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我對你是什麽樣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1w+
賀元方遲疑著,可是要是不說,就太奇怪了,衛然一定會懷疑。
隻是衛然這問題,總讓他的心裏特別忐忑。
他沒得選擇,隻能按照跟衛子戚事先說好的回答她,“就在‘王朝’啊!洽”
衛然的臉沉了下來,“賀大哥,你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什麽?”賀元方的心“咯噔”一下,緊張的問鈐。
“我現在就在‘王朝’,可是卻被告知,衛子戚在一周前就已經退房了。他不在‘王朝’住,你們倆卻都說你們就住在‘王朝’,你說你們正在T市,不會也是騙我的吧?”衛然冷聲說。
她實在是不想往壞的地方想,可是賀元方的反應明顯就是有事情瞞著她。
而且,他和衛子戚都撒謊騙她,也由不得她不往壞處想。
“衛然,你來T市了?”賀元方有些受到了驚嚇似的問。
衛然澀然的扯唇,“看來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來的,對不對?賀大哥,不如你跟我說實話,衛子戚來……究竟是做什麽的?他真是來談工作的嗎?還是……”
衛然的心絞痛,因為生出的這個想法,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
“還是……有別的事情?”終究,她說不出嘴裏含.著的那句“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她也不想讓賀元方覺得她無理取鬧,動不動的酒懷疑衛子戚。
“這……”賀元方為難的遲疑著。
“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這就訂張票回去,就當我沒來過,當我什麽都不知道。”衛然淡淡的說道。
“衛然,你別瞎想啊!”賀元方著急了,生怕衛然誤會了衛子戚。
兩人好不容易像現在這樣,感情那麽好,如果再因為什麽莫須有的事情造成了誤會,可怎麽是好。
衛然笑笑,“這要我怎麽能不瞎想?我想了好多可能性,而且,沒有一個是好的。”
賀元方咬著牙,衛子戚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能讓衛然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能讓衛然來了又回去。
“你現在在哪兒,‘王朝’嗎?”賀元方問道。
“嗯。”衛然沒有否認。
“你在那兒別動,我這就去!”賀元方立即說道。
“如果你來了,卻不跟我說實話,那麽你還是不要來了。”衛然說道。
賀元方咬咬牙,說道:“你在那兒等著,我會告訴你的。而且,戚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至少,在那兒等著我到了!我不可能讓你來了,又隻身一人帶著誤會回去!”
“好吧!”衛然答應道。
賀元方掛了電.話,便立即離開了“嵐山大院”。
他想,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衛子戚比較好。
衛然坐在沙發上等著,服務生也怕來曆不明不白的人在這兒,會***.擾到其他客人。
畢竟光臨“王朝”的客人,都屬顯貴。
所以,也總是會有人想要偷偷混進來,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找上自己的目標。
有投機分子,有記者,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人。
服務生擔心衛然也是如此,即使她長的並不像那些人,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不是嗎?
於是服務生走過來,不過依舊有禮的問:“小姐,請問有什麽能夠幫助你的嗎?”
衛然搖搖頭,想到“王朝”的一直以來的處事方式,突然變了解到服務生上前來的真正用意。
她說道:“我在等賀元方。”
她拿出手機,遞給服務生,“我才剛跟他通過話,你可以打過去確認一下。”
服務生當然知道賀元方是誰,因為“王朝”的顧客小眾,所以在“王朝”工作的人,對於那些有限的顧客,都相當的了解。
小到他們的生活習慣,大到他們近期的生意,與家人的親疏,都有一定的了解。
對於他們身邊的得力助手,自然更加不會陌生。
服務生當然不會真的打給賀元方確認,單單是看衛然這份兒淡定自信,而且立即就猜出了他的意圖,便知道衛然恐怕也是十分熟悉“王朝”的。
衛子戚和衛然的婚禮,八大家族的都知道,但是對外並沒有公布太多。
而且,出於對她的保護,衛子戚也不想讓衛然過多的曝光。
所以,即使是“王朝”,對於衛然也不甚了解,隻知道衛子戚的妻子是一個叫衛然的年輕姑娘,從小在衛家長大,其餘的,便不清楚了。
服務生立即轉了話題,說道:“你想喝什麽?果汁,咖啡,還是茶,我們還有為顧客準備的小食,一會兒我就給您拿過來。”
衛然搖搖頭,“不用了。”
服務生笑笑,說道:“那我都給你拿過來,你喜歡什麽,自己挑選吧!”
說完,服務生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他就推來了一個推車,上麵放滿了各種小食和飲品。
他每一種飲品都給衛然倒了一杯,然後把裝著小食的碟子都放到了她麵前的茶幾上。
“您喜歡哪一種飲品,到時候再叫我,我給您送來。”服務生說道,便又走了。
生怕衛然在中間改變主意,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來的時候,衛然正對著滿滿一茶幾的食物不知所措。
她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吃東西。
當賀元方到了的時候,無疑也證明了衛然的身份。
“衛然!”賀元方叫道,跑到了她的麵前,“你怎麽突然來了?”
衛然扯扯唇,卻笑不出來,“本來是想給衛子戚一個驚喜的,現在看來,驚嚇比較多。”
“你別這麽說。”賀元方皺起眉,“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麽?”衛然不禁問道。
“走吧,這裏不方便說,上了車,我再告訴你。”賀元方碰碰她的手肘。
衛然現在也不怎麽信任賀元方,更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是不跟著走,她可能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衛然又想,其實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嗎?
她不能肯定自己真的知道答案的時候,是不是能接受得了,她能否承受得住。
她怕自己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賀元方已經站起來了,正等著她,並不了解衛然正在遲疑什麽。
“衛然?”他叫了聲。
衛然肩膀顫了一下,沒抬頭,視線隻能看到賀元方的雙腿,知道他仍在旁邊等著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終於站起身,隨著賀元方往外走,賀元方的手上已經拖著她的行李了。
走的時候,正好又遇到了給她端來小食的服務生,衛然便朝他笑了笑。
服務生也朝她露出職業性的笑容,送衛然離開。
衛然走出來的時候,賀元方已經把她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
當衛然走到車旁時,他站在副駕駛的車門邊,為衛然打開車門,讓衛然坐進去,他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他不緊不慢的發動車子,當汽車開起來,賀元方才說:“你來的事情,我還沒告訴戚少。實際上,戚少第一天確實是住在‘王朝’的,隻是出了點兒意外,他便去‘嵐山大院’住了。”
“什麽意外?”衛然立即問。
賀元方看看衛然,才緩緩的說:“戚少他……受了槍傷。”
衛然的心忽而就懸了起來,七上八下的。
她倒是不用擔心衛子戚是在T市有女人了,可是這消息卻一點兒都好不到哪裏去。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能更讓她放心一些。
他另有女人,但是他本身能健健康康的,還是他沒有女人,可是卻受了槍傷。
“怎……怎麽回事……”衛然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麽重的消息,“他跟我通話的時候,還好好的,表現的一點兒異樣都沒有,甚至……他連提都沒提!”
“戚少不提,就是不想讓你擔心。”賀元方說道,“他讓我們都瞞著,不準把消息傳回B市,不讓你和先生夫人知道,就是怕你們擔心。”
“實際上,他來這裏的事情早就辦完了,可是他的槍傷沒好,所以他才不敢回去。現在傷口愈合的不錯,再過些天就沒問題了,所以他才跟你說,他就快要辦完了回去了。”
“他傷在哪兒了?”衛然緊張的問。
“右肩,別擔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做劇烈的動作,牽動傷口還會疼之外,慢慢的做一些動作還是可以的,像是吃飯寫字什麽的,都沒有影響。”賀元方說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衛然問,突然想到了衛子戚退房的時間,“就是他第一天到的時候?”
賀元方點點頭。
“他到底是怎麽傷的?怎麽會受槍傷?衛家做的一向是正大生意,跟黑.道素無來往,怎麽會遭到槍擊?正當做生意的人,也沒有人會這麽做啊!”衛然問道。
賀元方看看她,說道:“具體的……讓戚少對你說吧!”
他不確定應該告訴衛然多少,不知道衛子戚又想讓衛然知道多少。
衛然猛然間使勁的縮緊了小腹,並不是故意的,隻是想到衛子戚的傷,她便下意識地渾身抽緊。
“我們現在是去‘嵐山大院’嗎?”衛然又問。
賀元方點點頭,“戚少的槍傷,也不能把他送到醫院去。消息容易走漏不說,槍傷這種事情,醫院一定會查的,一旦報警,引來警察,問東問西的,牽扯的事情太多。”
“所以就來了‘嵐山大院’,讓聞家的醫療小組照料。在‘嵐山大院’養傷,也不怕會走漏了消息。”賀元方說道。
衛然點點頭,仍是不放心的問:“他的傷真的沒事嗎?”
“至少聞家的醫生是這麽說的,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好好養就沒有問題。”賀元方說道。
他們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嵐山腳下。
在暗處守衛的“暗衛”通過監視畫麵,看到開車的是賀元方,而旁邊坐著的,赫然就是衛子戚那個神秘的小妻子。
“暗衛”便不加攔阻,直接放行。
衛然還從來沒來過“嵐山大院”,對於聞家的認識,也僅止於聽說。
還有就是對方博然以及他手下的僅有的兩麵的印象。
當車子在山腰上攀爬的時候,衛然漸漸地看到了聞家建築群的一隅。
那仿古的建築頂端彎曲的翼角,在鬱蔥的樹林間若隱若現。
隨著車子往上攀的越高,聞家的建築群慢慢的也開始揭開了神秘的麵紗,都呈現在她眼前。
那些仿古的建築成片的聳立在山巔及山腰,有秀美有巍峨,突然竄進眼簾中,那麽震撼,如此恢弘壯闊。
比之那些製作最精美的網遊畫麵,又或是投資巨大的電影結合特技而成的畫麵,都毫不遜色,甚至因為真實,而更加震撼。
衛然從來沒想到,聞家竟然是這樣的。
她曾想,以聞家的神秘,或許是隱在暗處,相當不起眼兒的地方,整個聞家的氣氛都既黑暗,又壓抑。
卻萬萬想不到,聞家所締造的壯麗,讓她宛如穿越入另一個時空一般。
衛然驚訝的張開嘴,便合不攏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地去逛一逛。
那些旅遊景點人擠人的,壓根兒什麽都沒法兒好好看。
相反聞家這裏,比那些旅遊景點更壯觀不說,人也特別少,根本沒人敢上來,玩起來得多過癮啊!
要是聞家把這裏公開了,肯定能成為5a.級的景區。
賀元方瞥見衛然吃驚的樣子,也不由笑了起來。
“震驚吧?”賀元方笑道,“任誰都想不到,養了一窩流.氓的聞家,竟然是這麽風雅的樣子。”
衛然好不容易才把嘴巴合攏,錯愕的點頭,“嗯……嗯!真是……想不到……”
汽車開進大院門口的平台,那裏專供停車之用。
現在,平台上已經停了七八成滿,除了幾輛車不太一樣之外,其他的車型都很統一,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型的車隊一樣。放眼望過去,也讓那幾輛不同的車顯得特別突出。
“他在哪兒?”衛然現在沒心情欣賞這些車。
剛才在車上,麵對聞家的建築而生起的驚喜,在雙腳踏上這片土地時悄然無蹤。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衛子戚,那些讓人期待的探尋就留到以後吧!
“這邊走。”賀元方說道,帶著衛然進了朱紅的院門。
賀元方知道“暗衛”就在暗處,都看見了,不過沒有人現身。
他們會把消息匯報給聞人,不過他倒是奇怪,以聞人那麽愛湊熱鬧的個性,竟然還沒有出現。
他帶著衛然穿過一個回廊,又經過一個相當大的假山花園,路過了幾個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建築,才進入一個圓形的院門。
院子中間有一個相當小的人造的池塘,中間立著一座小型的假山。
池塘的水沒過假山下半部分,裏麵的魚便從假山的各式山洞中穿梭。
賀元方帶她進了直衝著門的那個最大的建築,一進去,就看到衛子戚襯衣的衣衫半露,襯衫褪下右肩,露出了綁在肩膀和胸口的繃帶。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給衛子戚解繃帶,賀元方完全沒想到,進來看到的會是這樣,這不就更讓衛然擔心了嗎?
本來,衛子戚的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需要繼續上藥。
平時看,基本看不出什麽大礙,但是直接看傷口就不同了。
衛然一下子就愣住了,看著衛子戚纏著繃帶的樣子,她突然難受的要命。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衛子戚下意識的轉頭。
緊接著,他就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衛然還從來沒見過衛子戚這麽吃驚的表情,如果照下來,林秋葉一定會很滿意。
而如果不是記掛著他的傷,衛然現在也會有心情覺得衛子戚的這反應很搞笑。
隻是現在她沒有這個心情,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去,瞪著醫生剛剛才完全解開的繃帶。
露出裏麵已經差不多愈合,仍有一點兒結痂的血塊,和周圍嫩紅的肉。
“你怎麽會受到槍傷的?知道是誰幹的嗎?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衛然劈裏啪啦的問著。
半晌,衛子戚才從她突然出現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怎麽來了?”衛子戚錯愕的問。
衛然抿起唇,還不想當著醫生和賀元方的麵承認是想他了。
她隻說:“我就是這麽過來了!本來就是想嚇你一跳——”
她雙臂在胸前交叉,“看來還真是嚇了你一跳!”
“你知道我興衝衝的到了‘王朝’,卻被告知你早就在一個星期前就退了房,我有多擔心嗎?我當時的心情,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你到底怎麽了,來了T市到底在做什麽!”
“現在在T市,你又住在哪兒?為什麽要騙我,說你一直住在‘王朝’。我忍不住的往壞處想,什麽樣的情況都想過了。甚至,我甚至怕你——”衛然說不下去了。
她真是又急又惱的,可是原本已經提上來的話,卻無法當著外人的麵兒說出口。
衛子戚有些怪罪的看了眼賀元方,衛然立即說:“你別怪賀大哥,是我給他打的電.話,我怕找你,你又騙我!”
“我人都已經來了T市,難道你讓賀大哥眼睜睜的看著我帶著誤會離開嗎?除了把我帶過來,他沒別的選擇。”衛然說道。
衛子戚長呼出一口氣,拍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下吧!”
“我要解釋!”衛然不理他的話。
“過來,換完藥,等醫生走了,我會給你解釋。”衛子戚說道。
衛然這才坐到衛子戚的身邊,她終於能湊近了看他的傷口,看到醫生重新給他消毒,換藥,又把傷口包紮住。
醫生直起身來,說道:“傷口愈合的很好,隻要別做太劇烈的運動就行,或者,不要用到右手臂的力量。”
醫生還多看了衛然一眼,又看回衛子戚,那曖.昧的目光,隻差沒說:“或者女上男下。”
“哼!”衛子戚冷冷的看著醫生,讓醫生知道他最好別再繼續說下去。
醫生笑笑,不以為意,“我走了。”
“我送你。”賀元方找了個借口,便把地方留給了衛子戚和衛然。
衛子戚把襯衣拉回肩膀,衛然見狀,雖然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可她還是怕他扯痛了傷口。
她便主動伸手,幫衛子戚穿上襯衣。
衛子戚見了,笑了笑,便收回原本正抓著衣領的手,老老實實的任由衛然幫他穿衣服,係好了紐扣。
衛子戚看看還露在外麵的衣擺,說道:“還有衣擺呢,得紮到腰帶裏邊去。”
衛然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不想讓他得逞,可還是紅了臉。
她低下頭,把黑乎乎的頭頂露給衛子戚,把襯衣紮進他的腰帶。
隔著襯衣,她還能摸到他底.褲的痕跡,手立即變得格外的燙。
衛然的呼吸停住,手越來越顫,好不容易將他的衣服整理好,迅速的把手從他的腰帶中抽回來。
即使離開了,可她的指尖和掌心還是留著他肌膚的熱度。
衛然瞪著他受了槍傷的位置,手指慢悠悠的碰觸他的傷口,不敢用力。
“還很疼嗎?”她小聲問。
“還好,不怎麽疼了。”衛子戚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衛然有些氣惱的問。
“我一直在調查齊承積。”衛子戚終於說道。
“什麽?”衛然驚訝的抬頭看他,“為什麽?你怎麽又要調查他?我以為,你們倆現在不說關係好了,至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隻要他不來招惹你,你就不會去招惹他的!”
“而且,我已經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是什麽樣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為什麽又要調查他,你是懷疑他什麽?”衛然著惱的問。
覺得衛子戚調查齊承積,還是不信任她,恐怕還在懷疑她跟齊承積之間有什麽吧!
他怎麽能一邊跟她那麽親密,一邊又懷疑她!
她以為她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在他麵前,她甚至絕口不提齊承積。
實際上,每次在他麵前,她根本就想不到別人。
她現在眼裏隻看得到他,難道他還不了解嗎?
“你對我是什麽樣的心意?”衛子戚語帶笑意的問,沒受傷的左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清楚他的笑容,讓她知道他並沒有生氣,也並不是諷刺她。
衛然現在正生著他的氣,哪肯乖乖的向他表白。
她負氣的偏頭,把下巴掙脫出他的手。
“你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衛然帶著脾氣質問。
跟衛子戚感情好了,她越來越習慣的在他麵前表露出自己的脾氣,而且對他也越來越不客氣,甚至都敢衝他發脾氣了。
這要是以前,她哪裏敢。
可是衛然因為太習慣了,竟然也沒察覺出自己的改變。
衛子戚倒是看出來了,雖然不太習慣女人對自己發脾氣,而且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但是,他還是讓衛然這麽做了,甚至還挺心甘情願的,而且也沒有被她的脾氣惹怒。
而且,他知道如果他膽敢因此責怪她的話,她就會變得又像以前一樣,在麵對他時小心翼翼的,並且把自己封閉起來,在他們之間豎起一道牆。
衛子戚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衛然在氣怒之下也沒有察覺。
他放下先前關於心意的問題,繼續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齊承積。你也說了,他回來後說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好像在隱瞞什麽。”
衛子戚沒有放下左手,又摸上了她的臉頰。
好久沒有碰她,現在隻是摸摸她的臉,感覺到那份細致滑膩的觸感,都讓他的身體躁動起來。
他的手都不舍得從她的肌膚上移開,一直細細的摩挲著。
衛然垂下眼,睫毛顫的厲害,顯然也被他影響著。
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和觸感,還有他的氣息,一切都讓她這麽滿足,也那麽震顫。
衛子戚再開口時,聲音沙啞,“他一直表現的遮遮掩掩的,而且回來之後,舉動就跟從前大相徑庭,從骨子裏透出一種危險的感覺,我擔心他會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表現的還放不下你,逮著機會就想跟你在一起,說服你離開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調查他。”衛子戚說道,“就因為他的底細太讓人擔心,我怕他做的不好的事兒,會連累到你,所以才去調查。”
“所以……你查出來了,對吧?”衛然說道,緊張的看著衛子戚。
就因為他查出來了,才會遭到槍擊。
“不算完全查出來。”衛子戚說道,“我查到他最近跟兩個商人走得很近,似乎跟他們有合作,隻是不知道具體要合作些什麽。”
“而那兩名商人,實在不是什麽做正當生意的人。一個叫乍侖旺?沃臘納的,在泰國就從事毒.品的販賣,他自己就有一個組織,從種植到製造,再到出售,做得相當大。”
“還有一個叫曾誌恒的,在馬來西亞當地也是從事與軍火和毒.品有關的事情。他們兩個在表麵上都有正當的生意來掩蓋,但實際上他們能有如今的財富,大部分都基於這些見不得光的買賣。”
“而齊承積跟他們聯絡,我實在是不覺得他們做的會是正當生意。”衛子戚沉聲道。
“他跟他們交易軍火和毒.品嗎?”衛然感覺血液從身上褪去,四肢發冷,實在是不敢相信,齊承積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
可是,她相信衛子戚。
而且,因為曾誌恒和乍侖旺的身份,也讓她不能不相信。
“我懷疑,這幾天在這裏養傷,我一直在想。或許,齊承積並不是親自跟他們做交易,而是利用他齊家二公子的身份與人脈,來幫助這兩個人牽線搭橋。”衛子戚說道。
“畢竟,真要做這些肮髒交易的話,齊承積隻要不蠢,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毀了齊家。但他若是想從中分一杯羹,快速的取得暴利,倒是可以利用他的人脈,為曾誌恒和乍侖旺引見一些人。”
“有這個實力與財力來跟曾誌恒和乍侖旺做這種交易的人,地位一定不低,不是普通的富商能夠做到的。曾誌恒和乍侖旺是外來的,想要打進當地的更高一級圈子,就要靠齊承積的幫助了。”
“我最怕的是,齊承積趁我不在,會帶你去一些地方,又或者參加一些宴會什麽的,與曾誌恒和乍侖旺認識了。你是我的妻子,他們很可能會利用你的身份,認識更多的人。”
“這樣一來,真要出了事,你也逃不開。”衛子戚說道。
衛然有些後怕的想著,齊承積如果言辭懇切的要求,她恐怕真的會心軟答應。
衛子戚又拿出手機,找出之前賀元方查到的,齊承積的那些合成的照片給衛然看。
“你看這裏。”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把齊承積指了出來。
“怎麽會?他自小就在‘稷下學府’上學,哪裏來的這樣的合照?”衛然驚訝的說。
“因為我懷疑他對過去爆炸受傷後的說辭,所以讓元方去查。”衛子戚解釋道,“他查出了這些照片,似乎是在為齊承積以ericLee的身份,憑空製造他另一個過去。”
“這照片,我讓齊承之確認過了,實際上這都是從齊承積原本照的那些照片中,摳出來又P在這些照片中的。”衛子戚說道。
“齊承積到底在做什麽,又在遮掩什麽,為什麽要創造出另一個身份,還大費周章的,又捏造了一個過去。”衛子戚搖搖頭,“不查清楚了,我實在放心不下。”
“齊承積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知道了元方在查他,便主動找上了元方,又故意讓遠方看到他的行程,元方中計,把我們引來了T市。”衛子戚自嘲的笑笑。
“看來我也不是自以為的那麽精明。”他說,“我們到達T市的當天,曾誌恒和乍侖旺就找上門來了,我們立即意識到,自己是上當了。”
“我在跟曾誌恒和乍侖旺見完麵離開後,立即就遭到了槍擊。”衛子戚說道,“不過醫生說,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個,說對方的意圖隻在警告,下手很有分寸,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我。”衛子戚將事情全部講完,並且解釋的非常詳細,甚至異於他一貫的作風。
“就是這樣。”最後,他說道。
即使如此,衛然的心也提了起來。
“那有沒有可能是曾誌恒和乍侖旺做的?”衛然不禁問。
可是問完了,她就後悔了。
聽起來,就好像是她護著齊承積,覺得衛子戚是冤枉了齊承積似的。
果然,衛子戚的臉沉了下來,就連聲音都冷冷的,充滿了譏誚,“你覺得他們有那麽蠢嗎?”
衛然搖搖頭,“抱歉,我隻是……”
衛然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消掉衛子戚的怒意。
即使她本意並不是關心齊承積,可一旦扯上了關係,他就會變得特別生氣。
衛然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去抓住他的手,“我隻是不敢相信,齊承積會變成這樣,他以前——”
“哼!”衛子戚冷笑,“他已經不是以前了。”
“我不是在護著他!”衛然緊忙解釋,“會考慮到多個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反應嗎?你不能因為是我,就總想歪了,以為我是在護著齊承積!”
“衛子戚,你對我公平點兒!”衛然也著惱的說道,“我不信,其他人沒有懷疑過曾誌恒和乍侖旺!如果是賀大哥提出的這個疑問,你也會這麽生氣,覺得他是在護著齊承積嗎?!”
衛子戚緊抿著唇,不願意承認衛然說對了。
而且,不隻是賀元方,甚至就連方博然都懷疑過。
但是他都不曾有這麽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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