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源不餓。他目送著她的背影,還坐在那裏。

那裏還殘留著白茵陳身上香甜的氣息,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似乎也還在,吐氣如蘭芳香猶在。

他突然靈感大發,打開手機錄音,邊彈邊唱,邊唱喧彈,臉上的沉醉的神情。

白茵陳在屋內不是沒聽到他的吉他聲,斷斷續續也不知道在彈啥,還彈了那麽久。

這麽煩人的?萬一司空青回來聽到,又要胡亂猜測了……

剛想去趕人的時候,聲音卻又沒有了。

白茵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暗暗想,改天一定要搬家,這裏不僅住個金浩源,還住個簡星河,感覺都是心塞來源。

司空青趕在夜宴降臨之前到了家,一臉疲倦。

白茵陳心疼地說:“別把自己弄得這麽累了……那些項目,丟了就丟了唄。”

“再不行,大不了,我養你唄!”

司空青一下子被他逗樂,摟過就在她額上印了一下:“好好好,你養我,你養我。我很好養的,不挑食。”

白茵陳哼著小曲,幫他擺好碗筷。

司空青揉了揉太陽穴,說:“大何回來了,項目也基本上搞定了。但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他說司空見現在人不在A國,根據他的投資方向,他可能到我們國內來了。”

白茵陳不以為然:“來就來唄。那是你弟弟啊。他要是想住我們這,房間多得是,讓他住。”

司空青知道她還不知道他在頭疼什麽。這哪是他住哪的問題,這壓根就是他是衝什麽而來的問題啊。

但明著說,她也不一定能明白。

他隻能迂回地說:“我不高興他住過來。這是我們二人世界,不允許有第三個人。”

白茵陳白了他一眼:“我也就這麽一說!還二人世界,蜜月還沒度夠嗎?不允許有第三人?你不打算要寶寶了?”

司空青聽到這句話,明顯地愣了一下,突然撲過來抱住她:“你……你懷孕了?”

白茵陳被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大跳:“你要嚇死我啊?沒有,沒有!”

都好好地做著保護措施,哪來的懷孕?真是的。

司空青不肯鬆手:“那你剛才說寶寶?”

白茵陳推開他:“我也隻是隨口一提!誰要給你生寶寶了?我現在去生寶寶,不就等於失業嗎?”

司空青扔不放心:“就生!看誰敢讓你失業?”

白茵陳跟他鬧,堅決不生。

“不生不生不生,誰喜歡誰生去!反正我不生!”

司空青看著她笑,看著她鬧,他的眉眼在笑,心情卻複雜。事實上,他雖然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但早就做好了一輩子不要孩子的打算。

因為以前的白茵陳,先天性心髒病,要終身服藥,這樣的身體基本上是不適應生育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司空暢非常反對司空青的這段感情,不過他當時也以為隻是青春年少的情感,過幾年就會家族事業為重,慢慢消退了。

卻未曾想過,自己會去得那麽早。而繼母萬平綠不管是戀情,還是其他完全沒有辦法掌控得了司空青,兩人關係沒有司空暢從中調節,反而越鬧越僵。

白茵陳看到他眼中似乎光芒在退散,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以前什麽不高興的事,貼心地換了話題,兩個吃起了飯。

飯罷散步消食,兩人睡下,一夜無話。

白茵陳的直播事件中,網絡的輿論反轉很快,襲米兒與白茵陳的交鋒很快落敗,後來戰火不知為何引到了金通身上。

白茵陳的粉絲們不滿意襲米兒總是咬住白茵陳不放,不是同框豔壓就是對比拉踩,質疑是金通的策略,通過蹭白茵陳的熱度去保持襲米兒的熱度。

襲米兒的粉絲也不滿金通已經很久沒有給襲米兒安排新的工作和代言的,現在宣傳的全是以後的代言和片子,眼看自家愛豆一天比一天糊,粉絲們開始罵金通,開始要求金通換經紀人。

金通,一家經紀公司,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被兩家粉絲一通亂懟。而這種不滿情緒是會傳染的,隻要輿論不對,妖魔鬼怪群魔亂舞就全都出來了,幾乎全有金通旗下藝人粉絲都開始以不滿起來。

當然這裏麵也有肖晴朗的手筆在裏麵。他最能知道哪些點能快速引燃眾多網友的情緒,並且偷偷地加以利用,完了還所有人都覺察不到這場瘋狂的狂歡是從哪裏開始的。

這讓簡星河大為火光火卻是無計可施,整夜整夜的開會討論也壓不住這些火苗的四外亂竄,甚至連金華池都注意到金通的不利言論,特地打了電話給簡星河讓她妥善處理。

已經通宵了一個晚上的簡星河,一大早又在反複地看著網絡上關於襲米兒和白茵陳的對比帖,拉踩帖。看著網友們對司空家與金家關係的各種猜測,突然刷到一檔選秀節目。看著看著,一個計劃在她腦海中慢慢醞釀。

她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唱歌選秀節目《歌聲飛揚》是不是今天開始錄製?”

“我記得我們是讚助了一筆的,幫我查查有多少?”

“好的,我要這個節目的所有信息,半個小時之內交到我手裏。”

半小小時後,簡星河手握一疊資料,走進了《歌聲飛揚》的錄製現場。

現場的錄製還未開始,還在調試設備和做各種準備工作。

簡星河直接找了總導演,差不多談了兩個多小時,還令錄製時間往後移了半小時。

金浩源一直在後台認真的備戰,他這次比賽準備的是自己作曲作詞一首曲子。

這次進入決賽圈的有二十多個人,要淘汰近一半的選手。

金浩源化為金子,參加的這個比賽,這次他總算運氣好,抽到了一個自己擅長的搖滾音樂。稍作準備之後,他的演出獲得一致好評。

進入決賽的十個選手,再接著錄製節目。金浩源在後台彈在吉他抱怨說:“真沒想到錄個節目這麽累。”

陪他一起參賽的同伴說:“就這麽一天的錄製,節目組要剪輯成好幾期節目呢,而且一周播一集,饑餓營銷。”

“哎,金子,你那首歌練得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