號的那段時間,二叔,老範兒他們,沒有任何人聯係我,甚至了解我的安危。
所以,如果我猜的沒錯,上島,應該是二叔布的局!
ok!
妥妥兒地了。
二叔這老妖孽,布局一向很少跟我打招呼。
並且,顧先生算準了,我這次在船上,不敢輕易起遁,所以,他打算利用路路達的腦袋,引我出來,下一步,再借我來壞二叔的局。
很妙嘛。
分析到此,我對田大山說:“大山呐,這個腦袋,既然這麽值錢,咱們兄弟倆,可要聯手幹上他一票了,一會兒,你去租個帳篷,然後,等船到了島邊的海域,咱們,坐船上島。”
田大山:“好嘞,沒問題。”
說了話,他抬手,壓低了綠帽,轉身,遁了。
我把啤酒喝幹,起身,回到病房,叫來了觀楓,讓他馬上去找凱爾特,陸維,吉姆這幾個人。
人不大一會齊了。
我問他們搜查的結果。
三人表示,根本就沒找到那兩老外。
我見狀說:“任務有變!吉姆,你一會兒跟我上島,凱爾特,陸維,你們在這裏,負責這個病房的安全。”
“那我們呢?”
問話的是小妖蛾子們,包括,剛剛換了身休閑裝的梅影兒。
我微微一笑。
“你們好好在這裏休息,記住,不管多熱鬧,不要出艙,不要離開這裏。”
妖娥子們,盡管顯露了些許失望,但現在,時勢所逼,她們真的沒別的選擇。
吩咐完了。
我單獨把觀楓叫出房間。
“老弟,我估計,我下去之後,顧先生可能會組織船上剩餘的力量來對付你,你要有準備呀。”
觀楓笑了:“你說要下船,我就知道了,姓顧的要這麽幹。所以,我提前有了準備。”
我說:“什麽?”
觀楓:“一個替身。”
我微驚。
觀楓告訴我,他在跟行的那幾個日本人中,找了一個身材,相貌跟他差不多的小日本鬼子,而美智子,又多少會一起影視化妝的技術。剛上船,他就為替身一事,做足了準備。
我聽後問:“那個日本人怎麽樣?”
觀楓:“劍道高手,雖然沒有柳生那麽強,但也是很厲害的一個角色了。他手上有短刀,近身戰鬥,應該沒問題。”
我想了下又說:“這樣,我走後,你讓美智子,盯你,其餘的日本人盯美智子,你來盯這個房間還有自身。ok。”
觀楓:“我正是此意。”
坦白講,觀楓本事,絲毫不比我差。
這次,該是讓他露一手的時候了。
閑話少扯,安排妥了。
又跟小妖娥子們挨個叮囑一番,期間,瑞秋想要跟我一起下船行動,但讓妖蛾子給阻了。
是的,現在不比在紐約那會兒。
那會兒,還能跟妹子打個情兒,罵個俏兒,現在,腦瓜子裏的那根弦得繃的筆直才行。
溝通完畢,我將大包兒,留在了船上,空了兩手,到甲板開始準備上小船,然後奔島嶼出發。
半個小時後。
左船舷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島。
小島風景不錯,上麵到處都是翠綠的植被,遠遠看去,就仿似一顆翡翠,鑲嵌在藍色的海洋中,顯的份外迷人。
郵輪在離島四百多米遠的地方,停下來了。
不能再近了,再近就擱淺嘍。
郵輪拋錨。
然後,小船準備,人們沿著郵輪兩側的陡梯,在安全人員的幫助下,分批次,坐小船,前往島嶼。
說是小船,其實也不小,每條船,至少都能容納三十人。
我沒太理會上船的人,而是獨自,憑欄,凝視目力,眺望小島。
隱約中,我好像看到島嶼上有一個很像樣兒的小建築群,那是什麽地方呢?不是說島上沒人嗎?
我心正疑惑,忽然,背後有動靜。
擰頭一看。
田大山空了兩手,一臉無奈地來了。
“兄弟啊,下手晚了,沒租帳篷。”
我輕瞟淡寫:“沒事兒,晚上,我們找帳篷往裏鑽。”
田大山目光一亮:“混帳?”
我咧嘴一笑:“對,就是混帳。”
當下,我一邊跟田大山說話,一邊站在甲板上開等。
兩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坐上了第三批船。
上了船,讓升降機把船放到海麵上。
我伸手,在船邊撩了下碧藍的海水,突然,我發現,對麵有個戴太陽鏡的小夥子,盯著我一動不動地看。
咦,這誰呀?
殺手?想要船上行凶。
我又細打量,結果發現,小夥兒身邊還有一妹子,妹子是洋人,白淨的,人高馬大。兩人樣子很是親昵,貌似一對情侶。
我隻當是殺手,所以沒太注意。
瞟了一眼。忽然,我感覺不對勁,那幅太陽鏡雖然很大,幾乎把臉的一半都給擋上了,但那五官,怎麽隱隱中還是有點熟悉的樣子呢?
我又抬了下頭,卻發現對方那小夥,已經站起身了。
開船的工作人員見狀,忙伸手,大聲吆喝,讓小夥別站起來,不然,掉海裏,他撈不上來,可就淹死了。
小夥兒見狀,原位子坐下,同時,順手一把拉下墨鏡,張口用標準普通話對我說:“季柏達,你也在船上?”
我這次,終於看清他是誰了。
他,就是金子平!
金子平是誰?他就是,當初跟藍雪娥子同學,一起禍害我,陪我玩的那個小壞蛋!另外,他們還是專門幫助我成長的陪練。
我的手掌,曾被金子平射過一弩。
而金子平的肝,差點讓我一腳給踢碎了!
國內,廣州那一局結束後,金子平就跟雪娥子回美國了。
我在洛杉磯曾經聽老範兒提到過一次金子平,當時說,這夥計好像是著了道兒。並且是心魔一類的道兒。
那麽現在……
他是走在‘著’的道上,還是走在原來的,正常的道上呢?
我心疑惑間,就看到他身邊的洋人妹子,扭頭,叭,親了金子平的臉蛋子一口。
金子平咧嘴,嘿嘿一笑。
我明白了。
這是還在‘著’的道上呢!
我來到紐約,基本上該見的人,全見著了。唯獨金子平,一直沒見著麵兒。當時,好像也沒人跟我提起這個。現在想起來,這貨,應該是繼續在著的道上走呢。
但是……
‘沒人跟我提這個’?
這貨,會不會是二叔的一顆暗棋呢?
想到這兒,我揚聲問:“小金呐,你幹嘛來了?”
金子平一樂:“我還想問你呢,我這不度蜜月來了嗎?這不,我的新婚妻子,馬莎。”
“噢,你結婚了?”我不敢相信地問。
“是啊,這個月,剛在拉斯維加斯登的記。”金子平一臉幸福。
不對呀,金子平,有女朋友的。這貨,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心裏揣了疑問,我跟了他打了幾個哈哈。
然後,我們不再說話了。
船的行進速度非常快。
屁大會兒功夫,就到了島上的小碼頭了。
碼頭上,落了不少的鳥,船一靠岸,這些鳥呼啦一家夥,就全拍打著翅膀起飛了。
飛起的鳥群中,緩緩走來一個穿了破舊衣服的大胡子老頭子。
這老頭子還是個華人,頭上戴了個破草帽,嘴裏叨了根熄滅的香煙,走到了近處,接過船員扔來的繩子,彎腰,手腳麻利地的拴在了一個水泥樁子上。
搞定,老頭子抬頭一招手。
這一瞬,我看清楚他的長相了。
我認識他。
他就是“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