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兩個就兩個，另外一個麵具，小姐你隨便挑。”
攤販此時的心情，除了懊悔，就隻有懊悔。
“這還差不多。”
洛明兮站在攤前，認真的挑選著。
看到一個感覺差不多的，便拿在手中隔空在司九淵臉前比劃。
“這個感覺好像不對，這個呢，好像也不太行。”
“這個？”
她在連選了幾個後，終於在試到一張，看上去樸素，沒有任何多餘裝飾，仔細看上麵的紋路，卻又十分細節的一張銀色半臉麵具，露出果然之色。
“就是這張，阿淵你覺得怎麽樣？”
“隻要是明兮挑選的，我都喜歡。”
洛明兮算是看出來了，別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明確回複了。
反常，太反常了。
“明兮為我戴上吧。”
洛明兮聽命，幫他戴上了，後她看著滿意稱讚：“確實隻有這樣的麵具才是最合適的。”
她正一時欣賞時，兩個人的視線突然對視交匯，她的心突然急促跳了一下。
她連忙收回了視線，站起了身，掏出了十文錢，丟給了攤販，推著輪椅繼續走著。
身後攤販傳來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無力感，她沒有半分理會。
距離麵具攤稍微遠了一些後，司九淵這時才開口：“本來我要給你買麵具的，倒沒曾想反過來了。”
洛明兮淺笑：“無妨，我的便是你的，何必分得這麽清楚。”
“剛才那攤販明顯看著你我二人年輕，又不像是窮人的樣子，這才把麵具價格喊得極高，我總不能看著你掏這冤枉錢。”
“阿淵，我以前家裏窮，習慣了，看不過他們這般見人下菜碟，你不會是嫌棄我講價丟人吧？”
司九淵當即否認：“怎麽會，要是市麵上的人，都像你這樣，朝廷管起來，也會簡單許多了。”
“不說這些了，你看那邊聚集那麽多人，是在做什麽？”
洛明兮放眼看去：“我看應該是街頭雜耍的。”
“走，咱們過去看看。”
“啊？哦，好。”
嗯？
司九淵一代武將，第一護國將軍，還愛好看這三腳貓的功夫？
今日他超級反常的表現，讓她徹底迷茫，都開始懷疑之前所搜集情報的準確性了。
少言寡語、常年冷著張冰塊臉、性情嚴肅認真、對待職責一絲不苟……
自從他的腿受傷了後，特別是麵對她的時候，跟這些形容詞，都沒有半點關係了。
人群圍著的中央部分，果然是在表演雜耍，有個頭發高束的男子正在舞劍。
圍觀的百姓瞧著直呼過癮，拍手叫好。
“阿淵，你覺得他這劍武的怎麽樣？”
“華而不實。”
他這個評價還真是惜字如金。
不過說得也確實精準，她從內行人的眼光來判斷也是如此。
看著眼前突然一道劍光，洛明兮下意識要防禦反擊，還好隻是一閃而過。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司九淵，他明顯也是一副差點出手，又及時收回的模樣，略有尷尬笑笑。
“沒想到，這還有互動。”
舞劍的人在結束後，下一個節目‘蒙眼飛刀’，需要從人群中隨機挑選一位來協助表演。
當洛明兮看著輪盤上的指針正好指向她時，一臉無奈，她還真是幸運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