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二十萬賞金
小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很有可能是報複殺人了!被死者虐待過的孩子們的家長,我們也應該好好查一查。”宋雲成道:“我之前負責過那個幼師虐童案,跟李麗,還有其中的一些家長都打過交道,這個工作就交給我吧。”
“怪不得你認得出死者。”小科恍然道,“原來你跟死者打過交道,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為什麽會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宋雲成回憶道:“我見她的那幾次,她都表現得很正常,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的正常女人。但是她家人拿出了一份精神病院的鑒定記錄,證明她是一個間歇性的精神病患者,虐待兒童的時候正處於發病狀態,沒有刑事責任能力。我們無奈,隻能放了她。”
小科歎息道:“這女人雖然逃脫了法律的審判,卻還是沒有逃過懲罰。”宋雲成訝然道:“你是覺得這女人該死?”
小科轉過頭,往房間裏走去,“我可沒這麽說!不管怎麽說,我們的任務都是找出凶手,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
李麗身體扭曲地趴在地上,血液噴濺出來,流在地板上,到現在已經凝固成了暗黑色。她穿著整齊,沒有遭到侵犯的跡象。在她的四周,蹲著兩個人,一個穿著白衣,矮矮胖胖,是公安局的法醫小朱,而另外一個正是周淺。
周淺來找小科打聽懸賞案的信息,正好碰上小科因為李麗的案子出警,周淺正好閑著,跟小科問了案發地址,就興衝衝地過來了。
因為合作過很久了,小科的同事們也都知道周淺,所以對於周淺出現在案發現場裏,也都沒什麽意見。小科在檢查門窗的時候,周淺一直蹲在死者身旁,看著小朱檢查死者。小科過來問道:“有沒有什麽發現?”
小朱解開死者的衣衫,邊檢查邊說道:“按死者喉嚨處的傷痕來看,凶手應該是從背後摟住死者的頭,然後一刀割斷了死者的喉嚨,整個過程應該不超過三秒。而且死者的創口平滑整齊,隻割了一刀,顯示凶手殺人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
小科道:“一擊斃命,可怕的凶手。”宋雲成道:“凶手肯定和死者有著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小科點頭,“不錯,按地板上的血液噴濺痕跡來看,死者死後並沒有被移動過。而她死亡的地方到客廳還有三四步的距離。房間的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凶手應該是死者開門放進來的。茶幾上沒有接待過客人的痕跡,再結合案發現場的各種細節來推斷,最合理的案發經過應該是,凶手進門之後,死者走在前麵,快到客廳的時候,凶手快步上前,一刀就割斷了死者的喉嚨。”
在場的眾人都有豐富的刑偵經驗,自然明白小科和宋雲成的意思。案發經過若是真如小科所推斷的那樣,那麽凶手上門之前肯定就已經想好了,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這起凶殺案不是什麽入室盜竊引發的,也不是雙方見麵一言不合引起的**殺人,而是事先預謀的故意殺人!凶手肯定和死者有著無法開解的仇恨!
小科說完,看到周淺正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地上的死者,於是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周淺,你在想什麽?有什麽想法和我們說說?”
眾人都支起耳朵,他們都知道周淺的能力,之前有一些他們苦思不解的案子,經他一指點就撥雲見日了。
周淺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案子,很簡單。”
眾人一驚,心想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看了幾眼就要破案了?周淺注意到了眾人的表情,失笑道:“我不是說破案很簡單,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這個案子犯罪過程清晰,動機也很明顯,應該是熟人作案,順著社會關係這方麵查,應該很快就能破案。”
聽到這裏,我被周淺弄糊塗了,“既然是這樣,那個案子應該很好破,你為什麽會說那是一個完美犯罪?”周淺道:“認為案子好破是我之前的想法,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我改變了想法。”
“什麽事?”我來了好奇心。
“因為一個監控。”
“監控?”
“是的。老包他們後來去調小區監控,想從監控中查出凶手。找了物業後卻驚喜的發現,在死者住的單元進門處,就有一個監控。而且那個監控安裝的很隱蔽,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有那麽一個監控。我們將那份監控錄像調出來,卻驚訝地發現,錄像裏一團漆黑,原來攝像頭在案發前就已經被人給破壞了!”
我說:“能確定攝像頭是凶手破壞的麽?”周淺道:“基本可以確定,攝像頭有人為破壞的痕跡,並不是自然損壞,而且攝像頭壞掉的時機太巧了,正好是昨晚七點左右,應該是凶手作案之前故意破壞的!”
我一邊思考,一邊慢慢開口,“隱秘的攝像頭都被破壞了,這說明凶手對案發現場周圍的環境很熟。死者房間門窗完好,說明凶手不是強行進入,應該是死者開門讓其進入。死者獨居,案發又是晚上,卻讓凶手進入房間,結合凶手對案發現場很熟悉這一點,凶手可能之前去過死者家裏,應該是熟人作案無疑。警方隻要排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看看誰有強烈的殺人動機,這案子應該很好破啊!”
周淺搖頭道:“我可沒有這麽樂觀!凶手殺人之前,先將隱秘的監控給找出來,加以破壞。這說明凶手的心思很是縝密。死者被一刀斃命,手法幹淨利落,說明凶手心理素質穩定,殺人毫不手軟。死者被割破動脈,血液噴濺應該有沾到凶手身上,可是我們在仔細檢查過,案發現場幹淨整潔,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指紋腳印之類,這說明凶手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這樣厲害的凶手,不會想不到警方會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但是他還是選擇了殺人,要麽是仇恨蒙蔽了凶手的理智,讓他無視被抓的風險。要麽就是凶手不怕警方順著死者的社會關係查到他!”
說到這裏,周淺停頓了一下,“我個人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
我不以為意的說:“你有沒有猜對等小科他們的調查結果出來就知道了!要我說,這個案子查不查都無所謂,那樣虐待孩童的變態,簡直太可惡了!死了活該!凶手殺了她,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周淺看了我一眼,道:“死者是家中獨女,家裏還挺有錢的,現在拿出二十萬懸賞,誰能幫助警方抓住凶手,就能拿到那二十萬。”
“原來是有錢人家裏的女人,怪不得能弄到什麽精神病鑒定書來逃脫懲罰…”說著,我意識到周淺剛剛說了什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二十萬?你說破了這個案子就有二十萬?”
周淺道:“也不一定非要親手抓住凶手,能給警方提供關鍵性的線索,最後幫助警方抓住凶手的,也能拿到錢。死者家裏為女報仇心切,所以才拿出這個懸賞。”
我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快沸騰了,激動地站了起來,“那我們還坐在這裏幹什麽?破案是我們的老本行,這錢就是為我們準備的啊!”
周淺瞥了我一眼,“你剛才不是還說那個案子破不破無所謂嘛!怎麽改變主意了?”我翻了翻白眼,“偵探事務所可是掛著你的名字,可你卻一點都不操心!你知道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錢麽?再沒有收入,我們就等著關門吧!”
周淺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不是已經去想辦法了麽…”
“我說,那不就對了。這個變態老師被殺案,我們就接了吧?”
周淺沒有表示反對,算是默認了。因為天色已晚,我和周淺一起去吃了晚飯。吃完飯,麵對著電腦,我開始發起呆來。
五個故事已經講完了,接下來該寫什麽呢?憑空構思非我所長,我沉思一陣,感覺沒什麽思路,抬眼看了一下周淺,發現他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周淺!跟你商量個事!”
周淺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我。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就是那個,我缺一點寫作素材,你那裏還有我不知道的案子麽?”
周淺微微抬起下巴,淡淡道:“哥你不是說我是死神麽,死神周圍怎麽會沒有案子?隻是我現在有點累,肩膀有些疼,怕是沒精神講呢!”
我在心裏白了白眼,這還傲嬌上了,隻是想著他給我講案子,隻能站起身來,走到他身後,捏住他的肩膀,開始按摩起來,
“累了?哥幫你按摩按摩,這下總可以說了吧!”
周淺長呼一口氣,“用力,不要停。”
我隻能繼續按著,過了幾分鍾,周淺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我又按了十來分鍾,感覺手都要按酸了。
“這下可以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