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怎麽突然一下子鬧出這麽多傳聞啊!”
司空青越看手機臉色越陰沉,他吩咐了一聲司機:“不要回家了,下一路口調頭,去公司。”
晴空經紀燈火通明。
工作人員都苦著臉,四處在刪熱議,壓熱議。
白茵陳一進門就跟大家道歉,然後叫了小愛和肖晴朗來開會。
白茵陳對司空青抱怨道:“這肯定是簡星河的手筆。我們還剛從金家出來沒多久呢,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啊!”
司空青無奈地說:“本身,網絡時代信息傳播,快就是一切,快就是老大。”
白茵陳咬牙切齒:“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像誇她呢?你是不是想誇她,專業,厲害呢!智商時刻在線呢!”
“我是一點都沒有想過拿這些她家裏的事大做文章的,她倒好,有什麽風吹草地,髒水淨往我身上潑!”
肖晴朗的心一直在電腦上沒停過:“我們再吵下去,這個話題就要上熱搜了,現在已經在預備裏麵了。”
司空青說:“把別的熱議抬上去吧。金浩源剛宣布了訂婚,這事有沒有?”
肖晴朗搜了一圈:“這事網絡上一點影子都沒有!”
司空青看了一眼白茵陳,說:“她倒是會保護她家藝人。”
他拿起手機,給肖晴朗發了一張照片:“這是金浩源跟祝元的合照,今晚金家宣布的訂婚,女方就是這個祝元。”
“你再網上好好扒一扒這個祝元,一起發出去。”
“好呀司空哥哥,你什麽時候拍的照片,我怎麽都不知道呢?”白茵陳非常驚訝。
肖晴朗的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打著,一下子就把金浩源訂婚的料放了出去。
“青總,要不要塑造我們阿茵的受害者形象?”
“畢竟金浩源之前跟記者一直在公開表白我們阿茵,現在突然又訂婚了……”
司空青沉思了一會,說:“不必。這事得這麽引導,把金浩源塑造成一個拈花惹草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形象。”
“並且你出一個通稿,分析阿茵和金浩源的真正關係,就是世家,認識,但是不熟。根本不是戀人。”
肖晴朗與小愛對視一眼,立刻手在鍵盤上翻飛了起來。小愛趕緊將任務下發到底下工作人員。
司空青的手也沒閑著,他在手機上剪好了一段錄間,發給了肖晴朗。
“這段錄音也發布出來,切記,這段錄音非常重要,要以很隱秘的小號賣給營銷號,不要跟晴空沾上任何關係。”
肖晴朗明白,小心翼翼地把錄音放了出來。
正是金浩源的那段為白茵陳辯護的錄音。“你們肯定又要問了,那我為什麽還要當著記者的麵說我喜歡她,我的歌是為她而寫的?”
“你們是不是笨啊?有點腦子行不行?我一個剛出道的歌手,我能蹭大明星的熱度,我不去蹭,我傻啊?”
“你們看,每次公開場合,我都把白茵了掛嘴邊,我現在多火?現在誰不認識我?”
肖晴朗睜大了眼睛:“這……這是金浩源說的?”
司空青神秘地一笑:“你聽聽這嗓聲,是他的嗎?”
白茵陳吃了一驚:“天啊,我家先生什麽時候這麽有心計了,你是到了金家之後就全場錄音嗎?”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錄的?”
她又有些猶豫:“這段錄音放出去,會不會損壞他的名譽?他的前途不會就毀了吧?”
司空青臉色冷了下來:“怎麽,你心疼?你舍不得?”
“你看一下你現在網絡上的名聲都差成什麽樣了。差點就說你強到金家去逼婚,被金家掃地出門了。”
“我就拿金浩源做擋箭牌你就不樂意了?”
白茵陳支吾著說道:“再怎麽說他也是憑實力拿了冠軍出道了,他玩了這麽多年音樂,好不容易有了個出頭之日,沒幾天就被打了回去,也……怪可憐的。”
“畢竟……大家都不容易,我真不希望,是我的原因造成他……”
司空青的眼神依舊陰冷,他走了幾步,到會議桌的另一頭坐下,沉聲說:“你不必替他擔心。”
“這段錄音出去,他還糊不了。”
“你別以為他真的是憑自己的實力拿了冠軍,這裏麵有多少簡星河的手筆你是不知道的。”
“再者,這錄音一出,簡星河也不會沒有對策。”
“最後,音樂圈的,跟你這種類似愛豆人設的還不太一樣,像他這種直言不諱說自己是在蹭你熱度的,說不定會贏得一個真性情的人設。”
“隻要他後麵不出多大的事,不來作妖,大幾率是沒什麽事的。”
肖晴朗還沒等司空青說完,早就把這段錄音賣了出去。
兩個小時過後,金浩源的討論熱度已經壓過了白茵陳。畢竟有關金浩源的爆料,不僅有照片,還有音頻。這可比白茵陳的絕文字描述的料逼真多了。
兩個人加起來的信息量太大,絕大數多網友都是懵的,很多好事的網友甚至理了一份關係圖。
眾多網友得出的結論就是:貴圈真亂。
簡星河也真不愧是目光如炬,她直接就以金通經紀的名義發了個澄清,證明金浩源確實與祝元訂婚。
另外關於白茵陳的傳聞她沒有理會,提也不提,並且有意將她引往逼婚和小三的身份上引。
於是,才剛剛興起的金白CP,由於兩人粉絲的針鋒相對,舌槍唇戰,再加上金浩源與祝元的訂婚事實,宣布就地解散。
司空青與白茵陳到家後,已是淩晨兩點。司空青借口還有事要忙,讓她先睡了。
事實上他確實是有事要忙。這一個晚上,他已經掛斷了金浩源無數個電話。
金浩源還是不停地打,甚至還發了消息,說有急事要跟他單獨麵談。
司空青已經猜出肯定不是因為今晚的鬧劇,甚至也不可能是為了今晚兩人網絡上的八卦,以金浩源的性格,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他才不會這麽纏著,還不願意明說。
於是兩個男人,淩晨兩點,約著在小區景觀園邊的夜影下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