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你小子,倒是長智商了啊!
衛然尷尬的朝齊承積笑笑,湊進衛子戚,使勁的拽著他的袖子,小聲說:“你真能吃完才好,犯得著為了賭氣,把自己給撐壞了嗎?”
“讓那小子吃你做的飯,門兒都沒有!”衛子戚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說,“我可告訴你,除了我,誰也甭想吃你做的飯!潼”
“又不是什麽絕世美味的。?”衛然咕噥道,臉卻紅了。
這男人這份兒獨占欲,可真挺大的。
可是,她卻也高興,總覺得自己被珍惜著,他把自己看的重,才會這樣。
“那爸媽要吃,你也不讓啊?”衛然小聲的笑問桎。
“他倆要吃,你做那麽一次兩次的,倒也可以,反正別人不行。”衛子戚又說,而且說的特別大聲,就是要讓齊承積聽見,頗有些不講理。
衛然拽拽他的袖子,讓他小點兒聲。
“至少你都吃了那麽多了,人家來者是客,你這像什麽樣子啊!”衛然小聲說道,鼓著腮幫子,小小的瞪了他一眼。
她又沒有真的跟他生氣,所以也隻不過是小小的警告一下。
她這點兒小眼神兒,衛子戚怎麽會放在眼裏。
不過她一句“來者是客”,可算是把他給取悅了。
明顯的,衛然就沒把齊承積當自己人,所以才對他那麽客氣。
衛子戚龍顏大悅,那張臉突然就笑模滋兒的了,也不生氣了。
衛然隻覺得詭異的要命,也不知道自己是無意中說了什麽,竟讓衛子戚這麽高興,突然就不生氣了。
“既然你都那麽說了,那我勉為其難的,就賞他一頓飯。”衛子戚說道,不過想到讓齊承積吃衛然做的飯,心裏還是不是滋味兒。
於是,他趕緊補充了句,“不過,僅此一次!”
“行!”衛然欣然的答應了,便趕緊張羅著齊承積坐,“承積,別站著了,你從b市趕過來,一路也沒休息,快坐著吧!我再去添副碗筷。”
說著,衛然就進了廚房,又拿了雙碗筷過來。
本來,她想著做了鍋貼,就當主食吧。
做的也不多,緊夠她和衛子戚吃的。
畢竟鍋貼做起來麻煩,今天時間又緊迫。
現在盤子裏也沒剩下多少了,基本上都是衛子戚包的特別難看的。
就這些,也不夠衛子戚和齊承積吃的。
她便說:“本來今天是拿這鍋貼當主食的,就沒蒸米飯,我看也不太夠,我去樓下的飯館兒要幾碗米飯上來吧!”
她作勢就要往外走,忙被齊承積攔下來。
“別忙了,菜不少呢,我吃點兒菜就夠了,不如你給我倒杯水吧!”齊承積說道,“而且平時,我也是主食吃的少。”
“這——”衛然遲疑著。
“真的,你跟我吃飯的時候,還不知道嗎?”齊承積突然蹦出的這句話,差點兒讓衛子戚炸了毛。
他生生的忍著,知道自己要是忍不住,就輸了。
“真的,其實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齊承積仰頭看著她,一臉的誠摯。
“那好吧。”衛然便去給他倒了杯水,“要是不夠,我再給你下碗麵。”
“行。”齊承積高興地答應了。
衛子戚真是忍不了了,他突然端起蒜泥白肉的盤子,把一半的菜撥到自己的碗裏,又把剩下的一半兒,撥到了衛然的碗裏。
而後,酒蒸蛤蜊和麻辣幹鍋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
最後是涼拌的荷蘭豆,衛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衛子戚把他們倆的碗都堆得高高的。
平時對食物有極高要求的他,這回竟然不介意不同的菜混合在一起竄了味兒,失去了菜肴原本的美味。
甚至涼菜和熱菜都混合在了一起。
酒蒸蛤蜊混合了麻辣味兒和蒜泥味兒,荷蘭豆也不再清爽,被油浸的油乎乎的。
衛子戚滿意的看著一桌的空盤子,雖然剛才答應了衛然,可是想一想,讓齊承積吃衛然做的飯,他還是不甘心。
tang衛然看著眼前堆得山高的碗,實在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你……”
半天,除了這個“你”字之外,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吃啊,我不愛跟外人在同一個盤子裏攪合。”衛子戚說道。
現在餐桌上唯一還沒有空掉的盤子,就隻剩下衛子戚包的那些鍋貼了。
他指指那些歪七扭八,不像包子不像餃子,更加不像鍋貼的不明物體,對齊承積說:“這些是我包的,你要是能吃就吃,我不介意。”
衛然做的不能讓外人吃,相較之下,他的倒是無所謂了。
齊承積看著,衛子戚包的鍋貼簡直醜的不能下咽。
可齊承積的嘴角卻輕輕地上揚,輕笑一聲,“這有什麽不能吃的?雖說模樣醜了點兒,可戚少親自動手包的鍋貼,卻也不是誰都能嚐到的。我今兒吃了,回頭還能跟人炫耀一下,我吃過戚少親手為我包的鍋貼。”
“那就盡管吃吧。”衛子戚冷笑道。
他笑的,就好像鍋貼裏下了毒藥似的。
齊承積毫不猶豫的夾起一塊,就咬了一口。
“好吃,小然,這餡兒是你調的吧?”齊承積笑問。
“是啊。”衛然答道。
“你手藝可真不錯。”齊承積讚道。
“這也是按照食譜上的來調的。”衛然說道。
齊承積將嘴裏的鍋貼全部咽下,突然問:“小然,我看這餐廳緊靠著玄關,離門口這麽近,怎麽我剛才按鈴,你沒聽到啊?”
衛然迅速的瞥了眼衛子戚,就怕他說“我們就是故意裝不在家”。
她笑道:“剛才……我在洗手間呢,所以也沒聽到門鈴響。”
“哦。”齊承積笑著應下,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他又夾起一塊鍋貼,目光慢慢的轉向衛子戚,“那戚少也沒聽到?”
“我要說我跟小然一起去洗手間了,你信嗎?”衛子戚說道,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
他這話明顯就暗示了,他和衛然兩個人單獨在洗手間裏,都會做些什麽事情。
齊承積瞳孔的顏色加深,衛子戚得意的笑,“不過我倆真要做什麽事兒,也不至於憋屈在洗手間裏,這屋的洗手間又沒有浴缸。”
齊承積的臉微微漲紅,表情有點兒僵硬不自然,想也知道他們在浴缸裏能做些什麽。
不自覺地,他就想到了那幅畫麵,之前衛然和衛子戚住在“七號院”裏的時候,兩人肯定沒少在浴缸裏纏.綿。
兩人相互糾纏著,在浴缸裏交疊相擁在一起。
身上覆蓋著白色的綿密泡沫,他的手在她的肌膚上遊走,感受著她的細膩。
他不斷地去探尋她最神秘,最清幽的地方。
可偏偏,那些最關鍵的地方,又都被泡沫擋著,因為他想象不出來。
齊承積握緊了筷子,力道太大,結果筷子把鍋貼從中間夾斷成了兩半,掉到了碗裏。
“所以——”衛子戚繼續說,“你按鈴的時候,我就坐在這兒吃飯,還真就聽到門鈴聲兒了。”
他撇撇嘴,說道:“不過我從貓眼兒上一看,結果是你在門口,我就決定裝聽不見了。”
衛子戚毫不掩飾,大大方方的對他承認,“我就是不想讓你進門兒,怎麽著吧!”
齊承積輕輕地放下筷子,低著頭,嘴角出乎衛子戚預料的,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沉沉的歎出,才抬起頭。
他朝衛然無奈的笑,說道:“小然,我想起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衛然心裏極不是滋味兒,齊承積這借口太明顯了。
任誰都能聽明白,齊承積哪裏是有事兒,分明就是找借口離開而已。
他實在是被衛子戚逼得待不下去了,衛子戚那句句帶刺兒的,連頓飯都不給人家吃,想想齊承積能待的下去才怪。
“承積,這中午吃飯的時候呢,能有什麽事兒?再急,也不差這吃飯的時間吧?”衛然說道,她看看
自己麵前的碗,自己碰過的,自然不好讓齊承積吃。
“你要是不嫌棄,我去給你下碗麵吧,雖然簡單了點兒,可好歹也是口熱乎飯。”衛然說道。
“真的不用了。”齊承積瞥了衛子戚一眼,才又對衛然說,“我來不是想讓你難做的。你要是再給我下碗麵,回頭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
他站起來,溫溫的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可不是讓你為我忙前忙後的。”
衛子戚在一旁坐著,冷冷的看著齊承積指桑罵槐,施展著苦肉計。
這次齊承積倒是聰明了,不跟他硬碰硬,當著衛然的麵兒裝可憐,反倒讓衛子戚成了個不講理的。
“我哪能讓你餓著肚子走啊!”衛然也跟著站起來,急道,“你幫了我那麽多,難道連口飯還不給你吃嗎?”
齊承積笑笑,“小然,沒關係的。反正我過來,主要就是為了來看你,也不是為了來吃飯的。”
他又瞥了眼衛子戚,“而且,我想我在這裏,就是吃飯恐怕也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也破壞了氣氛。”
衛子戚好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又指桑罵槐!
齊承積擺明了,就是在指責破壞氣氛的人是他,是他鬧得大家一頓飯都不開心了!
衛然偷偷瞧了一眼在旁邊兒一聲不吭的衛子戚,他一點兒讓步的意思都沒有。
衛然覺得,不管這兩人有多大的矛盾,可既然上門是客,就不能這麽打人家的臉麵啊!
而且,這次也實實在在是齊承積幫了她。
除了齊承積,也確實沒人能幫她跑出來。
雖然中間,她和衛子戚也拉拉扯扯的鬧了不少矛盾,可現在也和好了不是?
沒有當初,又哪裏來的現在?
說來,雖然結果是沒有人料得到的,即使齊承積本意是為了挑撥她和衛子戚,可結果卻反而是又促成了兩人的和好,也幫了他們不是?
就算這些不提,齊承積也是齊承之的弟弟。
好歹,衛子戚跟齊承之關係還挺好的呢!
就是不看齊家的麵子,也得看齊承之的麵子吧!
衛然也不想衛子戚跟齊家鬧得太僵,到底齊承積也是齊仲良寵愛的小兒子,回去要是說個不好,再得罪了齊仲良。
表麵兒上,可能不會有什麽大的衝突,可是一些小矛盾肯定是少不了的。
平白多了那麽多麻煩做什麽?
多個盟友,總比多個麵合心不合的敵人強。
這麽想著,衛然便咬咬牙,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煮麵。”
“你給我回來!”衛子戚拉住衛然的手,便把她拽了回來。
衛然被他拽的,左腳絆右腳,差點兒倒了,手連忙扶住衛子戚身後的椅背,才穩住身子。
“衛子戚,你做什麽!”齊承積著急的說,關切的目光落在了衛然的身上。
衛子戚手上一拽,就把衛然拽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衛子戚!”衛然驚叫一聲,掙紮著要起身。
衛子戚雙手卻緊緊地攥著她的腰,讓她一動也動不了。
“我們夫妻倆的內部事務,你一外人,跟著著什麽急?我自個兒的老婆,我不會疼嗎?還需要你替她急?”衛子戚不悅的說。
“你小子,倒是長智商了啊!”衛子戚輕嗤一聲,“還知道用苦肉計了,也就是這丫頭能上你的當。你做的那些事兒,壞的,她都知道,心裏也有數兒,好的,她也都記得。“
“她把好壞分的太清楚了,是一件事兒歸一件事兒的人,所以你的苦肉計在她身上管用。”
“但是齊承積,別一再的利用這一點兒,早晚,她看清楚了之後,你再使什麽招兒都不管用了。”衛子戚毫不客氣的,把齊承積的目的揭露了出來。
齊承積被衛子戚攻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料到,這一次衛子戚會如此的直截了當,簡單粗暴。
衛子戚不是一向不愛解釋,不愛把話說明白嗎?
什麽都拐著彎兒的來。
為了對付他,齊承積在美國的時候,從沒受傷之前,就沒少研究衛子戚的性格、手段和習慣。
可在他自以為了解衛子戚,準備殺的他措手不及,有苦難言的時候,衛子戚怎麽突然就變模式了?
“你既然說不打擾我們了,那就隨意的離開吧!我們也就不送了。”衛子戚說道,也不起身,就等著齊承積自覺地滾走。
不論衛然想要送他還是挽留,衛子戚都不給她機會。
“承——”她開口,可隻發出一個字,腰間一痛,轉頭便對上衛子戚警告的目光,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衛子戚警告的目光並不多麽駭人,卻十分的嚴肅。
讓衛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站在他這邊兒,而不是跟著齊承積一起對抗自己的丈夫。
在衛子戚的目光下,衛然的胃狠狠地一抽。
他嚴肅的目光裏,似乎還隱藏著懇求。
懇求她,這次一定要支持他。
否則,就傷了他的心了。
衛然咬咬唇,不再說話了。
齊承積見狀,便輕聲開口,“小然,沒關係,你不要為了我為難,我先走了。”
說完,齊承積衝她露出溫潤如當年的微笑,轉身開門離開。
當門再次關上,齊承積在門外緊緊地抿住了唇。
他雙拳握緊了,雙唇因為緊繃而有些抽.搐。
他最後微微側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才朝著電梯走去。
屋內,衛然看齊承積不在了,便用力的推著衛子戚,要他放開她。
可衛子戚仍是緊攥著不放手。
“衛子戚,你先放開——唔——”衛然話沒說完,唇就被他堵上了。
他吻得重,就是為了罰她剛才為齊承積說話。
她是心疼了還是怎麽著?
這麽想著,他那股勁兒就更大了,使勁兒的竄進她的嘴裏,碾壓的她舌頭發麻。
鬆開她,衛然大口喘著氣兒,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叫道:“衛子戚——唔——”
又是一通狠吻,衛子戚鬆開她,沉著臉警告,“叫我什麽?”
“子……子戚!”衛然趕緊說道。
他這吻雖說是懲罰,吻得她又麻又疼的,可還是讓她心跳加劇的抵擋不住。
“還反了你了,當著我的麵兒對齊承積那麽好,我今天脾氣好,你就蹭上天了是吧!”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
衛然有些氣的推他,“你怎麽說話呢!我這叫蹭上天嗎?是不是到現在,我還得看著你的脾氣過日子啊!”
“放開我!放開!我就知道你這脾氣改不了,高興的時候就哄哄我,不高興了,就又開始罵我!”衛然扭著推著。“唔——”
衛子戚把她一攬,壓著她的背,便讓她緊貼進懷裏,便又是一吻落下。
直到她再次喘不過氣兒,衛子戚才鬆開她,說:“我什麽時候罵過你了!”
“你嘴上是沒罵我,可你這脾氣,難道是誇我啊!你走開!我不想理你!”衛然也怒了,使勁兒的把他往外推,就是沒什麽用。
“別鬧,我不放!”衛子戚不講理的說。
“放開!”衛然幹脆捶他。
“就不放!”他斬釘截鐵的,可這話聽著,卻有點兒幼稚。
“你——”衛然實在是氣,又加了把勁兒,扭得更厲害了。
屁.股蹭著他的腿,蹭的衛子戚一股股的火兒往上竄,撩的他心尖兒火熱的,忍不住便將衛然使勁兒的往他的懷裏擠,一下一下的蹭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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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看不慣小然還讓齊承積進門,估計今天這章,又會有人看不慣了。套句她的話,來者是客。齊承積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旁觀者倒是門兒清,可是當局者誰也抓不到證據。對衛然來說,他針對衛子戚,她不喜歡,但他幫過她,這
種關係很矛盾。放現實裏,一個你心裏不喜歡,可人家笑臉待你的人主動來串門子,難道你能堵門口說我家不歡迎你?就算是心裏不樂意,但表麵上也得客客氣氣的吧?隻要有人在飯點兒來了,再不樂意也得客套一句“吃點?”,臨著飯點兒走了,也得客套句“吃點兒再走吧?”盡管心裏不是這麽想的,但嘴上得這麽說,這是人之常情。
現實裏沒幾個戚少,也應該沒有人會這麽僵硬的處理人際關係吧?戚少待人僵硬,小然待人有禮,這正是一種互補,也是對衛子戚的一種幫助。如果現實生活中,妻子不喜歡誰就把人往外趕,這不是給自己丈夫主動製造敵人嗎?那估計自己丈夫的事業也就止步不前了吧。(這讓我想到去年網上出現的一個母親說自己的公務員兒子天天飯局應酬,發到了微博上,結果驚動了局長,要徹查此事,嘿,估計那兒子的事業也差不多了)再說衛然今天也提到了一句話,就是不看齊承積,看他身後的齊家,也不能真把關係鬧僵了。就像戚少即使知道曾經的槍擊事件是齊承積弄得,可他也沒有對齊承之說,沒有對齊家發難,這也是一種顧忌。家族之間千絲萬縷的,又怎麽能意氣用事?在抱怨小然之前,也先前後的都考慮考慮。(真心希望以後不用再解釋了,親能自己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