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自己的安全交到別人手裏!這一次隻是僥幸,下一次,或許就沒那麽幸運了!”
白茵陳想起方才的絕望,她心都慢跳了半拍,不禁有些後怕。但仍然嘻皮笑臉地安慰他:“沒事,司空哥哥,你放心好了,我運氣特別好!真的,你真的不用擔心,啊!”
司空青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又不知應該說什麽好。這小妮子,怎麽說都不聽的呢!
“你不後悔嗎?”認真的語氣。
白茵陳嘻嘻笑著,還在嘴硬:“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後怕的。但後悔嘛,後悔是什麽?”
司空青嘴角揚了揚,終究沒有笑出來,隻能淡淡說道:“我已經跟大何強調過了,以後有類似的活動,不管是哪來的資源,不管是什麽合約,一率不簽,一率不參加。我也跟小愛和滿心說過了,不管什麽活動,一定要跟在旁邊,不讓跟的活動一率不參加。”
白茵陳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到家,沈勝衣已經等在客廳了。她怎麽會回來這麽早?她不是一向最喜歡宴會嗎?她難道是提前知道了白茵陳會發生點什麽事?司空青腦子裏轉了千百回,決定先不露聲色。
一看見他倆回來,沈勝衣急忙起了身,一臉的幸災樂禍,就差撲上去了:“阿茵,快看,快看手機。你又上熱搜了。”
這倒是新鮮。沈勝衣第一次把注意全部放白茵陳身上,連司空青一直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她都不敢對視,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心虛。
白茵陳一看沈勝衣這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就覺得她就是想搞事,她小聲嘟噥了一句:“這八卦新聞你比我還上心。”
“那是!我們阿茵的事,怎麽能不上心呢。快看今晚的熱搜,有三個呢!白茵陳全程貼著陳耶湛!還有什麽,白茵陳與青蛙,快跟我們說說,青蛙是誰啊,是哪位男藝人的外號吧?是不是要拍青蛙王子了啊?這個熱搜我看得是一頭霧水啊……”
沈勝衣的過分熱情和陰陽怪氣令白茵陳不太耐煩。
“青蛙,就是青蛙,田地裏跳的那種青蛙,OK?”白茵陳不耐煩地抽開了沈勝衣拖住自己半隻手臂的手,要不是看在她身體剛出院的份上,真想一把甩開她。
她默默坐下把頭埋在手機裏看了許久,突然扔了手機,捂著頭,苦著臉,嘟著嘴裏唉聲歎氣。
果然,她又又又上熱搜了。
而且是三條熱搜。天啊,三條!
一條是“白茵陳與青蛙”。
這是什麽鬼?為什麽要把白茵陳與青蛙捆綁在一起?
這個熱搜沒有圖片,隻有關於這個綜藝各種文字透,這些文學還偏偏用了各種暗號,讓人是看也看不懂,配上一大串語焉不詳的“白茵陳真的是太牛了”之類的感歎,完全激起了吃瓜觀眾的好奇心,越是這樣欲露還遮的路透,越是讓大家心癢,於是這一期的綜藝預訂想看量達到了頂峰。
了解至此,關於青蛙,白茵陳大概是啥原因了,她放下心來,這事看起來像是綜藝節目組為自己的綜藝預熱,雖然沒有經過自己同意,但他們也完全可以撇清關係說都是網友路透的,這事暫時還不算壞事。
隻不過是眾人特別是襲米兒被青蛙嚇倒的囧態,與自己的淡定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喜歡”青蛙,但她這不矯揉不造作的人設是立下了。
第二條熱搜有點損了。居然是“白茵陳全程主動貼著陳耶湛”。這條從她到達節目錄製現場一下車就直衝向陳耶湛的抓拍,到錄製排練和現場中各種打滿了馬賽克的照片,加上各種自稱自己就在現場的網友的各種繪聲繪色,白茵陳就成了一個惡意捆綁陳耶湛炒作甚至倒貼的為了紅為了火為了向上爬用盡了各種手段的人。
這條熱搜下是各種漫罵,罵她“倒貼”的,罵她“不要臉的”,罵她蹭熱度,罵她“捆綁炒作的”……幾乎一邊倒的罵聲,還有各種號稱專業的分析,說她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作品的新人,連接幾次上熱搜,不是跟人打架就是跟人捆綁,整個就是有流量無實力……
這還不算,她還有第三條熱搜!
第三條熱搜是“白茵陳承認自己天下最美”,這個熱搜標題一看就取得居心叵測,一看就是專門用來引戰的啊,果然底下的評論真的是吵得得都快翻天了。
小愛給白茵陳和司空青都發來了信息,說事情已經通報給大何了,他們已經派人在安排壓熱搜了,讓白茵陳暫時不要做出任何回應,免得事情越搞越大。
沈勝衣邊刷手機邊說:“阿茵,作為女人,我看得出來你蠻喜歡陳耶湛的,但是女孩子嘛要矜持,不要太掉價。你看看,你看看這些,這些視頻,”沈勝衣手機幾乎就懟到白茵陳的臉上了,“從車上一跳下來就向陳耶湛撲過去,自己不好好排練,非要粘著陳耶湛,你不知道這些粉絲啊,嘴有多毒辣,話說得可難聽了……”
沈勝衣話是對白茵陳說的,眼睛卻在觀察司空青的反應,他的臉拉得越長,她就越高興,話就說得越過分。
白茵陳煩透了這個沈勝衣,有什麽辦法又能讓司空青消氣,又能惡心到沈勝衣呢?
她眼珠一轉,暗地壞笑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司空青邊上:“司空哥哥,今天累不累啊?要不要我幫你捶捶背?”說完她伸出了手,在司空青背上輕輕捶著,一邊捶一邊問:“舒服嗎?我的手法可還好?”
司空青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女人打的小算盤,他轉過身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往前一拖,示意她看他的手機。
這個姿勢有些親密,相當於司空青半環著把白茵陳抱在了懷裏,白茵陳偷瞄了一眼沈勝衣那瞬間垮掉的臉,心裏有些暗爽,真想放聲大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絲又一絲的胭紅已經慢慢洇染了司空青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