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

炎月驚訝地看著天依。

“因為十二星座裏,天蠍座是最欲壑難填的,在它們的戀愛字典裏,沒有互相平等,沒有相敬如賓,隻有輸贏,隻有絕對掌控它們才會有安全感,否則,對你沒興趣它們就消失,對你有興趣,哈………..那你中獎了,它們會不遺餘力地折騰你,折磨你,而且折磨你的同時,它們也折磨它們自己,它們管這種折磨叫愛,是非常極端的一個星座。”

天依把啃完的雞脖子骨頭,一個個地丟進小垃圾桶裏,搖搖頭道。

“你說得太對了,雙向折磨啊………”

天依的話挑起了炎月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他很少對一個女人感到厭煩,但對黃珊珊,他除了厭煩,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而且天蠍座總是一副受傷者心態,它們可以沒經過你同意的就付出愛,得不到回應就想盡辦法的去索取愛,索取不到就覺得自己心裏很受傷,然後便在心中勾畫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去報複你。因為天蠍座永遠把自己定義為勇於付出的一方,所以遇到問題時,它們也習慣性地去挑對方的毛病,從而看不到自身的問題。永遠都是自己委屈,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為對方好,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對方卻不領情,也不理解,一定是對方認知出了問題才會這樣。天蠍座的好讓人窒息,天蠍座的愛讓人瘋狂,天蠍座的熱情讓人恐懼,天蠍座的付出讓人受傷……….”

天依搶過李必凱啃完的雞腳,在炎月麵前擺成了一個X型,理性地說道。

“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很受傷………….”

本來在炎月心中女人是花,男人應該百倍嗬護才是,但黃珊珊在他心中就如同瘟疫,避之不及,唯恐其傷。

“那這樣來看,如果我們跟她硬剛的話,很容易魚死網破呀?”

看著勾勾巴巴的雞腳,天依一邊用手指頻頻點著桌子,一邊搖頭道。

“我看未必………她………現實得很,當初桃園路的項目,我第一個找的她融資,結果她一口就給我回絕了,說什麽她家不缺錢,炎月直接嫁過去就行,用不著搞什麽事業,每個月保證200萬零花。你聽聽,這口氣多大,活脫脫是要把首富之子當金絲雀圈養的節奏…………”

李必凱反手替炎月鳴不平道。

“被最可能出高價的人給一口回絕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為什麽融資就去匯賢樓喝早茶了?當投入跟產出不成正比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減少試錯成本…………..”

看著突然正義者上身的李必凱,天依笑著說道。

“是吧?你現在終於理解我為啥摳了吧?在她們身上,多投1分都是浪費,擺架子她們一等一,掏錢沒有…………”

李必凱一臉鄙視地說道。

“都200萬零花了還沒錢?”

天依聽得津津有味,笑著反問李必凱道。

“也不是完全沒有………大錢沒有,小錢不斷,黃珊珊她爸根本不看好桃園路的項目,更不可能讓她動用公司的資金。而且,各大行之所以把我們拒之門外,也有她推波助瀾的功勞,她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捅破天的事她不敢做,損人不利己她很在行…………..”

李必凱把雞屁股揪下來,放在兩隻勾勾巴巴的雞腳骨中間,一臉輕蔑的說道。

“敗事有餘你還喜歡?喜歡你怎麽不自己上?總暴露我行蹤幹毛線?你不接她電話,能有今天這事?”

炎月拿起雞屁股,就打在了李必凱的臉上,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

聽到炎月的話,李必凱當場就磕巴了,因為他確實喜歡黃珊珊。

不單單是因為黃珊珊家有錢,還因為她,喜歡就想據為己有的性格,跟利益必須圍著自己,圍著家族轉的價值觀。

他感覺黃珊珊跟自己一樣,同樣都是那麽的自私,那麽的可愛,那麽與眾不同。

“我什麽我………..?”

炎月把雞爪骨也丟到了李必凱的頭上,氣憤地問道。

“我就是不接,四季市屁大個地方,桃園路項目還能隱身啊?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嘛?給她樹立個強勢的情敵,讓她知難而退,我才能有機會接手,幫你脫離苦海呀?”

李必凱快速地眨巴著小眼睛,一臉尷尬的壞笑道。

“我還得謝謝你唄…………..”

炎月起身走向桌子的另一頭,倒了杯威士忌,喝了一口,白了一眼李必凱道。

“那就看你的了…………”

李必凱夾著屁股也走了過來,倒了杯鹿鞭酒,碰了下炎月的酒杯,臉像被魘到了一樣,憋著嘴,笑著說道。

“想消耗我們現金流入股?還是想逼炎月主動找她見麵?”

天依抓起一把花生米,一邊一粒一粒地往嘴裏扔,一邊思索地問道。

“入股…………她沒這個腦子,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拒絕投資桃園路的機會?”

李必凱一臉鄙視的說道。

“誰說沒有………你也不想想現在桃園路項目有多少人眼紅,多少家企業盼著咱們出問題,好落井下石呢?”

話音剛落,劉東升跟白少庭、郝建、王寶寶4人也走進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