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幾人打開手機,果然發現網上已經到處是白茵陳殺青後的機場照片,藍笑跟著也上了熱搜。
當然,網上罵他蹭熱度的罵聲更多,更難聽。白茵陳義憤填膺,想著發個動態懟幾句,被藍笑勸住了。
下了飛機後,按照計劃,藍笑帶著喬裝打扮的小愛先走了。不管是粉絲還是代拍,自然是都看到了上飛機前的照片,於是都追著藍笑拍去了。
留下白茵陳帶著滿心和另一撥人,暢通無阻地回了家。
白茵陳所在小區是一個豪華的別墅區,小區不大,即使住滿了人,也沒幾戶人家。
別墅基本是單棟的,有獨立院子和停車位。平日裏因為很少出來,因此基本上從來沒有見過什麽鄰居,每天都是安安靜靜的。
隻是這一次回來,白茵陳驚奇地發現家裏大門開著,裏麵還放著音樂。
難道司空青知道自己回來,特意在家裏等我?
白茵陳高興地三步並作兩步,推開了一樓的門。
卻發現,音樂並不是現放的,而是有人在彈鋼琴。音樂流暢,音樂純美,彈鋼琴的人穿著一襲緊身長裙,隻留一個背影。而司空青則手握著一杯紅酒,站在鋼琴邊麵帶微筆。
這又是誰?白茵陳心下一沉。
司空青一看到她,堆起了笑,把酒杯放下就迎了上去:“阿茵,你回來了?”
彈鋼琴的人也站起身,正是簡星河。她顯然盛妝打扮過,長裙拖地,妝發精致,非常漂亮。她親昵地迎了上來:“阿茵妹妹,你回來了?我們給你辦了個小型接風宴,你看如何?”
她雙手一攤,示意廳中間豐盛的餐桌,舉止優雅得體。
對比之下,一身風塵仆仆的白茵陳,頭發亂七八糟一臉憔悴還有黑眼圈。
白茵陳心下不爽,把行李一放,就說:“謝謝了。但是我現在很累,我想先上樓休息一下。你打擾你們了。”
說完繞過了司空青,直接上樓。
簡星河一臉尷尬地望向司空青,仿佛在說:我做錯什麽了?她怎麽能這麽對我?怎麽這麽不懂事?
司空青道了一句抱歉,就追了上去。
白茵陳進了自己臥室,雙手雙腳攤開就直接躺在沙發上。
司空青進來坐上邊上,溫柔地問:“阿茵,你怎麽了,是不是不高興了?”
白茵陳閉上了眼睛:“我哪敢不高興。你們這麽有心,這麽照顧我,還辦了接風宴,我哪敢不高興。”
司空青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在說反話,隻能說:“那,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白茵陳臉更臭了,整個身子都轉了過去:“你走吧。趕緊走。”
趕緊下去陪簡星河好了呀!
司空青皺起了眉頭,這小妮子怎麽回事?“你怎麽了?生什麽氣?”
“哪敢生氣?我不懂事,不領你們的情已經是很不懂事了,你不生我氣就好了,我哪敢生氣?”
司空青更莫名其妙:“到底生什麽氣?你跟藍笑都一起上熱搜了,我都沒說什麽,你一回事就這樣……”
白茵陳忽地站了進來,紅了眼圈:“這又跟藍笑什麽事,你明明知道就是拍個戲,就是個工作,網上亂傳是常有的事!你怎麽不說你呢?”
司空青心下還是不爽的:“我從來沒有同意過你現下的工作……目前所有合作過的男明星都傳緋聞,你是不是要反思一下自己是為什麽?”
白茵陳這回是真生氣了,真的是氣得發抖:“司空青,你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不檢點嗎?”
司空青的本意並非如此,並不是想惹她生氣:“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亂扣帽子!我的意思是,你跟人相處要注意分寸,雖然網絡上很多捕風捉影的事,但空穴哪能來風?”
白茵陳怒道:“我不注意分寸?你又哪點注意分寸了?我問你,簡星河為什麽會在這?我不在的三個月,她一直住在這嗎?”
原來是為了簡星河。
司空青心下明了:“你誤會了,她沒有住在這。她住在隔壁,現在是我們鄰居了,她把旁邊的那棟別墅買下來了……”
司空青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殺傷力。鄰居!這不是更趕不走了嗎?
白茵陳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是為你而買的,她是為了你才住下在這的。”
司空青則是繼續解釋:“阿茵,你別擔心,我跟她說清楚了,我對她並無意,她知道的。她說她也放下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工作的事,其實我們也很少往來的。”
白茵陳心亂如麻,隻想休息,她木木地說:“你出去吧,我累了,我想睡一覺。”
司空青知道她的心情並沒有變好,一時又不知說什麽,呆了半響說:“你睡吧,我在這陪你。”
白茵陳嘴角一抹無奈的笑:“星河姐還在樓下等你,你這待客之道哪去了。”
司空青湊近了一點:“她肯定早走了。阿茵,我們這麽久沒見麵了,不要一見麵就吵架好不好?”
白茵陳剛有些心軟,樓下卻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青哥!青哥,阿茵她沒事吧?”
白茵陳冷笑道:“她怎麽可能舍得走?你不打發她,她怎麽肯走?”
感受到一股冷氣的司空青有些莫名其妙:“阿茵,你這話說得……你怎麽這麽說話……”
白茵陳又冷冷地說:“整天要求我跟這個人避嫌,跟那個人避嫌,你怎麽不知道避嫌?湛哥和笑哥對我來說隻是合得來的合作夥伴,簡星河是什麽人?人家愛了你十幾年了。”
司空青也站了起來,逼視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能不要提這件事了嗎?”
白茵陳沒有退意:“為什麽不能提?難道你心中有愧?你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會與她劃清界線?”
司空青莫名其妙:“為什麽要劃清界線?難道有你就不能有她?好奇怪的話語,阿茵就從來不這樣……”
覺察到說錯話的司空青停住了嘴,一瞬間臉色慘白。白茵陳敏銳地感覺到了,聲音有些發抖:“司空哥哥,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空青嘴唇發幹,心中焦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他內心深處,早已將眼前的白茵陳,與以前的白茵陳,分得這麽開,分得這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