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聽她發問,拚命的開始掙紮,嘴裏嗚嗚吱吱地喊著,卻發不出正常說話的聲音。

“你不會講話?”

一旁的男人冷笑一聲:“她天生就是個啞巴,打小父母雙亡,要不是我人好心善娶了她,給她飯吃家住,她早就不知餓死在哪了!”

“就這樣她還不老實,天天想往外跑,狼心狗肺的東西,回去再收拾你!”

“還不快跟我走!”

男人一把伸手想要抓住女人的手臂。

護衛這時抓著她的手也稍微鬆了一下,女人借著這個機會,腳跟猛地踩了一下護衛,好不容易脫身後整個人衝向洛明兮,當場張大嘴巴,咬了她手腕一口。

“嘶。”

她這舉動實在是出乎意料,就連洛明兮都沒來得及躲開,一時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明兮!”

隨著司九淵一聲喊,幾個護衛再度衝上來,將她摁住。

“阿淵我無事,不用擔心!”

洛明兮是真怕他不顧一切,拿著劍把人劈了。

一旦暴露了行蹤,傳了出去,讓人有了準備,她的燈盞怕是暫時沒有機會拿到了。

不過,這女人的脈象好生奇怪。

洛明兮低頭看了下,她剛無意摸過對方脈搏的手指。

女人因為是個啞巴,最終還是被那幾個男人強行帶走了。

當然她被架行走的時候,還三步兩步一回頭。

她泛著波光的眸中,充滿著祈求與無助,竟然讓她一時想起了她的弟弟。

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

還在看書,還是已經吃飯了呢?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見到他?

“明兮,上馬車,咱們進村。”

司九淵輕喚著她。

“來了阿淵。”

洛明兮聽著,回過神,上了車。

“明兮,你的手傷得可重?是我沒保護好你。”

司九淵看著洛明兮手腕上清晰的咬痕,滿滿的心疼。

洛明兮倒沒在意:“阿淵,這種小傷不必介懷,不用上藥,過幾天也便好了。”

馬車在進了村子後,他們找了一家看著條件還可以的房子,敲響了院門。

“裏麵有人嗎,我們是過路的茶商,想要借宿一晚。”

護衛們敲了幾次,等了半天,也沒見院裏有人回應。

“也許不在家?去下一家看看。”

隻是他們連續敲了七八家,都是無人的樣子。

“好奇怪,這天都黑了,要說下地裏幹活,也該回來了。”

司九淵的聽著她這般問,神情暗了下去:“怕是人為。”

短短四個字像是閃電般擊中了她的思緒般:“阿淵你的意思難道是,咱們在村門口得罪了村長的兒子,他們怕被殃及,這才故意不做聲?”

司九淵垂了下眼簾,表示肯定。

洛明兮則一副抱不平的模樣:“怎麽能這樣,村長的兒子就可以無法無天嗎?”

“阿淵,今晚怎麽辦?”

“再繼續敲門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那要連夜趕路嗎?”

按照司九淵的決定是晚上在馬車裏湊合一晚,至於那幾個護衛,說是自行解決,其實就是以天為蓋地為廬。

洛明兮在伺候司九淵躺下睡熟後,她坐在一旁,沒有半絲困意。

她還在對那女人的脈象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