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教堂樓頂的西餐廳,是四季市最高規格的西餐廳,這裏隻接受預定,而且每天隻接待一桌客人。

西餐廳有個開放式露台花園,客人在等候時,可以在花園裏喝咖啡,品紅酒,賞美景。

“月月……..月月……….”

二皮姐在露台上開心地招手道。

“她誰啊?”

離老遠就能看見胸前掛著兩個大椰子,黃珊珊頓生醋意地問道。

“luna………………”

炎月並沒有回答黃珊珊的問題,而是抬頭朝樓上的二皮姐揮了揮手,親昵地說道。

“你說的月亮就是她………….”

黃珊珊一秒鍾黑臉地問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炎月還是沒有回答黃珊珊的問題,而是直徑走上了樓梯。

停頓幾秒後,黃珊珊還是沒忍住好奇,捧著火紅的彼岸花,踩著10公分的高跟鞋,也跟了上去。

“怎麽才來?這是要把人家的胃口給等出來,好狠宰你一頓嘛?”

二皮姐走著梯台步,擰著楊柳腰,晃動著36D的酥胸,從花園走到餐桌前,擺了個性感的夢露經典造型,衝炎月打了個飛眼,風情萬種地說道。

“還是你會聊天,今天我就是你案板上的肉,隨你宰………..”

見二皮姐發出了信號,炎月知道大功已告成,便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完全沒顧及身後的人。

“討厭………知道人家不舍得,還這麽說?”

二皮姐也坐了下來,把身上的黑色香奈兒包,放在了身旁的凳子上,嗲聲嗲氣的說道。

“包包喜歡嘛?”

炎月瞟了一眼包,笑著問道。

“喜歡,你買的我都喜歡………….”

二皮姐從包裏掏出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嬌滴滴的說道。

“喜歡下次再買,今天的發型真好看………….”

炎月伸手摸了下二皮姐的頭發,用餘光瞄了下吧台上鮮花中藏著的攝像機鏡頭,假裝表情親昵地說道。

“人家特意為你做的,花了人家2個小時的時間呢?”

二皮姐晃悠了兩下椰子胸,撒嬌地說道。

“像隻**的小野貓,想吃什麽,趕緊點,我也餓了,服務員………..”

摸著空****的肚子,炎月伸出了手。

“先生您好,這是今天的菜單………..”

身穿黑色西餐廳服務員服裝的檸檬,把一份菜單送到二人的麵前,禮貌地說道。

“嗯………我想吃惠靈頓牛排,芝士焗龍蝦,帝王蟹,還有…………..”

二皮姐看著菜單,假裝糾結道。

“都點,都點,菜快點上…………”

炎月催促服務員道。

“可是先生,這是3-4個人的分量,你們恐怕吃不完…………”

檸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黃珊珊,試探糾正道。

“就兩人,我們胃口大,你趕緊上吧…………”

炎月旁若無人地說道。

“好的先生,午餐服務員隻有我一人,有事可以搖桌上的鈴鐺!”

說完檸檬拿菜單轉身退了下了。

“吃完了就帶你回家去做人體按摩,喵……………”

炎月舉起兩隻爪子,一臉****地給二皮姐學貓叫。

“討厭………..”

二皮姐趕忙雙手捂著胸,假裝害羞道。

“炎月…………..”

看著完全把自己當空氣的二人,黃珊珊氣得一把將手中的花摔到了地上。

“這位是…………?”

二皮姐仿佛是剛注意到有黃珊珊的存在,好奇地問道。

“不認識…………..”

炎月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不認識?剛才還對我千依百順,百般討好,現在見到別的女人,我就秒變路人了?炎月………這是在跟我玩過山車嘛?”

起落確實有點大,黃珊珊一時難以適應,憤怒似乎已衝昏了頭腦。

“怎麽?不爽嘛?小爺我賠笑又賠錢地賠了你一上午,還不滿意?”

炎月頭也不回地拿起桌上的氣泡水,喝了一口,不客氣的說道。

“你…………..”

黃珊珊指著炎月的後腦勺,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喲?這最強分手禮都收了,姑娘………..你不會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吧?”

看著滿地的彼岸花,二皮姐譏諷地問道。

“最強分手禮?”

黃珊珊瞪大了雙眼,詫異的問道。

“嗯……彼岸花,人稱黃泉路之花,花語是:花葉不想見,相見終相離,當一個男人送你彼岸花時,那說明他已經對你恨之入骨,恨不得你死,所以彼岸花堪稱史上最強分手禮,妹妹,恭喜你,你自由了…………”

看著怒氣衝天的黃珊珊,二皮姐略帶嘲諷意味地笑著說道。

“炎月,別以為你做了桃園路的項目,你就能自立門戶,誰也不用求了,哼………沒聽過槍打出頭鳥,人太得意必遭橫禍嘛?”

黃珊珊定了定神,恢複了以往的狠辣與傲慢,走到餐桌前,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對麵的炎月,提醒道。

“真讓你說對了,小爺我現在就是春風得意,身家幾十億,我還求誰啊我?誰還值得我求?”

炎月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笑地說道。

“哈………春風得意?我看是如坐針氈吧?你說如果讓記者知道你工地上有一群艾滋病人會怎麽樣?”

黃珊珊也翹起了二郎腿,學著炎月的樣子,自信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

炎月騰的一下站起來,驚訝地問道。

“我還知道這幫艾滋病人是一個叫方恒的找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你補上,差他的500萬拆遷補償款,對嘛?”

黃珊珊拿起炎月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知道得這麽清楚?難道…………是你搞的鬼?”

炎月指著黃珊珊的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對呀,是我又怎麽樣…………”.

黃珊珊放下杯子,得意地說道。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

炎月拿起黃珊珊剛喝過的水杯就摔在了地上,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給了方恒200萬加一套房,他就給我出了這麽好一主意,乖乖地給我找來這麽一大堆人,你說?是不是有錢能使磨推鬼呀?”

看著手上的南瓜色水晶甲,黃珊珊譏諷地說道。

“你這是教唆他人犯罪………..”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教唆他人了?誰又看見我給方恒錢了,即便你現在知道主謀是我,那又怎麽樣呢?艾滋病人又不是我找的,我充其量是損失點錢,你損失的,可就不止是一個項目這麽簡單了?哼…………怪隻怪你總拿我當空氣,總想逃離我的掌控,總去招惹那些對你來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而不去在值得的人身上下功夫?”

看著滿地的碎玻璃、碎花瓣,黃珊珊冷笑著說道。

“你值得我去下功夫?”

炎月叉著腰,反問道。

“當然了,我是四季市所有男人眼中的夢中情人,我有資源,有錢,還有顏,跟我在一起,事業就如同坐上了火箭,一飛衝天…………”

黃珊珊白了一眼身旁的二皮姐,驕傲地說道。

“先打碎別人的飯碗,然後再要飯要到你家門前是嘛?”

炎月咬著後槽牙,氣得牙直癢癢的說道。

“說這麽難聽幹什麽?放心,我不會看你窮途末路的,隻要你願意,我這永遠都有你一碗飯吃,保證不會比別人差,而且人人都會羨慕你。”

黃珊珊鄙視地看著身高175,身材好的如維密的二皮姐,用一種恩賜的口吻對炎月說道。

“羨慕?你是怕我拿到218項目工程的投標權吧?”

炎月懶得再跟黃珊珊墨跡,一語中的道。

“哦?小看你了,長本事了,這你都知道?是的,我父親勢在必得,所以我必須幫他掃清一切障礙,哪怕是我最愛的人,隻要擋了我的道,我也絕不留情。”

黃珊珊冰冷的說道。

“哈………你愛人的方式,難道就是親手毀了他嘛?”

看著深陷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的黃珊珊,炎月匪夷所思地問道。

“讓他提早看清這個世界不好嘛?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人,才會乖乖聽話!你現在跟我低個頭,祈求我的原諒,也許我會考慮下對你手下留情哦,但你必須放棄218工程。”

黃珊珊搖著頭,翻著白眼,傲氣淩人的說道。

“黃珊珊,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麽拿你當空氣,無比討厭你嘛?”

“因為我優秀到讓你感到自卑,所以你隻能在下等女人身上,找到你男人所謂的強大與自尊,我說得對嗎?”

黃珊珊把手伸向二皮姐,一臉輕蔑的說道。

“這話應該是說反了吧?是你家庭的不幸,給你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從而讓你從自卑變成了盲目的自大,OK?你認為得好,其實對別人是一種傷害,而你卻不自知?你根本不知道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炎月一把抓起二皮姐的手,把二皮姐拉到自己身旁,摟著二皮姐的腰,指著黃珊珊的鼻子,氣憤的說道。

“想要什麽?年輕、漂亮、大屁股、大胸、黑絲、你們男人見了女人不都是中間找齊嘛?這誰不知道啊?哦對了,還有無限的讚美跟盲目的崇拜,把牙簽讚美成狼牙棒,把謝頂讚美成智慧的結晶?把**讚美成男性魅力的釋放?你們最會給自己找理由了………….”

黃珊珊仿佛已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已經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走,我們離這瘋子遠點………….”

說著炎月拿起桌上的手機跟包,拉著二皮姐轉身出了門。

“這就走了嘛?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見炎月拉著一個女人的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黃珊珊氣地把地上的彼岸花踩得粉碎。

二人下了樓,上了車,炎月笑著問二皮姐道。

“姐,取證完整嗎?”

“必須完整!”

二皮姐從炎月手中拿過手機,關掉錄音鍵,打開手機短信,看到檸檬發過來的【一切OK】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