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陳腰一挺,甜甜地說:“確實天下最美!”
正常藝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謙虛,或者歸功一下導演或角色或化妝師,她這個回答倒是少見,毫不做作的神情與語句倒是令在場記者都笑了起來。
記者又問:“那麽你覺得你和香香公主這個角色的共通點是什麽?”
白茵陳眼珠子一轉,調皮地笑道:“我們都很,謙虛!”
現場又是一陣笑聲,不少記者發現了這個新人是個活寶,感覺她身上可挖掘的點很多,這個采訪大概是要爆了,是個引流的現成物料。記者們也高興,問得也積極了,相對比之下襲米兒受了很多冷落,全場下來倒像是給白茵陳和陳耶湛兩人做雙主采訪似的。
采訪結束後,導演告知還需要最後一個轉場,白茵陳拉過了小愛悄聲問:“怎麽還有活動呢?是不是襲米兒那個助理說的,金總安排的活動?”得到肯定之後,她又問:“能不去嗎?”
小愛搖搖頭:“不能。這個活動包括在合約裏了。沒關係的,你就上去走個過場,不用呆太久,就二十分鍾左右就好,到時候找個借口就可以走的。我和滿心會在樓下等你的。”
白茵陳還想耍賴,想讓小愛想想辦法,陳耶湛走了過來,一把把她拖走了。“沒事,我們搭個夥,玩手機遊戲好了。”
陳耶湛其實對白茵陳是抱有好奇心的。大大小小的綜藝和拍戲,他合作過不少女藝人。有唱歌特別好的,跳舞特別好的,演戲特別專業的,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抓著青蛙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下次如果有導演想拍青蛙王子,王子變青蛙之類的,我第一個推薦你去。”
白茵陳謙虛又尷尬地笑笑,沒說話。她自己還搞不清楚她對青蛙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如果是按司空青告訴她的情況,她一是不可能是青蛙養殖管理員,二是不可能是天天做小炒田雞的廚師,難道自己前世是隻青蛙麽?
一路聊著,很快到了既定的地點。這似乎是個高級私人場所,大廳中央是個很大的舞台,上麵的音樂唱歌設備一應俱全。底下還有個很大的舞池,周圍是一圈半開放式的卡座,卡座上麵放了各式珍饈佳肴和紅酒。此時放著輕柔的音樂,舞池閃著五彩霓虹,卡座裏已經坐了不少商業大享和社會名流,都是金光源請來的客人,到處一派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白茵陳第一次見到金光源,這是一個年過三十的俊朗男人,除了發際線有些高,能看出來相貌期甚佳,眼裏閃著精明的光。他以主人之姿跟各個藝人和主持人,導演們寒暄著,引導著他們好吃好喝。
襲米兒則走上了舞台,自告奮勇為大家獻唱。不管是為了出風頭也好,為了給各路名人留個好印象,以後博個好資源也好,白茵陳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專業與敬業。
白茵陳跟著陳耶湛找了個特別偏的卡座,然而金光源似乎特別關注到她,一會帶過來一人自我介紹是某公司的高層,一會又帶過來個人介紹自己是某導演,要麽就一直坐在她身邊不停地跟她搭話,白茵陳對於他的過度熱情覺得莫名其妙,幹脆就不怎麽理他。
金光源看著白茵陳如天鵝般的脖頸與細嫩的手臂,真真姿色過人。但她對自己頗有些敷衍的樣子,想起沈勝衣搭線之事,心想難道跟沈勝衣一樣又是個假清高的,人前放不開?他眉頭一皺有了主意。
“白小姐,剛才門外有個女孩說有事找你,是不是你的助理?”他靠近白茵陳,隨口扯了一個謊。
白茵陳不疑有他,便問:“是不是戴眼鏡的,挺瘦的,馬尾辮?”
金光源點點頭,描述著細節:“是的,沒錯。好像是有什麽東西需要交給你。”
他知道越是細節,越是不容易讓人懷疑。“我讓她在門外等著了,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她。”
白茵陳推了一下陳耶湛算是打了個招呼,便跟著金光源走了,根本沒覺察到危險正在靠近。
金光源帶著她出了那個大廳,拐進旁邊一個小包間,白茵陳進去一看並沒有看見小愛,一臉疑惑,卻見金光源直接關上了門。她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老實不客氣地說:“金總,把我騙出來,你什麽意思?”
“哎喲,演技不錯嘛!”金光源堆起了虛假的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氛圍太微妙,他的眼神也貪婪了起來。
白茵陳有點頭皮發麻,鬧不準他是什麽意思,轉身就想走。
金光源怎麽會讓她走,一步上前抓住她肩膀,白茵陳轉過身來用力一推,但她身形小力氣也少,雖然把金光源推開,但自己也摔到了沙發上。
她趕緊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已經隱約知道金光源企圖的她,手裏抓著手機放在背後,直接撥了個SOS,緊急聯係人是司空青,他接不接得著隻能看天意了。此時她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金總!我警告你,別亂來!”
金光源嘻嘻笑著退了幾步,擋在了門口,語氣輕蔑:“怎麽,前腳剛拜托了沈勝衣的事,後腳就反悔了?拿我當猴子耍嗎?我告訴你,今晚要是不乖乖聽話,爺讓你以後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白茵陳正疑惑關沈勝衣什麽事的時候,突然想起金家與司空家交情還不錯,便把司空青搬了出來:“要是司空青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金光源愣了一下,倒是笑了。“我上次就疑惑著呢,一個新注冊的小經紀公司哪來這麽大的財力來跟小襲搶戲份,原來你背後的金主是司空青呀,確實是個狠角色。”
“怎麽,不是說你跟司空青鬧翻了嗎?這會子把他搬出來,嚇唬誰呢?你不說還好,既然你是司空青的女人,我倒是更有興趣了。”他將雙手交叉抱於前,笑得肆憚。
作為一個金家的旁支,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司空青,從小聽司空青的誇讚他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身邊所有他知道的認識的傾慕的女孩,似乎把都司空青當白馬王子,從來沒有人拿正眼瞧過他。
白茵陳手機仍然藏在身後,司空青到底接電話沒有她也不知道,也不敢拿到跟前看。現如今她似乎無法脫身無計可施了。她急出了一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