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無可忍了,哈哈……….”

天依把手伸出天窗,使勁的拍了拍車頂板。

郝建見狀一個甩手,把剩餘的半箱泰銖全部撒上了天。

現場氣氛頓時嗨到了頂點,伴隨著音樂,人們在你踩我踏你搶我奪中瘋狂搶錢。

一頓拉警報,一頓鳴笛後,一台警車終於艱難地開到了跟前,從車上下來一胖一瘦兩個警察。

“@#¥%&*~…………...”

二人雙手合十,用泰語問了聲好,胖警察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說道。

“依哥您好,部長派我來接您!”

瘦警察在後麵同聲翻譯道。

“謝謝,不過我還要找個人!”

見胖子的警銜最低應該是個分局長,天依輕聲答道。

“依哥見警察怎麽還慫了?聲音那麽小?”

劉東升用手指捅了下白少庭的腰,小聲嘀咕道。

“在泰國,聲音越輕代表越尊重對方,這叫入鄉隨俗!”

白少庭有樣學樣,雙手合十,禮貌地跟警察來了個薩瓦迪亞。

“人就在前方不到1公裏的紅燈區,您車跟著我,我這就帶您過去!”

胖警察在前麵說,瘦警察在後麵同聲翻譯道。

“上車…………..”

天依手一揮,二皮點了下頭,拿起對講機大聲喊道。

黑衣人上車的速度堪稱是軍隊級的,同時記者也消失不見了。

倆警察也一前一後上了車,胖警察坐車,瘦警察開車,警笛再次響起,喇叭裏傳出一大堆嘰裏呱啦聽不懂的語言,群眾們聽到後逐漸讓出了路。

郝建、王寶寶二人也從車頂下來,坐回了原位。

“123456……….”

看著前麵帶隊的警車,劉東升抻長個脖子,一個個數道。

“數什麽呢?”

郝建脫下濕透的夏威夷衫,回頭好奇地問道。

“我數數幾台車,我好知道領部長多大人情,6台摩托,6台警車,一共是16200元…………..”

劉東升掰著手指頭,認真的說道。

“人情大了,政府這幫人,最會空手套白狼了,動用職權給你行個方便,給你找個麵子,他不成倍地拿回來,他都覺得虧大了,嗬嗬…………”

王寶寶從行李箱裏翻出一件粉色T恤扔給了郝建,習以為常道。

“怎麽樣?警車開道的願望依哥幫你實現了吧?”

郝建把衣服套上,理了理頭發,笑著說道。

“…………………..”

劉東升掰著手指頭,翻著白眼,沒出聲。

車子行駛到一家泰浴門口,兩警察下了車。

瘦警察前麵帶路,胖警察後麵陪同天依幾人一起走進了泰浴的大門。

其餘警察隨後也下了車,封鎖住了泰浴的門口,二皮也帶著手下,包圍了整個小樓。

一踏進門口,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淡淡的雞蛋花香。

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碩大的透明金魚缸,但魚缸裏並沒有魚,而是坐滿了各種膚色的美女。

一個脖子上掛滿叮叮當當佛牌的中年男子,笑臉相迎地跑了出來,跟警察嘰裏呱啦地說起了話。

“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帝浴吧?嗨…………….”

劉東升如發現新大陸般,新奇地跑到跟前,跟裏麵的小姐姐們打著招呼道。

“別浪費表情了,單向玻璃,揮手她們也看不見!”

郝建走上前,笑著安慰道。

“我去,那是從神農架跑出來的嘛?比我身上毛都多,還塗了個要吃人的嘴唇子,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

劉東升指著最後一排角落裏,頭頂大波浪,身穿吊帶小花裙,連胡渣都沒刮幹淨的人,好奇地問道。

“他可是我們這的頭牌,很受老外歡迎的,他出街的費用是常規小姐的3倍?”

老板普通話講得很好,在一旁低眉順眼地講解道。

“老外口味真重,我要的人呢?”

天依不明其意地回頭問兩個警察道。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瘦警察指著金魚缸裏,剛剛被劉東升品頭論足的中年婦女,認真地說道。

“這……….我要找的是個男的?”

看著濃妝豔抹,睫毛長得能遮陰,奇醜無比的女人,天依費解地問道。

“經我們核實,他就是方恒,因為欠錢被賣到了這裏,被迫以這種方式來還債。”

說著瘦警察跟老板說了句泰語,老板轉身跟保安耳語了幾句,聽完保安點點頭轉身走了。

“啊………他就是方恒?”

劉東升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看那一朵朵**爆滿山,見證了我們承諾的誓言,就算山無棱就算天地也相連,我的手會一直把你牽…………”

一旁的郝建,搞怪地牽起了劉東升的手,唱起了這首紅極一時的同性網絡歌曲。

“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王寶寶用膝蓋頂了下郝建的屁股,壞笑著說道。

“依哥……依哥……謝天謝地,終於見到你了,真是菩薩顯靈,我們娘倆總算是有救了!”

正蹲廁所裏刷馬桶的方大圓,一聽有人來找她,立馬扔掉手中的皮搋子,一路狂奔地跑了出來,一個前撲跪地,抱住天依的大腿,便開始嚎啕大哭。

“哎呀……….這個撕心裂肺啊!”

站在一旁的王寶寶,摸著自己的胸脯子,齜牙咧嘴地譏諷道。

“幹打雷不下雨,幹過哭帆兒吧?”

郝建爺爺死的時候,他就雇了十幾個哭喪的人來幫他爺爺哭帆兒,見方大圓坐地上幹嚎,冷笑著說道。

“方姨,您先起來,這怎麽一回事?”

見曆經磨難的方大圓居然胖了一圈,天依單手扶起她,充滿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