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微拿了一些吃食,果盤,飲料放在了草地的桌椅上。
江樂生笑嗬嗬地看著司空青陪曉曉一個玩具一個玩具地玩過去,杜采微時不時招待著司空青來吃點東西。
這個天倫之樂,樓上陽台的江月白越看看妒嫉。
合著她自己全家,不管是小的,還是老的,全都“背叛”了她,全部都跟司空青玩得開心打得火熱,就連保姆都要時不時念叨一下“青哥兒”,記得他愛吃的西點和水果。
看來這個司空青的“循序漸進包圍大法”還是挺有效的,明明這裏是自己的家,為什麽總覺得隻有她一個人是孤獨的?
她越想越氣呼呼,可是她的雙眼卻無法從司空青與曉曉身影從挪開。
那一大一小嬉戲的畫麵是那麽和諧那麽溫馨那麽自然,她已經開始有些為自己之前的想法後悔了。
手機裏一直在響,她看了一眼群消息,小愛正在給各個工作人分布工作。
她吃驚地發現,小愛發了不少疑似曉曉的“偷拍”照,雖然照片給曉曉打了碼,但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再加上畫麵不就是她家草坪嗎?
被打了碼的曉曉正在被一個麵容模糊的男人舉高高,這個畫麵正是江月白看了無數次的畫麵,這不是司空青是誰?
這是怎麽回事?
她自知偷偷生下孩子,對晴空而言是嚴重違約,但晴空在司空青的授意下,沒有一個人來找過她的麻煩。
就連小愛,在輿論大爆炸的時候,除了來讓她社交賬號上不要隨便發言,其他的話也沒有抱怨過她一句。
但她很明白,在孩子這件事上,晴空的官方,從來沒有正麵回應過,同時還不停地推晴空旗下其他藝人的宣傳與新聞,目的就是想讓這件事輿論自動慢慢消退。
正因為如此,她才看不懂小愛如今的操作,但小愛發在了群裏,明顯沒想過瞞著她,或許正是晴空的意思。
她想了想,直接給小愛打去了電話。
“小愛,那些照片……群裏的照片,哪來的?”
小愛清脆的聲音:“青總提供的啊。”
江月白愣了半天,突然想起這幾天總是看到她自己的老爸,或者老媽,舉起手機對著司空青和曉曉不停地拍。
以這倆老的手抖程度,拍出麵目模糊的司空青,完全不在話下。
“這樣啊……”她有些理虧了,但又有些迷糊,“這是要幹嘛……”
小愛說:“小姐姐,你還不明白青總的意思嗎?”
“對公眾隱婚或者偷偷生子,晴空都不乎,也有能力將你的人設重新定位,保證你的商業價值不會下滑。”
“但現在網上說這孩子父不詳,甚至往私生活開放等話題去靠,這個我們可就忍不了了,誰不知道那是青總的孩子啊!”
江月白呆了半響,所以司空青授意晴空故意放出這些模糊的照片,目的是讓鍵盤福爾摩斯們推導出曉曉的父親是誰。
“就是這麽回事……”小愛的聲音依然幹脆,“這件事澄清或者洗白很有可能造成反效果,放出這種模棱兩可的照片,讓網友自己找出答案,是最佳方案!”
江月白掛了電話,看著樓下草地上掛在司空青身上不肯下來的曉曉,陷入了深思。
不知道是不是近來簡星河安靜了幾天,突然她覺得,司空青似乎也還沒有那麽討厭了。
但很快她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打臉了。
晚上八點,曉曉要洗洗睡了。往常她都很乖巧,但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抱著司空青的手,還嚎啕大哭起來,似乎是舍不得司空青離去。
別說保姆抱不過來,就連江月白自己親自上前,曉曉都別過臉去不肯,一張小胖臉貼著司空青的臉時不時哭兩聲。
江月白第一次麵對曉曉的時候束手無策,無論她怎麽逗怎麽笑,怎麽好言相勸,曉曉就是抱緊了司空青不下來,氣得她真的想上前揍他一頓。她沒好氣地說:“你到底給我女兒吃了什麽迷魂藥?我女兒怎麽這樣了!”
司空青親了親曉曉的額頭,得意地說:“這是我女兒,自然是跟我親!”
“行行行!跟你親跟你親!跟你親得連我這個親媽都不要了!”江月白氣得跺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曉曉反而不哭了,好奇地看著江月白的動作,還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可把江月白氣壞了。
“行,跟你親,那你來給她洗澡,你來哄她睡覺!”
江月白兩腳一跺,轉身就上了樓。
司空青也不惱,樂嗬嗬地叫來杜采微和阿姨,他就樂意給曉曉洗澡。
他雖略顯笨拙但是輕手輕腳,再加上曉曉也挺配合,這個澡洗得還算順利。
至於哄睡,在他給曉曉穿睡衣的時候,曉曉就睡著了!
他樂嗬嗬地抱著曉曉上了樓,嬰兒房跟江月白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他將曉曉放到嬰兒**,輕輕蓋好被子,並挑釁地望了一眼江月白。
江月白看著他的樣子,光著腳,全身的衣服除了胸口那一塊是幹的,其他地方全是濕的,就連頭發也是濕得一縷一綠的,連個型都沒有。
她看著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曉曉已經睡著了,你該走了。”
司空青有些討好地向前蹭了兩步:“我今晚可是成功地給咱女兒洗好了澡,成功讓她睡著了,你就不獎勵我一下?”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沉睡的曉曉,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江月白,笑得有些調皮又有些賴皮:“咱孩子睡著了,我們可以過二人世界了。”
“二?二個頭!”江月白直接後退了幾步,若不是怕吵醒曉曉,她的語氣可不會這麽客氣。
她往門口走了幾步,將房門打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司空青無奈地往門口走,又不甘心地問:“阿月,你還生我的氣?”
江月白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司空青又問:“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呢?”
江月白還是看著腳尖,淡淡地說:“離我遠點,離我的曉曉遠點,我就謝謝你了。”
司空青停在了門口,許久才艱難地問出了一句:“真心話?”
江月白沒有回答,卻是慢慢地將門帶上,將司空青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