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喝口水都能嗆到
昊東懷臉色大亮,一遇到難題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會出現這種興奮的挑戰光芒。
“那人還真是夠神秘的嘿!現在付家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鞏翔宇出麵,我猜很多指令都是來自於鞏管家,但他隻是在幕後操作。”昊東懷說道,激動地身子前傾,雙眼冒著饑.渴的光。
方博然眯著眼,毫不客氣的一手把他的臉推開。
昊東懷那雙饑.渴的眼應該用來看女人,即使這目光不是針對他,實際上昊東懷激動的時候根本就看不見方博然,可他還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清醒點兒!”方博然沒好氣兒的說道櫞。
昊東懷又坐回到椅子上,撓了撓頭皮。
“一個人這麽百般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做一個幕後皇帝。”方博然摸著下巴說,“不可能隻是因為低調,曆史上那些在幕後當皇帝的,野心一個比一個大,可是都是不得不隱藏起來。”
“咱們這位鞏管家,顯然也有說不出口的苦衷。他在害怕什麽?”方博然自言自語的分析,“隻有有所顧忌,有讓自己害怕的事情,才會千方百計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得著付家這麽一塊大蛋糕,都不敢誇耀。呱”
“他這樣偷偷摸摸的,什麽事都隻讓兒子出麵,隻會讓人覺得更加可疑。”方博然食指和中指來回的點著自己的下巴。
“你還是沒能看到鞏管家的人?”方博然真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人能夠隱藏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人完全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再怎麽說,他都要出門的吧?”方博然問道。
昊東懷伸出食指在方博然的麵前晃了晃:“顯然篡權這事兒,鞏管家已經計劃了很久了。原本付家大宅的人,早在過去幾年的時間,退休的退休,或者被他以各種理由撤換。”
“想當然耳,他換來的都是自己的人。”昊東懷解釋道,“家裏的傭人都不會泄露有關鞏管家的事情。之前沒鬧翻,所以鞏管家還是付家的人,那些幹部們,跟鞏管家好的,自然不會泄露給外人。而忠心於付家的,不幫助鞏管家也會為了付家而不泄露一點消息。”
“畢竟鞏管家呆在付家大宅,接觸很多上層的機密,那些幹部唯恐我們從中推敲出些什麽。”昊東懷說道。
“那麽現在既然鬧翻了,要查應該容易點兒。”方博然的雙眼也亮了起來。“付海天夫婦不是被那一小部分忠於他們的人給救走了嗎?這樣一來,付家勢必分為兩派。”
方博然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一派自然是擁護目前獨掌大權的鞏管家父子,可另一派就是擁護付海天的保皇黨。”
“如果他們真的夠忠心,那麽鞏管家父子的這種行為,勢必要遭到他們的仇恨。越忠心,就越仇恨。他們不但不會再幫助鞏管家隱瞞,恐怕還會對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得把鞏管家所有的家底兒都告訴我們。”
“如果我們再給他們提供一點點好處——”方博然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塊兒,“給他們提供一點點便利,恐怕他們還求之不得。”
昊東懷忍不住“嘿嘿嘿嘿”的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奸詐,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笑了半天,他又把雙手撐到了桌麵上:“老大,我這就去聯係他們!”
“我聽說,那些死忠派最近被鞏管家父子打壓的厲害,不光是出於對付海天的忠心,就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考慮,也對那父子倆恨得牙癢癢。”
“為了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我想他們很樂意做出對鞏管家父子不利的事情,給我們的情報隻會嫌少,不會嫌多。”昊東懷越說越得意,又忍不住的“嘿嘿”笑起來。
方博然斜睨著他:“高興壞了吧?”
“是啊!是啊!”昊東懷搗蒜般的點頭。
“這方法不錯吧?”方博然又幽幽的開口。
“太妙了啊!”昊東懷繼續點頭。
“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方博然突然收起微笑的表情,冷冷的看著他。
“呃……啊?”昊東懷眨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不快去查!”方博然沒好氣的說。
“我這就去!”昊東懷邊說邊轉身,“跐溜”的離去。
方博然搖搖頭,也起身轉去了武場。
聞人正在那兒跟“暗衛”們對打,方博然便一直在門口等著。
直到最後一名“暗衛”被聞人撂倒在地,聞人接過一旁柴鬱遞過來的毛巾,將汗水大致的擦一下,便走出武場。
“什麽事?”聞人頭也沒轉,剛踏出門口就問。
剛才在跟“暗衛”對打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方博然在這裏了。
方博然邊跟著聞人,邊將付海天夫妻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付蒔蘿?”方博然問道。
聞人想了想,說道:“我親自去告訴她。”
方博然點點頭,便沒有再繼續跟著聞人,碰著一個拐角,便閃身消失。
……
……
聞人可沒有浪費時間,立即就帶著柴鬱出現在了許佑的公司。
雖然,他對付海天的死活並不怎麽關心,不過看在許佑跟他關係還不錯的份兒上,就來提醒一下他女人好了。
許佑的公司超乎他相像的忙碌,因為前台的侯佩佩也算是認識他了,所以也沒有膽子阻止他這麽大喇喇的闖入。
一進到辦公室的大開間,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
電腦的鍵盤“啪啪”作響,複印機和傳真機一直在不停地運作,響著“嗡嗡”的機器運轉聲。
電話鈴聲此起彼伏,緊接著便是職員們禮貌而又專業的說話聲。
陳助理剛從梁宇的辦公室裏出來,一見聞人,立即恭敬地迎了上來。
“聞少!”陳助理叫道,聲音裏還帶著驚喜,好像真心歡迎聞人的到來。
就連臉皮厚如聞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鼻翼,沒想到還有正常人會歡迎他的到來。
甚至柴鬱都受到了陳助理誠摯的歡迎,她十分高興地笑著叫了一聲:“柴先生!”
柴鬱麵對如此熱情的笑容,也有點兒不大好意思的朝陳助理露出很虎的笑容。
“聞少,來找許總嗎?”陳助理笑著問。
聞人也受多了禮待,笑臉相迎,有出於畏懼的,也有出於討好的,真心歡迎他的隻有少數。
像是蕭雲卿他們,因為關係太好了,所以他們真心歡迎他的同時,也總是不忘互損幾句。
可是像陳助理這樣驚喜的樣子,還真是太少見了。
“嗯。”聞人難得的,還朝陳助理露出了一點兒淡淡的笑容。
陳助理簡直是受寵若驚的震了一下,心說她要不是結婚生孩子了,這一顆心還真有可能被聞人這一笑給勾.搭走了。
其實說實話,別說聞人了,天天守著那麽帥的兩個老板,也是挺考驗心髒的。
“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他現在沒客人吧?”聞人問道。
“沒有!”陳助理笑道,“那聞少和柴先生,你們請便。”
聞人點頭,看陳助理離開去忙她自己的工作,聞人便帶著柴鬱往許佑的辦公室走。
剛拐過一道彎,還沒見到人,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緊隨著響聲而來的,是付蒔蘿的痛呼。
聞人和柴鬱溜溜達達的走過來,就見付蒔蘿疼得在不停地揉著膝蓋。
“這幾天怎麽這麽倒黴,喝口水都能嗆到,坐的好好地都能磕到膝蓋!”付蒔蘿揉著膝蓋,氣惱的說道。
聞人走過來,指節敲打她的桌麵。
付蒔蘿渾身觸電似的猛的顫了一下,顫抖的動作特別誇張。
她瞪大了眼,驚慌的抬頭,生怕來的是某個客戶,結果讓客戶看到她這麽不專業的樣子,從而也影響了許佑,乃至整個公司的專業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