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見臉上是得逞得笑容,順勢抱著司空青,半帶撒嬌地說:“哥哥啊,我的好哥哥,不要那麽暴躁,你的阿茵下來了。”
司空青的身子一僵,他給鬧忘了白茵陳隨時可能會醒過來。
司空見倒是挺會做戲,他先推開了司空空揪著自己領子的手,再放開了司空青,並開心地叫道:“白姐姐!白姐姐!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你?真的是太巧了!”
“阿見?”白茵陳吃了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衝下了樓,開心地大叫:“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
司空青的頭又疼了起來。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個白茵陳,又是什麽時候認識司空見了?還舉止這麽親密?
司空見張開了手臂,看樣子是想跟白茵陳一個大大的擁抱,但司空青的臉色沉得就像是要滴水,白茵陳可不敢抱。
她隻是揮手在司空見的手臂上輕輕捶打了一下,並開心地問:“司空哥哥!你跟阿見認識?”
司空看年到她一臉興奮,又看了一眼同樣笑得開心的司空見,隻能介紹說:“阿茵,他是我弟弟司空見。”
說完伸手摟住白茵陳,在她耳邊用極低的但又確保司空見能聽到的聲音說:“還叫什麽司空哥哥?咱們都是合法夫妻了,應該叫什麽?”
白茵陳的臉立刻紅了半邊,她掙脫了司空青,說:“哼,叫你司空先生,總行了吧?”
司空見在聽到“合法夫妻”四個字的時候,眼皮稍微動了動,但沒表現出什麽。他神情輕鬆地說:“那以後我不能叫白姐姐了,要叫嫂子了。不然顯得我沒大沒小。”
“不許叫嫂子!”白茵陳大聲反對,“你還是叫白姐姐好了,叫嫂子我不習慣!”
司空見嘿嘿地笑著,此時客廳的氛圍一片融洽,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司空青問:“你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司空見神補刀:“哥哥,你瞎說什麽呢!我從小跟白姐姐一起長大,什麽叫:什麽時候認識的?”
自知說錯話的司空青心跳漏了半拍。好在一向神經大條的白茵陳,即使司空見暗示得如此明顯,她都完全沒發現什麽不妥,反而上去又推司空見:“好哇你這個臭小子,那會還裝不認識我!”
司空見笑:“哥哥告訴我,你失憶了,所有的人都不記得了。我還不太信,一直在試探你的。試探著試探著,就感覺還蠻好玩的,就像是重新認識一遍一樣。”
白茵陳也笑了:“你這個臭小子,不過也是謝謝你幫了……”
“但是,”司空見急忙打斷她的話,“我們那時候的約定,依然作數哦!我說過的話,也依然是真的,從未改變。”
白茵陳僵在那,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自然是記得的,司空見說的約定,就是指不得跟任何人說起他救了司空青的事,至於他指的那些他說過的那些話,大概就是那些喜歡她的話吧?
司空青見她的臉色不自然且一副心虛的模樣,心中更是疑惑重重加危機感十足。如此看來,司空見的棋局早就布好了。
隻是不知道,阿茵在這裏麵,是棋子,還是他的終極目標?不管如何,A國不宜久留。雖然這還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但這一年以來他已經把大部分資產都投資回了國內,而且他內心深處明顯感覺,國內各方麵都更穩定,不似國外權錢交易地下交易更是發達,誰知道司空見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司空見打了圓場又說:“我們三個人這麽久沒見,剛才又聽哥哥說你們已經是合法夫妻,是不是證都拿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沒婚禮,也得一起吃個飯表示表示吧?白姐姐,我知道一家法國料理特別好吃,不如我們去……”
“好啊好啊,”白茵陳一臉興奮,期待地看向司空青,“我們馬上出發好不好?”
司空青沉默。吃飯?鴻門宴吧?
白茵陳搖著他的手臂:“先生,先生,你怎麽不說話了?”
司空青倒是被她這兩聲先生叫得心神有些**漾,連忙穩住心神說:“沒時間了,阿茵,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白茵陳疑惑:“我們不是才剛來沒兩天嗎,我們又要去哪裏?”
司空青臨時決定了一個地方:“歐洲。歐洲七天遊,一天換一個國家,去法國吃真正的大餐,怎麽樣,想不想去?”
“好呀好呀!”白茵陳立刻就拋棄了司空見提議的法國大餐,“要去法國吃大餐咯!”
司空見很眼饞,但他隻能跟白茵陳說:“羨慕!白姐姐,我也想一起去玩!”
司空青也有理由:“對不起,我們這是度蜜月。度蜜月是什麽意思,我想弟弟應該知道吧?”
“好好好,行行行!”司空見無奈道,“今天真的是狗糧都吃飽了,吃什麽法國大餐啊!唉,你們成雙成對,我孤家寡人一個!”
司空見要告辭了,臨走前還偷偷給白茵陳使了一個眼神。不過遲鈍如白茵陳,壓根沒讀懂他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但是異國逢故人,她還是很開心。她更是單方麵地認為,幸好她已是司空青的合法妻子,也是司空見的合法嫂子,那麽之前他說的那些表白的話,肯定就自動煙消雲散了。作為弟弟的司空見,以後肯定不會再說這種鬼話了。
她目送司空見離開,手開心地做著再見的手勢,心裏也一陣輕鬆,
司空見走後,司空青也壓根不再願意久留,立刻開始收拾行李,開始讓管家去訂票訂酒店。
然後他不停地套白茵陳的話,白茵陳倒是機警地沒有透露司空見的相助之事,隻是把在酒店遇到,一起坐過小火車的事說了一遍。
但是司空青帶猜帶蒙的,再加上白茵陳無意中露出的蛛絲馬跡,也大概知道了在自己被抓被救這件事,司空見絕對是一直在掌控。
甚至包括巴洛律師的助理對白茵陳的敷衍,巴洛他本人不在本市,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為的就是有機會送那條狐狸項鏈給白茵陳。
是試探,也是炫耀。試探,是對她,炫耀,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