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會有一點麻煩,做灰產的轉移資金一般都會通過以下幾種渠道,一是賭場,通常會收取5%到8%的手續費,二是地下錢莊,比賭場便宜些,大概在3%到5%之間,但存在一定的風險,如果他們知道你資金有問題或者沒靠山,就很容易黑吃黑地把你的錢吃掉,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敢報警。三是通過個人賬戶,也就是說他們會從個人手裏購買或者租用閑置的銀行卡,然後把現金化整為零的打散至幾百個甚至是上千個賬戶,從境外打到境內的多個賬戶,然後再匯總到幾個賬戶上,這種成本更低也更安全些,查起來也相對比較麻煩。”
白少庭拿起泰奶綠喝了一口,感覺有點怪怪的,起身又去冰箱拿了一瓶巴黎水。
“哈………還真有人賣銀行卡?”
見白少庭跟自己習慣一樣,天依笑著說道。
“多了去了,工地工人、低保戶、孤寡老人、學生等等,因為這些人缺錢,也缺少法律意識,嗬嗬………..”
郝建把一塊榴蓮糕送進嘴裏,嘬了下手指頭,笑著說道。
“知道聶風兜裏有多少錢才好跟乍坤談條件,查這個需要多長時間?”
天依從碟子裏夾起一片檸檬,放進一個空玻璃杯裏,又放了幾塊冰塊,遞給白少庭道。
“最少3天時間,但必須有具體目標,而且聶風這種人一定很謹慎,不會用自己賬戶收錢的。”
白少庭接過杯子,把巴黎水倒進杯裏,喝了一口道。
“細毛,聶風身邊的親信都有誰?”
天依轉頭看向最後一台餐車,正悶頭坐那吃咖喱大龍蝦的細毛,笑著說道。
“我去,硬菜原來都在最後一車?”
劉東升、郝建、王寶寶幾人趕忙跑了過去。
“聶,聶風手下有4大得力幹將,分別是惠比壽、大黑天、關公、赫爾墨斯,惠比特管理著夜店,關公管理著工程,大黑天主管放貸,泰國這邊的就是赫爾墨斯在負責。”
細毛趕忙用方巾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綽號,原來刀尖上舔血的人都迷信是真的?”
聽到細毛的話,天依停了下手,思索著搖搖頭道。
“怎麽說?”
王寶寶拿起龍蝦頭,嘬了一口道。
“第一個惠比壽,是日本的財神,也被稱為最會釣魚的財神,夜店不就是靠女人天天勾引你去消費嘛?第二個大黑天,是印度的財神,被稱之為毀滅之神濕婆的化身,又稱象鼻子財神,放貸不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無底洞嘛?關公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別人嫌髒、嫌麻煩、不敢幹的他敢幹,也隻能他幹。最後一個赫爾墨斯最有意思,他是古希臘的神,有偷盜的天性,所以被譽為偷盜者的保護神,嗬嗬………所以你們能想象到聶風讓赫爾墨斯來搭理泰國生意的寓意了吧?”
天依把一塊斑斕葉蛋糕放進嘴裏,一邊嚼一邊笑著說道。
“所以你打算從這4個人身上下手?”
白少庭也送嘴裏一塊椰奶糕,一邊嚼一邊好奇地問道。
“NO,聶風能坐上四季市黑道的頭把交椅,他一定不是個靠拳頭說話的莽夫,所以這種交權又交錢的事,他一定不會幹的。而且這4杆槍那麽顯眼,真出了事警察一查一個準,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一定會把財-權分開來管的。”
天依把一塊忘吞糕送進嘴裏,滿是享受地說道。
“有道理…………”
白少庭拿起一塊椰綠西米糕,點點頭道。
“他身邊有什麽不起眼的小角色嘛?那種沒權又沒人,但整天跟他出出進進打交道的人?”
看著7層高的甜點盤,天依摸著鼓起的肚子,搖搖頭道。
“有,司機、保姆、還有一個花匠,聶風比較喜歡養花,院子裏也種滿了玫瑰,所以就雇了一個花匠,常年幫他打理,哦對了,還有個蘭州拉麵館的老板,據說聶風每天早上都會去他家吃一碗3元錢的拉麵,而且風雨不誤。”
細毛撓著頭,思索著說道。
“四季市第一大幫派的老大,吃3元錢拉麵,是不是低調得有點反常了?”
聽到這,天依眼裏泛起了光,嘴角上揚的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除天依外幾人異口同聲道。
“那先從這4個人查起?”
白少庭用方巾擦了擦嘴,掏出手機道。
“4杆槍也要查,雖然3人是明賬,1人是暗賬,但明賬也一定會有貓膩,有貓膩我們日後就好做文章,所以這4個人也要查,能查出多少是多少。”
說這話時,天依眼裏流露出一絲殺氣。
“明白…………..”
收到指令的幾人立馬放下手中的吃食,掏出手機打給自己的手下,開啟了銀行係統尋找聶風bug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