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修遠的事真相到底如何,他們劇組多少也有三十多個成員吧,如果不是他跟別的女生有單獨相處接觸,別人怎麽會告他侵犯?”
“他不僅是被告了,還被刑拘了,就說明人家肯定是有證據的。如果他站得正行得端,這種事的證據是什麽,相信小柚姐你也知道,不是女方身上的傷痕,就有可能是指甲裏的死皮,或者是殘留在女方身上的DNA……”
她話還沒說完,左小柚就掩麵痛哭了起來。
白茵陳摟住她,又說:“喻修遠自己肯定是沾了腥,才被這麽容易被找到證據,被定罪。所以在這事上,不管他有沒有觸犯法律,但他是一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左小柚心知肚明,一肚子委屈卻無法言說,她隻能靠在白茵陳身上痛哭。
白茵陳又說:“所以,晴空跟他及時切割是對的。但在這事裏麵,小柚姐你才是第一個就應該跟他切割的人啊!別說你們從來都隻是緋聞情侶,從來沒有在公眾麵前官宣過,就算有,這個時候早就應該發個分手通告了!”
“小柚姐,你怎麽這麽糊塗啊,是他對不起你在先,他做出那樣的事,有半點想過你的感受嗎?你是受害者啊,你為什麽還要這般替他奔走?”
左小柚哭得肝腸寸斷,在白茵陳的輕輕拍打和柔聲安慰下,半響才安靜下來,她抖著嘴唇說:“阿茵……我現在,我是真的沒辦法不管他啊……我跟他,我跟他……早已領了證了,我們現在是夫妻……”
“什麽?”白茵陳一下子將左小柚推開,瞪大了眼睛。這戀情還沒公開,婚就結了?“你們……你們……小柚姐,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左小柚低聲說:“我們雙方的經紀公司都不知道……我們是將證件偷了出去去領的證……”
白茵陳歎了一口氣。左小柚是大咖,又是簡星河的私交好友,金通對她的管束可能並沒有那麽嚴格。而喻修遠一直是個糊糊,證件管理估計也是沒有到位。這幾年也是靠著跟左小柚的緋聞慢慢有了起色,所以要說偷偷領證,那一定是喻修遠的主意了。
現在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呢。白茵陳想了想,說:“小柚姐,你還是,別管他了!既然沒有公開過戀情,公眾和經紀公司又都不知道你們已經結婚的事實,你就當沒結過這個婚!”
“喻修遠在A國獄中,他也不能拿你怎麽樣。等審判結果下來,你再偷偷跟他離婚。”
“你起訴離婚,他不到場幾次,你就能偷偷地離掉了。”
左小柚低著頭沒有看她,眼淚卻是一直在掉。半響她說:“阿茵,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但是你不知道,跟他結婚,我是真心的,我是很認真對待這段感情的。”
“他出事後,他的母親,就是我的婆婆,已經哭昏過去好幾回了。他的父親,低三下氣地求我去A國救他。而我的父母受不了這個打擊,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阿茵,現在一大家子,就指著我了。這一切,我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嗎?我忍心讓我頭發花白的公公婆婆,自己獨自辦簽證,獨自去A國去陪修遠出庭嗎?”
“再說了,”左小柚又哭了,“我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寶寶了,就要三個月了……”
“阿茵,你叫我,怎麽放得下……”
白茵陳再一次被她嚇到。若是如今左上柚有孕在身,總這麽哭泣悲傷的,很傷身子的。
她連忙又抱住她:“小柚姐,你別哭了,你先激動,寶寶要緊啊……我答應你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但是,你能不能,先別哭了,好嗎?”
左小柚聽到白茵陳肯幫她,一直在拚命點頭,一邊擦幹眼淚。“好,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白茵陳替她擦幹眼淚,認真地問:“小柚姐,那這個孩子,你打算……”
左小柚想都沒有想就說:“要。醫生說我是不容易受孕的體質,這個寶寶就是個恩賜!”
她堅定地說:“將來不管如何,不管喻修遠這個人靠不靠得住,這個寶寶我是一定要的,這個於喻修遠無關,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白茵陳有點心酸,她說:“那小柚姐,雖然說為了喻修遠那個渣男不值得,但為了寶寶,你一定要堅強起來。”
左小柚扁著嘴,克製著眼淚。
白茵陳又說:“我現在先送你回家,然後我會再去想辦法,今天一定會給到你答複的,好嗎?”
“你就在家裏好好養著,說不定是好消息的話,你連A國都不用去了。”
左小柚千恩萬謝。白茵陳替她叫好了車,送走了她。
其實接下來要怎麽做,她還是千頭萬緒。她把司空青的電話調出來,看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拔出去。
她害怕。
A國的一切沒有任何消息。她不知道到底事情會是什麽結果。或許,等到下一次見麵,司空青扔給自己一張離婚證,然後將自己推到司空見身邊。
而司空見,高高興興地將自己囚禁起來。
想到此,白茵陳不禁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左小柚又進來了一條消息,無非是再一次感謝她的幫忙,再一次強調自己的無助與無奈,然後請白茵陳無論有什麽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她。
白茵陳回了一個:“好的,小柚姐你要記得好好休息。”
她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司空青的電話拔了出去。
“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居然關機了?白茵陳百思不得其解。按時差來說A國那邊是晚上,但司空青一向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她從來就沒有找不到司空青的時候。
難道他是在躲自己?襲米兒的事他還沒有跟自己解釋過一句話,就不聲不響地跟司空見約著去A國跟自己離婚。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種看不見的悲傷在她的心裏蔓延。
她呆了很久,最終,金浩源這三個字闖進了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