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晴空已是國內最知名的造星工廠,不斷地往娛樂圈輸送著新鮮血液。
不管是何種伽位的明星,不管是哪種定位的明星,都可以在晴空找得到。
同時,許久沒有公開露麵,沒有出席過任何公開活動,也沒有拍新戲的白茵陳,仍然靠著一些舊料新炒,和偶爾出鏡的一張絕美的臉,收獲著不減的熱度。
當然,這也少不了晴空背後的運營和運作。
江月白懷抱著一個粉粉嫩嫩和小女孩子,半歲左右,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
杜采微拿著一個小玩具逗著小嬰兒,不時地發出一陣笑聲。
她感慨道:“阿月,曉曉長得,跟你小時候簡直是一樣一樣!”
江月白笑著,在小女娃子臉上輕輕親了一口:“那當然,我江月白的女兒嘛,當然像我。”
幸好不像司空青。她想著,否則不僅看著傷心,而且還麻煩。
是的,這個半歲的女娃子,正是江月白於半年前生下的孩子,因正是黎明破曉之時出生,所以小名取名曉曉。
而現在,她們正在收拾收李,江月白已經頂不住小愛的一再催促,決定回歸正常生活。
杜采微別收拾行李邊說:“阿月,你真的決定要回去了?萬一……”
萬一什麽,杜采微也沒想明白。總之孩子的父親長久以來一直不出現,總不會是件好事。
江月白笑了笑:“媽,萬一什麽?沒有萬一。一切都很好。”
“如果媽舍不得這裏,以後我們還可以到這來玩。”
“隻是曉曉,”杜采微想,曉曉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多可憐!
但這話到嘴邊,她又轉了個彎:“其實小肖那個小夥子還是不錯的,這一年來他經常回來看你,一年之中倒是有半年是住在這裏的。”
江月白回道:“這裏本來就是他的故鄉,他常回來看看也是正常,又不是因為我在這。”
“但是……”杜采微看了一眼曉曉,覺得還是要爭取一下,“那小夥子看你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江月白笑了:“媽,你胡說什麽呢,什麽眼神,你真的想多了。”
“晴朗他有女朋友的,就是我的經紀人小愛啊。”
“媽你這話以後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小愛聽到,我以後不完蛋了嘛。”
“那也是我的經紀人,幾乎掌握了我的命脈好嘛。”
杜采微聽出來她這話有開玩笑的成份,但表達的卻是拒絕之意。
或許,她跟肖晴朗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她隻能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回家的路,風景變幻。江月白靜靜地抱著曉曉,靜靜的思索著。
自曉曉出生後,她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她決定將所有的過往都拋諸腦後,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那些曾經她以為很重要的東西,如今都飄渺如過眼雲煙。
她覺得以後,她有她熱愛的演藝事業,有她愛的女兒和父母陪伴,已經足夠。
至於司空青那邊的事,跟自己無關,來一件她便會擋一件。
家裏本就是托管給了趙子龍,回來之前跟趙子龍也打過招呼了,到家了果然又是一個幹淨整潔的家,趙子龍正等在門口。
“江叔叔,杜阿姨,阿姐,好久不見了,你們終於回來了!”
趙子龍一看到他們就迎了上去,心情激動,最終卻隻是熊抱了一下江樂生。
他看到江月白懷中的嬰兒,雖有些驚訝,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問。
江月白嬌嗔道:“小趙,還不過來抱抱你小侄女?二十多斤呢,重死我了!”
趙子龍一臉驚喜小心翼翼的接過曉曉,曉曉看著陌生的臉,臉上笑嘻嘻的,手卻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
趙子龍樂得一直傻笑,杜采微逗著曉曉:“曉曉,你知道抱著你的是誰嗎?那是你子龍叔叔,快叫子龍叔叔……”
曉曉隻管專心揪著趙子龍的頭發,趙子龍隻管看著她傻樂。
一行人進了屋,江樂生問:“子龍,聽說你這一年長進不少啊。”
趙子龍看了一眼江月白說:“那還不是我姐給我提供了資金,我如今那家安保公司運轉得不錯。”
“晴空也給我介紹了不少業務。”
江月白笑著說:“我那資金可不是白白提供的,我那可是要分紅的。”
趙子龍也笑了:“所以阿姐是我的老板。但是我這麽叫,她還老是不讓。”
江月白當然不願意:“你這麽一叫,我頓時覺得自己老了幾十歲。”
趙子龍連忙說:“我阿姐哪裏老了,一點也不老,現在看著比前幾年還年輕。”
“真會說話!”江月白笑了。
一時之間氣氛融洽。江月白感念趙子龍前段時間對江樂生的照顧,因此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以來,一直在資助趙子龍開啟自己的新事業。
趙子龍以前是個混社會的,雖然沒什麽學曆,但人脈還是不錯的。因此江月白扶著他開了個安保公司,專門提供安保服務。趙子龍在這一行倒是做得風生水起的。
幾人正聊得開心,門外突然傳來了叫賣聲:“白茵陳!你快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有些熟悉,江月白皺起了眉頭。自己回來的事除了小愛和少數幾個圈中好友,她沒跟其他人說過,是誰這麽快得到了消息,還上前罵人?
趙子龍站起了身:“阿姐,你們不用急,你們就坐著好了,我出去看看。”
門外卻是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手裏還拿著從花壇中撿的鵝卵石,看到門開了,邊罵著:“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
邊說著邊將手中的石頭往門口那扔,差點砸到出來開門的趙子龍身上。
趙子龍這個暴脾氣,上前就把來人一提,就跟老鷹提起小雞一樣,他怒氣衝衝地說:“哪來的垃圾,敢在這撒野!”
“你敢打我?”那個女人不甘示弱地往趙子龍臉上一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打我?”
趙子龍覺得有點搞笑,他把女人狠狠往地上一放,說:“你這臉上畫得跟貓似的,誰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