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這別墅是不是有點大啊?”
美鳳從4樓的陽台上探下頭來,看著站在院子裏的天依,笑著問道。
“大還不好?你可以在屋裏打籃球,踢足球,跳廣場舞……….”
迎著刺眼的陽光,天依尋聲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這是要金屋藏嬌嘛?”
美鳳打開了遮陽傘,坐在陽台的貴妃椅上,得便宜賣乖地說道。
“太後的光芒怎是能藏得住的?是您未來的女婿,怕您寂寞,又給自己多準備了幾個屋…………..”
看著四層高的大洋房,天依一臉堆笑地哄美鳳開心道。
“啥?多準備了幾個女婿?”
美鳳佯裝耳背,故意打岔道。
“…………….”
聽到美鳳話,天依沒再作聲。
本來搬新家第一天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此時的天依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還把美鳳拋來的幽默給曲解了。
心想,這老太太是沒生兒子,要拿我集體配種嘛?
還幾個?難道要讓我效仿古人,來個一妻多夫製?明著招女婿,實則添兒子?
正在胸悶之時,電話又響了………
“什麽情況?”
天依立刻接起了電話。
“依哥,還是二皮會聊,三兩句話就把底給套出來了,是四鳳的老閨蜜方大圓的兒子方恒,對咱給的拆遷補償款有異議,便找來一幫人鬧事,說憑啥武瘋子又是房子,又是100萬的,他們要房子就沒錢,要錢就沒房子,這不公平,還說今天不給500萬就不走,也不讓咱工地開工。”
秋日的陽光,仿佛比夏日來得更猛烈,看著窗外一群幹巴巴的老頭老太太們,四虎心急如焚的說道。
“這麽快就把底給套出來了?方恒……方恒……方恒……真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看來真不能忽視小人物,我就是少說一句話的事,四鳳就給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成也是她,敗也是她,絕了…………”
天依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估計四奶奶也是無心的,她就是愛炫耀…………”
四虎好心替四鳳辯解道。
“我還不知道她?她知道方大圓一直惦記著武瘋子,所以跟武瘋子確立關係後,就開始四處宣揚,為得是讓方大圓死心。哼……兩個各懷鬼胎的老太太,說白了都是想算計武瘋子的破房子,四鳳是想謀個棲身之地,方大圓是想給好吃懶做的兒子多留套房子,估計這次100萬的事對方大圓打擊很大,否則她不會讓兒子身處險地與咱為敵的。”
看著腳上的白色帆布鞋,天依跟電話裏的四虎分析道。
“有道理…………”
四虎拿著電話,連連點頭道。
“而且我猜方恒背後一定有人,不然借他個膽,也不敢跟咱對著幹,500萬…………他們家麵積是多少?”
天依從檸檬手中接過太陽帽,戴在了頭上,移步到院子裏的秋千椅旁,若有所思的道。
“我剛查了下,他們家一共才85平米,但方恒在得知桃園路要拆遷後,自己又偷偷加蓋了110平。”
四虎一邊看著老頭老太太們往設備上抹血,一邊安奈住自己緊張的心情,繼續跟天依匯報道。
“哈……長心眼了,還知道種房子?那也才78萬啊,他500萬是怎麽得來的?”
天依用手指撥弄了下秋千椅上的紫藤花,傾身坐了下來,好氣又好笑地問道。
“說咱不按國家規定搞強拆,把方大圓給氣心髒病複發進醫院了,必須做心髒支架才行,這500萬是拆遷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在哪家醫院住院呢?”
天依接過檸檬遞過來的黑咖啡,喝了一口,好奇地問道。
“桃園路衛生所……………..”
四虎鼻孔裏出氣,砸吧著嘴說道。
“他媽的衛生所打個點滴還行,能做毛心髒支架啊?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嘛?”
天依氣地差點沒把咖啡杯給扔出去,心想,你玩人也不玩得高明點?
“可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唄?”
剛開工就遇到一群打打不得,罵罵不得的臭無賴,四虎也是胸悶得很。
“河南人跟方恒什麽關係?”
天依把灑了一半的咖啡遞回給了檸檬,又從檸檬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手,強壓住怒火,理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