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他們,就是考題
顧先生不會讓人看到他的真實麵目,顧先生不會讓活著的人,知道他是誰。馮教授身為顧先生之一,玩的這步棋真狠呐!
但如果你認為這就是高‘潮’那可大錯特錯嘍。
就在我一刀斷了馮教授的手臂不久。
老莊上前一腳給這老貨踢翻,馮教授突然大吼一聲,提拎著斷手朝空手一揮:“動手!”
隨行的六七個人掏出了槍。
左老道,也擱身上拿了一把槍。
但是……
關鍵時候,到了,請注意,槍口對準的不是我們,而是馮教授本尊!
眼麽前,我腦中飛速閃回,在小樹林兒裏,見到馮教授時他對左老道說的一句話:“三套方案!”
現在,我大概可以知道,第一套方案,帶人上山,‘混’水‘摸’魚,控製全局。第二套方案,砰!
第三套方案……
馮教授讓手下的人,把他給殺了。
這個邏輯上說不通啊,按理說,要殺他的人應該是我們呐。難道,他是怕受折磨,不想死,還是?
時間不容我考慮太多了。
屋裏人,已經打起來了。
砰!
一槍,不知誰放的,落在馮教授身邊兒的地上。
地板給打飛了一大塊。
砰!
又是一槍,落馮教授胳膊上了。
你妹兒,真打呀。
現實發生的一幕,讓我多少有些懵!
我搞不太清楚,馮教授為啥一心求死,俺們這幫子道醫啥地,又不是法西斯,希小胡子,日本鬼子,‘弄’不出比滿清十大酷刑的招來對付你,你怕啥呀,為啥一心要求死呢?
這時,我聽到一記吼音。
“小季!別讓他死!他要用破瓦法跳出輪回,自行投胎!”
兄弟們,聽到這個的時候,你是否以為在讀一本玄幻小說。答案是否定,這個不是玄幻。
密宗破瓦法!修持之下,可將一縷幽魂脫出‘肉’身,然後自行,依因果,擇胎轉世,重生後,前世記憶不滅,是謂永生。
修持破瓦法,有三個重要的標誌,一必須有上師灌頂。問為何這樣?皆因密教法‘門’,為不傳密法,同道家法‘門’一樣,如果讓外人習了,很可能就會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出來。
但兩者之一,稍有不同的是,密教的戒律正嚴格一些,它規定了,不皈依上師,不接受加持的人,擅自修習密法,是會遭壞報的。
所以,修持密教術法,第一大要就是得有真正的上師,給與灌頂,然後在上師的指導下修行才成。
第二灌頂之後的標誌。最明顯的標誌,就是頭骨頂上,可以‘插’進一株小草。奇了吧!這個,你到西藏寺廟,隨便找一個,接受過灌頂的人試一試。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真實的。並且,網絡也有許多類似的照片,毫無PS痕跡。
第三要秉持戒律,修破瓦法,煙酒,這兩樣物質,就不要沾了。沾了,所修之法就壞掉,腦‘門’子上的那個可以‘插’進小草的縫隙凹陷,慢慢就會合攏。
講了這三點,具體怎麽修啊?
我告訴你,別修!密教要旨,‘私’自習練這種術法,會倒大黴。別的不提,你上網搜一下,‘私’自習練破瓦法的後果,你就清楚了。(講白了,就是你的魂兒,飛了遁了你都不知道。另外,還有網上很多,傳授什麽密宗功法的,傳授出體的,全是騙子!邪術!千萬不可學。好好,做人,一步步地活。因緣到了,該讓你掌握的,老天自然會讓你掌握。)
密教,這些術法之類的,說實在的,都是神通左道,是修行過程中,身體,意識,三魂出現的一係列反應。
這個,不可執‘迷’。要淡然,輕視才對。
真正的大道要旨,是要生就大慈悲心,行大菩薩行,要養就渡盡地獄受苦魂大慈悲心才行。
馮教授修持破瓦法!
但是他不能自殺!(這裏講一下,有人說自殺解脫,那是他傻‘逼’!我毫不誇張地說,相對這世上的無數種死法而言,自殺是最無法解脫的一條路了。想死的人,看清楚了。活的痛苦吧,自殺之後,你的魂兒比活著的時候,苦一萬倍。並且,你這是給神佛菩薩找麻煩,人家得渡你不是。渡了後,你還是得入輪回,還是得了結以前沒了結的因果。)
姓馮的自殺,破瓦法,就啟動不了。所以,他得假借他人之手,來殺他。
強大啊!
要麽跟我們一起滅。要麽,轉世重生!
馮教授,哦不,顧先生之一,哥服你了。
眼麽前。
槍,砰砰的,馮教授肩膀頭又中了一槍。
我一見不行啊。一彎腰,砰,將他輪椅過去,擋了一擋。
這時,老莊一聲大吼:“想死,沒那麽容易!”
老家夥,伸手一抬,給大實木茶幾抬起,硬生生,擋在了馮教授的身體前邊兒。
殺!
我手握藏刀!
擰身,唰唰兩刀!
劍鋒兄弟,一個手臂掉了,另一個讓我一刀給捅翻了。
左老道手拿槍往前衝。
不要命似的,跟有多大仇似的,追著他師父打。
我提刀,唰!
手臂斷。
屈肘,砰!
人打暈。
與此同時,砰砰砰!碎玻璃音從外邊傳來,安德烈帶領他的維和工作組,破玻璃而入。
這些,可全都是玩槍的專業人士啊。
一個個,裝了消音器的全自動軍火,噗噗噗地奏響了‘迷’人的旋律。
標準的點‘射’。
有序,快速。
七秒後。屋裏,馮教授帶來的人,除了死就是喪失戰鬥能力。
我望著一地的狼藉,瞟了眼,在地上,不停扭動的馮教授,我心說:“作孽啊,這真是作孽呀,你說你個馮教授,你好麽樣兒的,你這是作啥妖呀。”
二叔這會兒過來,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幹的好,幹的漂亮。”
我長舒口氣,望著二叔說:“這家夥,太費勁了,這顧先生,真不是一般的戰士啊!”
二叔搖頭附和,末了他一笑說:“”要不,他們怎麽能跟我們鬥那麽多年呢?”
我咧嘴一樂,拿起藏刀說:“這東西是誰給我捎來的。”
二叔:“你範叔!他說索‘性’要走一次水路,不如,就把這藏刀捎來,讓你時時不要忘記發生在西藏的事兒。”
我知道二叔話裏的意思是什麽,他是想提醒我,不要忘記,唐卡裏的諸般魔念。要時時,保持住一顆明心。
廳裏的人開始組織打掃戰場了。
二叔跟我一起,還有雪莉,把馮教授從地上抬起來,放到坐椅上,接著開始檢查這老東西的傷口。
老家夥的兩條‘腿’斷了,但不是我‘弄’斷的,大概是幾十年前的那場事故吧。另外,他的一隻手,沒了,這是我幹的。還有,他有手的那條手臂,挨了槍,子彈打在了他的肘關節,小臂,跟胳膊之間,僅剩下兩三根筋聯著了。此外,他肩膀上中了一槍,子彈打掉了一塊肌‘肉’,坦‘露’出骨頭,筋腱之類的東西。
但老頭兒沒死!
堅絕不能讓他死,我們是道醫,我們有崇高的救死扶傷‘精’神。我們要搶救。
二叔看了眼雪莉:“‘交’給你了。”
雪莉點了下頭,一招手,幾個年輕的男‘女’,嗖嗖地跑過來,給老頭兒抬樓上去了。
這一屋子的道醫!
馮教授,終於可以不死了!太好了!又救活一個人。
這邊搞定了馮教授。
我轉過頭,看到左老道,讓人給架起來,咬牙,不說話。
他‘腿’上,擱屁股蛋子那兒中了一槍。
這一槍的角度很詭異,貌似是想爆他的菊,但卻又打偏了。
誰幹的?
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上前,拉下左老道背上的小包,然後從中找到了一個人腦袋。
當我把腦袋,拿出來的時候。
一個黑孩兒,嗖的一下子,就從樓上遁下來,然後一聲高呼:“給我的腦袋。”
我不給,就不給。
我逗路路達。
路路達立我麵前,用恨恨的眼神兒看我,末了,他轉身遁了。
咦,這小孩兒,太不識逗了。
我正要,跟著上去,想跟路路達說,我隻想跟你開個玩笑,沒別的時。
突然,路路達又回來了。
但是,他手裏多了一個東西。
那是個草紮的小人兒,身上還穿著衣服‘褲’子,並且那‘褲’子,好像是用我的一個襪子做成的。
我倒吸口涼氣。
路路達咧嘴一笑:“J,我們‘交’換一下,你給我腦袋,我給你小人兒。”
我終於明白了。
小人兒就是我,路路達跟我在住的時候,一直在收集與我有關的材料,然後,他用屬於海地巫師的法子,做了這麽一個東西。
馮教授是錯誤的。他不該笑話人家海地的巫師!
因為,這個世界,真理是相同的。
不隻是你一家掌握,有很多人,他們同樣掌握了真理,隻是人家不喜歡炫耀講出來而已。
成‘交’!
我把腦袋‘交’給了路路達。
小黑孩兒,欣喜萬分,接過腦袋,反複打量,最後捧了它,對著親了一口:“我的腦袋,終於找到你了!”
我無語。
下一秒。
“呃……這個小人兒,我……怎麽處理?”
路路達咧嘴一笑:“燒了吧,因為,它上麵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了。”
我拿小人出‘門’,問吸煙的安德烈要了一個打火機,果斷燒之。
剛燒完。
二叔來了。
“小季,過來,上樓,我給你開個會。”
我說:“啥事兒?”
二叔:“道醫考核開始了!”
我一怔:“不是還有幾個顧先生嗎?”
二叔微笑:“他們,就是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