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陳的心躍躍欲試,仿佛她以前也曾經玩過什麽樂器似的。她走了過去,說:“你剛才說的啥,重金屬嗎?這種風格的在國內很難流行開來啊,一直都是地下音樂。”

金浩源一副不羈:“管他流行還是地下,我們就是圖個開心,對不對,兄弟們!”

樂隊的幾個人歡呼了起來,還有幾個女孩子大笑:“另光顧著兄弟,還有姐妹!”

現場氛圍太嗨,白茵陳看著嶄新的架子鼓,忍不住有點想上手了。

金浩源一看白茵陳心動了,主動上前教她。白茵陳看著豎起來的樂譜,根據金浩源的介紹,試敲了幾下,樂隊成員們一致鼓掌叫好。

“沒想到你節奏感還蠻強的!”金浩源給她豎了個大拇指,“我們就缺個架子鼓替補,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被誇了的白茵陳心裏很高興,問:“正式鼓手隊員是誰?”

金浩源說:“是我,哈哈哈!”

他拿過電吉他,說:“我們來排練一下吧,我來唱,阿茵今天你來當鼓手。”

音樂聲起,白茵陳身體跟著擺動,手也沒拉下,跟著節奏敲啊敲的,跟著他們一起玩鬧,一起敲個不停,早就把來找茬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大家一曲合奏完,白茵陳敲著架子鼓,全身都在跟著節奏舞動,結束的時候眾人又是尖叫又是喝彩,她則兩手舉著鼓棒,開心得又是蹦又是跳。

“啪!”突然一陣強光,刺得眾人睜不開眼睛,大家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白因陳看向門口,她看出來是司空青的身影。後麵還站著簡星河。

他冷冷地站著,臉上表情更是冰冷得像要滴出水來。他什麽也沒說,隻看了一眼白茵陳,轉身便走了。

白茵陳這才想起自己是因為噪聲太大來找茬的,而如今自己卻成為噪聲製造者。她自知理虧,臉上訕訕的,放下鼓棒便低頭要離開了。

身後還傳來金浩源開心的聲音:“阿茵,下次再來玩啊!雄鷹樂隊歡迎你!可以給你的替補轉正哦!”

他倆離開後,簡星河走了過來埋怨道:“都說等隔音材料來了再玩!就那麽一天都等不了嗎?”

金浩源說:“姐,咱今天這群人過來,不就是一起裝隔音牆的嗎?”

簡星河眼睛發亮:“阿浩,你別想瞞我,自從你知道我住在這,舅舅怎麽抓都抓不回來的你,居然主動地死皮賴臉要搬過來跟我同住,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因為白茵陳?”

金浩源撥了幾下電吉他:“姐,我以前老聽你們說起過這個白茵陳,但是一次也沒見過,我之前都不知道她居然長這麽漂亮,還這麽好玩!要是早知道,我也就不等現在了。”

“阿浩,這個白茵陳,你玩玩可以,但不能動真格。”

一絲不屑的笑爬上了金浩源的嘴角:“姐,你不是喜歡這個司空青很多年了嗎,怎麽連他喜歡的女人都要維護,這不正常啊!”

簡星河歎了一口氣,說:“她配不上你。舅舅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你看看你哥就知道了。”

金敏源曾經與左小柚有過一段感情,但金家反對得太厲害,要強的左小柚受不了金家的針對與嫌棄,主動放棄了這段感情。

但金敏源內心雖然不想放棄,卻沒有任何辦法抗爭,隻能眼睜睜地失去所愛之人。

金浩源有不同想法:“我爸也就能管得住我哥。你看我爸什麽時候能管得住我?”

簡星河手指戳了他額頭:“我是為你著想!不領情就算了!”

金浩源半帶撒嬌半認真說:“姐,你還是多為你自己想想吧!幫我把白茵陳搶過來,司空青不就是你的了嗎?怎麽樣,成交不?”

簡星河的心慢跳了半拍,差點就把好字脫口而出。但她還是理智地搖搖頭,說了聲“你呀!”便走了出去。

金浩源能不了解她的真心想法,隻不過要想付諸行動,還得再添把火。他再次撥了撥吉他,笑了出來。

……

白茵陳回到家,發現司空青坐在沙發上,身邊還立了一個行李箱,正小聲跟管家說著什麽。

“阿茵,你現在收拾一下行李,一小時後我們就出發。”

“要去哪裏?”白茵陳一點準備都沒有。不過剛才的事,隻要他不計較,去哪裏她倒也不會計較的了……

“B國,東南亞的一個小國。我們司空家在那有個度假酒店。”

“怎麽這麽突然……”白茵陳一時沒反應過來。

司空青語氣冷清:“不突然。我早跟你提過了。簽證已經幫你續好,機票也買好了。既然你不願意看見簡星河,我不願意看見金浩源,就一起出去走走好了。”

白茵陳“撲哧”地一聲笑了出來,看見司空青瞪了她一眼,連忙正色道:“那工作怎麽辦?昨天大何聯係我了,說最近好多好多代言,綜藝,和劇組都找上門來了,讓我挑一挑。”

司空青說:“正是怕以後大何不放你假,趁現在大何都還沒定下來,趕緊玩去啊。挑什麽挑,都一樣,讓大何做決定。”

“對了,大何說有個綜藝已經定下來了,推不掉。”

白茵陳點點頭:“是的,大概還有十天就要開始錄了。是個真人秀節目,叫麵朝大海,春暖花開。說是跟溫導之前那部戲一起簽的,是資源的交換,也是宣傳我們這個新劇《忘川水》的,劇組的幾個主演都會去。”

陳耶湛和藍笑兩個曾經的緋聞男友也會去?工作!都是工作!司空青安慰自己,臉上盡量沒有露出不快:“聽說是在一個海島上拍,住的也是當地漁民的房子,條件可能會比較艱苦。”

白茵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簡星河,板房都不肯住,我很能吃苦的。”

某人的陰陽怪氣又來了。司空青一臉無奈:“那是兩碼事。”

某人不依不撓,一臉倔強:“一碼事。”

“好好好,一碼事。我的小祖宗,快去收拾行李,快去快去!”

司空青無奈地催促她,誰讓這一次,是自己求著她,跟自己去度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