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④·我的別扭老公 002 Red Eye(1w+) 天天書吧
縱使這一槍是打在他肩上的,可到底,齊承積也是不在乎衛子戚會不會受傷。
她知道,如果可以,齊承積甚至很願意這一槍是打在衛子戚的心髒上。
“媽,不是……是我不好……子戚都是被我連累的。”衛然搖頭,她不想瞞林秋葉。
如果因此,林秋葉怪她,那也是應該的。
可是她不想騙林秋葉鈹。
“是我被挾持了,子戚為了救我,自願跟我換,被人挾持著,才會……才會被狙擊手……”衛然紅著眼,沒臉看林秋葉。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齊承積也不會跟子戚對上,不會故意……”衛然緊捂著嘴巴,捂住她的嗚咽聲。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狙擊手開了槍,就是因為子戚是人質,他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枇”
“爸,媽,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的他!起先……也是我跟他吵架……”
賀元方在一旁想阻止衛然,可是在這裏,他卻沒有發言的權利。
“是我跟他吵架,我任性的跑來T市。如果我們沒有吵架,現在一切都還好好的。”衛然悔恨地說。
“傻孩子,這宴會他要是不想去,誰還能逼他去嗎?齊承積要對付他,即使不是這次也會是別的時候,隻要有機會,齊承積就不會放過。”林秋葉說道。
“再說了,這件事情,確實是齊承積的責任,我們是一定要跟齊家算算清楚的!就算齊承積是齊家的兒子,那又怎麽樣?從他算計我衛家下任家主開始,這事兒就不會善了。”林秋葉沉著臉說。
那張隨著歲月而預見柔和的五官,此時卻是衛然生平第一次見到她發火了。
那張臉上的怒氣真是忍都忍不住。
林秋葉一向是涵養極高,情商極高,衛然真沒見過有人比林秋葉還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是現在,林秋葉卻是藏都藏不住的憤怒。
就算衛子戚平時再怎麽惹她生氣,也是她兒子。
更何況,衛子戚確實很出色,除了性格別扭點兒之外,其他地方完全是給她長臉了。
現在把她兒子傷了,這讓她如何不怒?
這怒氣一散發出來,便有些淩人。
衛然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林秋葉的厲害。
她的名聲兒那麽響亮,那麽得敬重,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衛明毫,一開口也透出了沉沉的怒氣,“齊承積身為齊家人,在做事之前,就應該先想想齊家和衛家,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既然他還是選擇傷了子戚,這就代表他都考慮好了,明知道會破壞兩家的關係還要執意的做,那他就得承擔後果!”衛明毫也沉聲道。
“我倒要看看,在這件事上,齊家是打算自己表現出誠意,還是逼我們跟他撕破臉!”衛明毫冷笑一聲。
他這譏諷似的冷笑,看起來和衛子戚竟是那麽的像。
林秋葉低頭輕撫著衛子戚的臉,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即使賀元方說了,藍叔說衛子戚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傷勢到底還是有點兒重,所以才不能立刻就醒來。
可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原本還生氣勃勃,無所不能的,現在突然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躺著了,她真是氣。
林秋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看衛然,“小然,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不是第三者能夠幹涉的。”
“之前子戚是怎麽對你的,我們也都看在眼裏,即使有心幫你,可是我們說了,他也不聽。你們倆因此爭吵,我們更是沒有辦法。”
“一直以來,我隻希望你們能夠磨合好。吵架沒有關係,關鍵是能把事情說開了。結了婚的,夫妻倆個,哪一對還沒有點兒爭吵的。家裏、生活上的各種瑣事,還有彼此生活理念,習慣上的差異。”
“彼此性格的磨合,這都是少不了要吵幾架的。”林秋葉說道,“這次你主動離開,我不怪你,我也讚同你們分開,彼此冷靜一下,再好好地思考將來的路,兩個人要怎麽共同生活。”
“確實,一味的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林秋葉說道,“你們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最開始就把事情解決了,才能繼續走下去。”
“小然,現在我認真地問你一句,你也誠實的回答我。”林秋葉說道。
衛然看著她,不言語,等著林秋葉問。
“你們倆現在和好了嗎?都說開了嗎?”林秋葉問道。
衛然重重的點頭,“以後,再也不會有問題了。也許,我們倆會有些小爭吵,但是我們誰也不會離開。”
“好。”林秋葉點頭,“那小然,你愛他嗎?”
情不自禁的,一行淚淌了出來,衛然顫抖著聲音,卻那麽的篤定,“我愛他!我愛他!”
“好!”林秋葉也濕紅了眼,“那就好。以後,你們倆好好的,別再讓我們操心了。”
“媽,對不起……”衛然低聲說。
“傻孩子。”林秋葉微笑道。
先前默默地退出去,讓他們單獨談話的賀元方重新走了進來,“先生,夫人,聞少和方博然他們過來了。”
衛明毫立即將目光從衛子戚身上移開,“是查出來了?”
賀元方點點頭,“我去請他們過來。”
難得,這一次聞人竟然沒有囂張的不管是誰,直接昂首挺胸的衝進來,竟然在客廳裏等著賀元方來通報。
在衛明毫麵前,聞人倒是顯得穩重了不少。
聞人和方博然進來,兩人都有禮的叫了聲,“衛先生,衛夫人。”
對於這對夫妻,兩人都十分敬重。
“請坐。”衛明毫說道,走到他們的對麵坐下,“這次,多謝聞家了。”
聞人搖搖頭,不見平時跟衛子戚、蕭雲卿他們在一起時,那拽的有些二的態度。
他自覺有些丟臉的說:“這次沒什麽值得謝的。事情就發生在嵐山腳下,我們本應該盯著,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沒想到卻讓事情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甚至還讓衛子戚受了傷,救援的也晚了。”
說起這個,聞人是真心的鬱悶,真覺得太丟臉,墜了他聞家的名聲兒。
“關於齊承積,查到了多少?”衛明毫問道。
聞人對方博然示意,方博然便點點頭,說道:“因為曾誌恒和乍侖旺引蛇出洞的這一招兒,讓齊承積和他背後的組織徹底暴露了。”
“我先從齊承積那年遭遇爆炸開始說吧!齊承積回國之後,對外的說辭半真半假。”方博然說道。
“他確實在爆炸中受傷不輕,甚至差點兒就沒命了。”方博然說道,他雙手的前臂撐在腿上,兩腿打開著,雙手交握在中間。
他舔了舔唇,繼續說道:“他醒來後,也確實是萬念俱灰了。但是一個組織找上了他,這個組織的名字叫‘RedEye’。而知道這個組織存在的,通常簡稱它為‘RE’。”
方博然看向衛明毫,“衛先生可曾聽過?”
“有耳聞。”衛明毫點頭。
方博然點點頭,說道:“這個‘RE’和我們聞家有點兒類似,承接各種任務。但是讓他們最出名的,就是他們也替FBI服務。”
“一些FBI追捕的罪犯逃到國外去,而FBI在當地又沒有辦案權,他們就會委托‘RE’來辦。FBI也是一群頗為自負的,他們不相信當地警方的辦案能力。尤其是像一些東南亞小國,以及其他的一些落後的國家。”
“某些國家,會有些獨.裁、封閉和排外,他們若是進入,隻會有諸多限製和監視,完全施展不開手腳。但若是偷偷潛入,恐怕又會造成國際問題。”方博然扯了扯唇。
“所以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們就會派‘RE’潛入,搜集證據,一旦罪犯重新回到美國境內,他們就立即緝捕。”方博然說道。
“而這一次,事情比較特殊。我國公安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此前也一直與各國的警方有較好的合作。但是曾誌恒和乍侖旺實在是太狡猾,一直讓人抓不到他們的證據。”
“再加上他們本國有意無意的包庇,便一直讓兩人橫行到現在。他們倆現在已經把毒品與軍火事業拓展到美國去了,跟那邊兒的不少毒梟和黑幫有聯係。”
“一些毒品和槍支,甚至開始在學校流傳,尤其是毒品,已經流入部分的中學,引起了美國警方的高度注意。他們也有自己的方法,查到源頭是在曾誌恒和乍侖旺這裏。”
“估計,是一些線人告訴他們的,但是這並不能算是切實的證據,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得知曾誌恒和乍侖旺計劃來這裏,並且把生意從黑三角往上發展的時候,他們也開始部署。”
“因為他們現在也隻是懷疑調查階段,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抓人,也無法聯絡我國的警方配合他們。”
“他們本身無法以普通的身份進來,便聯係了‘RE’,讓他們來我國搜集曾誌恒和乍侖旺的犯罪證據。”方博然說道。
“‘RE’可以說非常龐大,裏麵不乏華裔,但沒有一個能打入真正的上流圈子。曾誌恒和乍侖旺這次把目標對準了上流圈子內的人,知道隻有依靠這一小圈內的人的權利,才能讓他們的計劃進行的更加順利。”
“而且,他們也深信,一定會有人扛不住利益的誘.惑,而選擇與他們合作。但是在此之前,他們要先想辦法打入,目光就放在齊承積這一輩的人身上。”
“‘RE’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他們把齊承積救了,在美國給他換了新的身份,以免曾誌恒他們查齊承積的背景的時候,查到‘RE’上麵兒來,起了疑心。”
“而後,又給他進行了密集的訓練。雖然密集,但是時間還是太短,齊承積無法與‘RE’中的那些特工相比。畢竟其他人都是經曆了好幾年的專業訓練。”
“不論是組織能力,還是個人能力,甚至對‘RE’內部的章程,都是特別清楚的。”方博然解釋道。
“所以,齊承積目前也隻算是‘RE’外圍的備用特工,並不算正式進入‘RE’,他無法直接與‘RE’內部的直屬上司聯係,必須通過他的監管員。有什麽命令,都是監管員向他傳達。也是負責考核所帶領的外部備用特工是否合格。”
“他會給他們評定成績,選擇是否擢升到內部中。”
“就是這個人。”方博然拿出一張照片兒,是之前根據衛子戚給他的線索查到的。
便是衛子戚跟曾誌恒和乍侖旺第一次見麵後,穿過停車場時,那個A坐在車裏的照片,這是調動了停車場的攝像頭,查到的照片。
但是之前線索太少,即使有這個照片,也查不出具體的內容,以及這名男子的身份。
但是這次的事件,卻一下子讓整件事都明朗了。
“他叫Adward,中文名湯家樂,美籍華人,祖籍廣東潮汕,也是齊承積的監管人。上次戚少遭到槍擊,也是這個人一手策劃。”方博然說道。
“不過‘RE’的原則是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此前也沒有過先例。”方博然說道,“所以我懷疑,這事兒背後是齊承積搗的鬼。”
“理由估計是戚少也在調查他和曾誌恒與乍侖旺的關係,他們怕齊承積與‘RE’的暴.露,所以才接受了齊承積的提議,隻是讓戚少受傷,來警告他不要再繼續調查。”
“而這一次,戚少遭到劫持,齊承積雖然下令開槍,但是狙擊手依然以不傷戚少的性命為原則,傷口在他的肩上。”方博然說道。
“既然這個‘RE’暴露了,他們就別想繼續待在這個地界兒。我今天就回去找姬顯先生,‘RE’絕對不會再有一個人留在境內。”衛明毫沉著臉,泛著怒氣說道。
“至於齊承積。”他冷哼一聲,“既然跟這麽個組織有牽扯,齊仲良就是拚了那條老命也得把他拉出來,不過以後,齊承積可就沒什麽自由日子可過了。就算他沒事兒繼續在‘齊臨’裏頭,也少不了案中的監視。”
“哼!有這麽個沒腦子還盡闖禍的兒子,也夠他齊家受得了。”林秋葉冷聲說,“他齊承積至今還抱著要與齊承之比肩,競爭一下的春秋大夢,我就要讓他這個夢想徹底破滅!”
“得罪了我衛家,他還相當家主?就算是重要位置,都沒他的份兒!齊家如果還讓他居要職,那就真是傻了!”林秋葉怒道。
“衛明毫,我不管衛明厲那邊兒怎麽攔,公公那邊兒又會怎麽樣,是不是會有一大幫子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跑來跟我們說要顧全大局,總之,這件事兒不能這麽完了!”
“就算不能讓齊承積也挨上一槍,我也得讓他受到教訓!至少,也要給他齊家製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決心!”
“如果你不能拿‘武鋒’去拚,我把我的公司都搭上,也得做!”林秋葉冷冷一笑,“我們也接了齊家不少裝修,我就算毀約賠償,我也不放過齊承積!”
衛明毫也知道林秋葉是真怒了,她真的怒到極致了,才會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
雖說從小他們就沒慣過衛子戚,知道孩子慣不出好兒來,對衛子戚一向嚴格。
可是,衛子戚仍然是他們的獨子。
之所以對他嚴格,也是太愛他,對他看重,想要他好。
他們對自己這位獨子的重視,一點兒都不比別的父母,哪怕是那些溺愛孩子的父母小。
衛明毫安撫的輕拍她的後背,說道:“放心吧,不用你出手,家裏還有我呢,哪能讓你出麵。就算他們不讓我動‘武鋒’,憑咱們自己家的能力,難道還做不到嗎?”
“至於衛明厲和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衛明毫不屑的冷嗤,“放心,都有我擋著。”
“齊承積說他的腿傷了,很長時間都站不起來,是不是真的?”衛然突然出聲問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她沒有走到聞人他們那邊兒一起,仍然留在床.邊注意著衛子戚。
聽到她的問話,方博然回答道:“腿是傷了,不過隻是傷了皮膚,不像他說的那麽嚴重。”
“那場爆炸,他的臉有一點兒傷,麵積並不大,不然的話即使整容醫術再高明,也弄不出現在這麽自然的效果。另外,他的背部有小片燒傷,腿上也有,但是都沒到傷到骨頭的程度。”
方博然冷冷的嗤笑,“他說的受的那些苦,我看真實性隻占三成。如果真是那樣,他就跟廢人差不多了,光是要站起來,重新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走動,都要花去很長的時間,一年都是快的。”
“又哪裏來的時間,接受‘RE’的訓練?”方博然說道,“而且,‘RE’也沒閑工夫把財力物力與精力,都壓在一個廢人身上。”
“首先,齊承積要先有點兒過得去的身手,‘RE’裏也有一套專門的訓練體係,他們的特工確實身手不凡,至於跟我聞家的人比起來,到底孰勝孰負,倒也不清楚,因為沒有真正的交過手。”
“光是這一點,都要花費很長時間,另外也要經過層層的考核。並非被‘RE’主動找上了,就能進去,也要考核過關。”方博然說道。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時間讓他慢慢恢複自己所謂的傷重。”方博然說道,“至於齊承積所說的話的真真假假都有幾分,就要你自己來判斷了。”
“我相信你的判斷。”衛然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已經不欠他什麽了。
其實從他傷了衛子戚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欠他了。
哪怕是衛子戚曾欠他的,也都補回來了。
方博然又轉向衛明毫,“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齊承積死而複生,又重新以齊家公子的身份回到國內。並且在不久之後,曾誌恒和乍侖旺也來了。”
“借由一次飯局,齊承積便和曾誌恒他們連上了線,又有‘RE’的特工跟在他身邊,裝作是他的同時,狀似無意的透露出齊承積的身份。”方博然說道。
“曾誌恒和乍侖旺自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便立即與齊承積搭上了線兒,借由他打入上流圈子。而齊承積也因此,趁機搜集他們的證據。”方博然說道。
“今天,依我們分析,曾誌恒和乍侖旺設宴,實際上是給齊承積設了個局,為了把他和‘RE’引出來。”方博然扯扯唇,“‘RE’鮮有失手,這次可以說是栽了個大跟頭。”
“那麽,他所謂的學姐,那個杜麗琪,也是‘RE’的人吧?”衛然問道。
方博然點頭,“沒錯,她是‘RE’的內部特工,在‘RE’的職位,要比齊承積高的多。”
衛然皺眉,不禁想著,齊承積到底騙了她多少事情。
“爸,媽,有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們。”衛然說道。
她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即使從此林秋葉再不認她,她也不能在這件事上瞞著他們。
“什麽事?”林秋葉轉頭看她。
“上次我離開,子戚把我抓回來以後,就把我關在家裏,所以……我又跑了。”衛然說道。
林秋葉點頭,“這個我知道,子戚給我打過電.話,說同意你的要求,給你時間冷靜一下,我以為是他主動放你走的,沒想到是你離開的。不過我想,在你離開後,他就想通了。”
衛然自然知道,衛子戚是怎麽想通的。
“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你怎麽不告訴我?”衛明毫不禁問道,弄得他以為衛然一直都在“七號院”呢。
林秋葉安撫的輕輕捏了捏他的胳膊,“不是你主外事,我主內事嗎?這點兒小事兒,你哪有那個功夫操心?”
衛明毫無奈的搖搖頭。
衛然艱難的深吸一口氣,“他沒告訴你,我……我是跟著齊承積走的。我……找不到人可以帶我離開,門口有保鏢監視著,我當時唯一能想的到的人,就是齊承積了。”
衛然懊惱的搖頭,“是我當時考慮不周,糊塗了,竟去聯係齊承積。我第一次從醫院跑的時候,沒有想過找他,可是這一次,卻找了他。”
林秋葉微微的皺眉,想了想,說道:“齊承積帶你離開的事情,有人知道嗎?”
衛然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搖頭,“應該沒有吧,我自然是不會往外說的,現在就隻有你們知道。齊承積……”
衛然皺了皺眉,“我想,他雖然恨子戚,可是也不會想要傷害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那就好,怕隻怕有人看見你們。”林秋葉皺眉,“不過,應該也沒有這麽巧,除非遭到了有心人的算計,我會去打聽打聽。”
林秋葉慢慢的踱向衛然,走到她麵前,露出嚴厲的表情。
林秋葉不是一直都對她和顏悅色的,小時候,她調皮了,做錯了事情,或者成績不好的時候,林秋葉都會嚴厲的批評她。
對她和衛子戚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她不是她的女兒,她就覺得生分,也不管她。
“小然,這件事是你做錯了。”林秋葉說道,表情嚴厲下來,也不像剛才似的安慰她。
衛然低下頭,也接受林秋葉的批評。
“其實,你可以找我,我出麵帶走你,沒人敢攔我。到時候,你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給你找個地方,隻要我不說,子戚照樣找不著你。我是他.媽,他不可能像對付別人那樣對付我。”
“我……完全沒想到。”衛然懊悔的說。
“你這樣跟著齊承積走,真的很容易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到時候不止是你,我們家都會難辦。如果傳出什麽難聽的話,你讓我們怎麽辦,就算是想要保你,又怎麽保?”
“外麵人會說我們懦弱,兒媳婦兒都做出這種醜事了,我們竟然還容著你。”林秋葉歎口氣,“而衛明厲——”
林秋葉一直以來,都毫不掩飾對衛明厲的不屑與不喜,都是直呼其名的。
“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會狠狠地為難你的。”林秋葉想到這個可能,臉上就發苦,“而最受傷害的,還是子戚!”
“小然,我們都相信你,你要是還喜歡齊承積,早就去找他了。我相信你並不喜歡他。”林秋葉說道。
“媽,我是真的不喜歡,我對他不是愛,而且,從他今天做的事情,我對他就連一點兒喜歡和虧欠都沒了。其實早在我離開那天,我就給子戚留了錄音,我跟他說了,我愛他。但是我也希望他能愛我,所以,我才離開的。”
“也就是因為那段錄音,他才沒有再追我回來。即使知道我是跟著齊承積走的,他依舊放我一個人在外麵。”衛然吸吸鼻子,壓住哽咽。
“媽,我愛他,我是真的愛他。”她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等我懂了之後,我知道其實我愛他很長時間了,隻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
她抬頭看著林秋葉,有種寧為玉碎的決心。
“如果……如果真的被有心人抓到了把柄,事情傳了出去。”衛然說道,“這事兒是我捅出來的,要怪,就讓他們怪我,都來罵我好了。家族裏,一直都有應付各種事情的公關。”
“我不能讓你們,讓子戚受了委屈。”衛然低下頭,握緊了拳頭,“我做錯了事情,後果就必須是我來承擔。我既然做錯了,就該有這種覺悟,也該受到教訓。”
“你啊!”林秋葉是又氣又疼惜的,“到底還是太小,隻有十八歲,還沒經曆過社會。像你這個年齡的普通女孩兒,都還在上高三,上大一。別說經曆這種事情了,她們連我們這種家族的壓力都無法想象。”
“這麽重的擔子壓在你身上,確實是早了些。原本,我並沒抱著讓你和子戚結婚的打算,我壓根兒就沒這個念頭。把你嫁人,也得給你找個像樣兒的家族。”
“我想著,如果你真的跟齊承積那孩子分不開了,那我也想想辦法。但是也要留你到二十六七歲再嫁人。等你畢了業,受到了社會的曆練,該學的都學了,才能更好的承擔,不至於被家族的重擔壓死。”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太早了,對你來說太早了。”林秋葉說道。
她知道,其實衛然能做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兒,還在暗戀心儀的男孩子,談著純純的戀愛,無憂無愁的,跟父母耍著任性,有時候還會特別叛逆。
普通的女孩子,別說承受家族的重擔了。
她們隻知道這些家族風光,呼風喚雨的,要什麽有什麽。
可真等她們進來了,恐怕那身皮就被扒得一點兒不剩了。
衛然要受著衛明厲那些人的苛責,隨時等著挑她的毛病。
外界也把她所有的作為都無限的放大,本來易地而處是可以諒解的行為,經過某些人的刻意放大,就變成了一無是處的人。
完全忘了她才隻有十八歲,誰在這個位置上也不會比她做得好。
這也是林秋葉一直都對衛然很有耐心,盡力幫著她的原因。
“這次,你做錯了,你就得記著,長了教訓,以後都不要犯這種錯。”林秋葉抿了抿唇,說道,“如果下次再犯,那就是不長記性,我也幫不了你了。”
“知錯了,能改,就行。”林秋葉說道,“不過以後做事兒,你可要再多想想了。你做什麽決定之前,先給自己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思考。”
“你自己用邏輯推理一下,你的第一選擇,做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往最壞的方麵打算。全麵的想一想,會給你,你身邊的人,你的家人,都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如果你發現,第一選擇都不那麽好,那麽後麵的選擇就不用想了。直到你想到最好的不會帶來壞處的選擇之前,就都不要輕易地做決定。”
“本來,我是不想那麽早教給你這件事兒的,隻是既然事情已經提早來了,那麽從現在起,該學的,你就得都學學。”
“首先,你得信任自己的家人,信任我和你爸,信任你的丈夫。然後,便是要做事周到,不衝動。你要是能做到這兩點,以你現在這個年紀,便就行了。”林秋葉說道。
“我知道了。”衛然點頭道。
林秋葉拍拍她的肩膀,“齊承積那邊兒的事兒,我得處理一下,隻不過這事兒不好辦,也沒法兒查是不是有人知道了。”
“我會讓人留意媒體那邊的情況,如果收到料,立即通知我。”衛明毫說道。
此時,聞人和方博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查到的事情就這些,等子戚穩定下來,就把他換到大院子去,這邊兒到底是醫療小組臨時的住所,不寬敞。”
“我已經讓人安排了旁邊的院子,先生和夫人可以先住在那裏。”聞人說道。
“這次多謝了。”衛明毫笑著點頭。
“哪裏。”聞人說道。
此時,聞人和方博然正往外走,聞人接到了柴鬱的電.話。
“怎麽了?”聞人問道。
聽著電.話裏柴鬱的報告,聞人揚了揚眉毛,知道了,你先別掛。
說完,聞人又折了回來,“先生,夫人,你們家的衛明厲夫婦過來了,現在被‘暗衛’攔在山腳下。”
“本來,我聞家也不是能讓外人自由出入的。所以,二位想見他們嗎?不想見的話,我就直接讓‘暗衛’轟走了。”
衛明毫和林秋葉,除了因為本身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因為衛子戚,聞人才把他們放進來。
不然就是衛老爺子親自到了,估計聞人也是照攔不誤。
衛明毫皺起眉,這會兒是真沒心情去應付衛明厲。
“他們知道的倒是快,我們也是才知道子戚受傷,才剛到不久,他們就過來了。”林秋葉嘲諷的說道。
現在這節骨眼兒,衛明厲來搗什麽亂!
真是抓住一切機會來使絆子!
“讓他們上來吧!既然過來了,就是知道我們在這裏,不讓他們上來,便是又給了他們理由鬧騰。”衛明毫沉聲道。
“行。”聞人點點頭,對電.話裏的柴鬱說,“放行。”
林秋葉氣的,使勁兒的坐進椅子上,雙手在胸前環抱交叉,鐵青著臉,說道:“就你們家,這親戚一個個兒的,怎麽這麽多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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