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找上她的時候,並沒有給她看這些東西,隻是一句“我知道你們母女倆和朱成章的交易”,便讓她投降了。
葉念如雙唇緊抿著,心髒跳動的異常劇烈。
從對方第一次聯係她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自己這點兒道行,跟對方差的太遠了。
既然鬥不過,葉念如明智的選擇了實話實說:“這次衛子戚也跟來了,就在警察來搜查的當天早晨!有衛子戚在,你以為你們的計謀能得逞嗎?鈐”
“嗯?”電.話裏,男人似乎在思索。
“怎麽回事?我們確定做的萬無一失,一切的證據都指向衛然,是怎麽洗脫罪名的?”男人是真的想不透。
葉念如上唇譏誚的掀起,“不知道,我們都被帶去問話了,至於警察到底是怎麽破的案,當然不會跟我們說。”
對方不再理會這個問題,也像是聽不出她語氣中的譏誚,繼續說道:“既然衛子戚也來了,他肯定要跟衛然一起走吧?”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葉念如眯起眼睛,“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這一次,我必須得到肯定的答複。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跟我聯絡,也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
“我要你保證,你手頭上有的我的那些證據,全都銷毀!”葉念如說道。
“可以,我答應你。”對方說道。
葉念如輕嗤,“這次不用請示老板了?”
“不用,隻要你給我的消息有用,我就答應你。”對方說道,語氣依舊是那麽清清淡淡的。
“我怎麽能相信你?你已經騙了我一次。”葉念如冷聲說道。
“一個小時後,你會收到一個包裹,裏麵有你想要的一切。”男人說道,“到時候,我會再來電.話。”
說完,不等葉念如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葉念如看著手機,恐怕栽贓隻是順帶,這次才是對方的真正目的吧!
她漸漸地,抖得越來越厲害,長久以來的壓力,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盛滿了水的水缸,那水就是她的壓力。
現在,水已經和水缸的口持平,再加一滴水,就會溢出來。
“啊!”仗著水流的聲音大,又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把門關的嚴實,葉念如肆無忌憚的尖叫發泄。
她佝僂著身子,向前傾著身,放聲拚命的叫,青筋從眉梢開始向上蔓延進頭皮,脖子上的青筋也向外挑著。
“啊——”葉念如叫著叫著,身子開始抖得厲害,起初隻是緊握的拳頭在抖,慢慢的顫抖開始沿著拳頭向上蔓延,直到肩膀,上半身,再到雙腿,整個身子都在抖。
她閉著眼睛,喊到嗓子發疼了才收聲。
此時,人已經脫力了似的往下滑,癱坐在洗手間冰涼的瓷磚地麵上。
許久之後,她才起身,關掉水龍頭,無力的扶著能夠碰到的一切東西往外走。
當她出了房間的門時,便又重新挺起腰,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直到眾人吃完飯,葉念如也沒有回房間,這讓其他人都挺奇怪。
因為鄭友婷等幾個女生對葉念如的敵意,讓她除非必要,也不太參加這些集體活動,就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這也是為什麽昨天晚上,他們都在客廳裏打牌,卻獨獨找不到葉念如。
不過她在客廳呆著,眾人也沒管她。
社長回房間拿出撲克,便招呼著眾人打牌。
因為知道葉念如也是富家小姐,他們對她也就沒有以前那麽殷勤了。
像陸南希的性格,即使是千金小姐,相處起來也沒有壓力,依舊可以笑鬧的當朋友。
但是對葉念如,顯然就沒辦法了,彼此間的距離感很明顯。
社長也隻是象征性的問一下:“念如,要打牌嗎?”
“不了,我不會,你們打吧。”葉念如笑笑。
她的回答完全不出所料,眾人便自己玩了起來。
葉念如則一直盯著手機,佯裝玩手機上網,其實是一直盯著時間。
門鈴響起的時候,葉念如就像是屁.股底下長了針,蹭的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向了門口。
“她幹嘛呢,怎麽那麽奇怪?”鄭婷婷瞥了一眼,繼續摸牌。
葉念如迅速的打開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低下頭,腳邊兒放著一個包裹。
葉念如趕緊拿起來,又把頭伸出門口左右張望,卻一個人都沒發現。
她關上門,拿著包裹往回走。
經過客廳的時候,鄭友婷便問:“你拿著什麽東西啊?”
葉念如現在恨鄭友婷真是恨得牙癢癢,她哪那麽多問題!
她拿著什麽,關鄭友婷什麽事兒!
以後別讓她逮著,不然她一定讓鄭友婷好看。
葉念安尋思著,鄭友婷將來肯定是要找工作的,大學時間一晃而過。
到時候,她一定要想辦法給鄭友婷使些絆子,最好讓她找不到工作。
“沒什麽。”葉念如收斂心神,敷衍道,“是我打電話叫的客房服務,讓他們給我買點東西。”
說完,葉念如便拿著包裹匆匆的回了房。
她回到房間,把包裹打開,裏麵放著一個u盤。
葉念如打開電腦,電腦是度假村方麵配備的,每個房間都有。
她將u盤插.入,點進去以後,立即找到兩個文件夾,點開其中一個,裏麵是大量的照片兒。
從她跟嶽品蓮下了出租車開始,一直到進入那家會所,而後,她們跟朱成章先後離開會所。
這些照片兒,嚴格說來並不足以說明什麽。
葉念如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被威脅到了。
她把這些照片兒全部刪除掉,然後又打開另一個文件夾,裏麵是一個音頻文件。
葉念安的手開始發抖,她真正顧忌的,就是這個。
她從電腦桌的抽屜裏找出耳機插.在主機上,戴上耳機,才點開那個音頻文件。
裏麵,正是嶽品蓮跟朱成章討價還價的內容。
葉念如緊咬著牙,咬的牙都快碎了。
她拽掉耳塞,有些歇斯底裏把音頻文件也刪掉,最後,又把u盤反反複複的檢查,點進去,退出來,這麽反複了好幾次,確定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才把u盤拔下來。
在她還攥著u盤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不必去看屏幕上的顯示,她就知道是誰。
“喂。”葉念如冷冷的應道。
“東西收到了吧,放心了嗎?”還是剛才那個人。
“我怎麽知道你們手裏沒有備份?”葉念如冷聲說道。
“嗬嗬!”那個男人笑的很冷,“葉小姐,你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我們這邊兒是本著真誠的態度來跟你合作的。當然了,你可以不信。甚至,你可以把這個看做是我們的警告。”
“讓你知道,我們手裏確實是掌握著這些證據,並不是唬你的。”對方說道。
葉念如咬牙,在他們第一次找上她的時候,並沒有給她看這些東西,隻是一句“我知道你們母女倆和朱成章的交易”,便讓她投降了。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們,咱們真誠的合作一下。你也可以選擇懷疑,既然知道我們手裏的證據是千真萬確的,那麽為了堵住我們的口,不把你們母女倆的事情暴.露出去,你也得好好跟我們合作,不是嗎?”
也就是說,她沒得選擇。
不論怎樣,她總得受製於對方。
“這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不想再從你們的口中聽到我跟我媽.的事情。”葉念如手抖得厲害。
她聽到對方輕笑,“說吧。”
葉念如這次有留心,也注意到了,對方依然沒有正麵的承諾她。
就像上次一樣,隻是巧妙地答非所問,卻讓葉念如有一種對方已經答應了的錯覺。
但是這次,葉念如依然沒得選擇,“明天上午十點左右,他們會從嵐山大院出發去機場。”
對方滿意的說了句,“合作愉快。”便掛斷了電.話。
……
……
第二天,衛子戚一睜眼,就看到衛然滿足而平靜的睡顏。
她的小臉兒睡的紅撲撲的,雙唇也肉嘟嘟的特別飽滿,比平時要顯得豐.滿許多。
衛子戚撐起左手肘,手掌抵著自己的太陽穴附近,低頭笑眯眯的看著衛然。
他知道,衛然會睡的這麽沉,這麽踏實,完全是因為有他在。
昨天在警局裏,雖然一直都是坐著的,但是要接受警察無間斷的盤問,也是個勞心勞神的事情,精神上的疲憊要比身體上的大得多。
因為精神上的壓力急需要釋放,再加上今天可能要麵對的危險,所以昨晚衛然出乎意料的主動與熱情。
衛子戚知道,即使他昨天說的再有自信,但是危險依然是可能存在的。
盡管如此,他也依然答應讓衛然和她一起,就是為了讓她安心。
同時,也是因為之前的承諾。
他們已經相互承諾過,不管是多大的危險和困難,都要一起麵對,越是危險的事情,就越要在一起。
這樣的話,真有什麽事兒才能一起承受。
哪怕是死,也能死在一起了。
當然,衛子戚可不想死在今天這小行動上。
但是既然是冒險,就有一定的危險,所以,他決定和衛然一起來麵對。
明知有危險還叫她一起,不是不愛,恰恰相反就是因為愛的太深了,什麽時候都不願意分開。
昨天精神上的疲憊,再加上昨晚他們倆特別賣力的互相索取,她真是累了。
即使他醒來,動了動,她都沒有醒。
衛子戚愛憐的笑,手輕輕地撫上她水嫩的臉頰。
睡了一覺,她好像哪裏都是嫩嘟嘟的。
衛子戚不由邪惡的想到,不知道她那兒是不是也嫩嘟嘟的。
不過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估計都腫了。
衛子戚的手剛想往下去試探,衛然的睫毛動了。
隨後,她的眼皮也顫了顫,睜開了眼。
衛子戚溫熱的呼吸正好灑在她的臉上,衛然下意識的就笑了,立即往衛子戚的懷裏湊,雙臂像抱抱枕一樣的環住他,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裏蹭著。
邊蹭著,邊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睡了一.夜,兩人身上,乃至這個房間裏都帶著股溫暖的氣息,和他身上的香氣融合在一起,格外的柔軟。
看她像是小寵物般的動作,衛子戚不禁失笑,揉亂了她本就睡得有些亂的頭發,低頭吻了她的額。
額頭感覺到他溫熱的吻,衛然便貼著他的胸膛抬頭,朝他膩膩的笑,也露出了她的唇。
衛子戚趁機低頭,便吻住她的唇。
那隻在衛然醒來前正準備往下探的手,也如願以償的向下,了解到她真如他先前所想的那般嫩。
衛然身子顫的厲害,雙手攀附住他,任由他加深這一吻。
慢慢的,他的吻一寸寸的向下,她的耳垂,脖子,肩膀。
衛然的呼吸也開始顫抖,感覺自己就像是融化在了水中一樣,隨著他的唇融化。
在顫抖中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個深呼吸,她雙手無力的穿入他的發,稍稍用力的揪住。
“現在幾點了?我們不會晚了吧?”衛然費力的問,聲音聽起來特別虛弱。
“放心,我今天早晨特意起的挺早。”衛子戚抱緊了她。
衛然頓時哭笑不得,馬上就知道了他這麽早起的原因。
“你真是的,今天不是有挺重要的事兒嗎?你就不能嚴肅點兒。”衛然推推他的肩膀。
“那事兒不重要。”衛子戚不在乎的說道。
衛子戚終於又把頭給伸了回來,輕輕地,一下下的啄著她的唇。
“真的不重要,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也會保護好你,我們倆,誰都不會出事。”衛子戚抵著她的唇說道。
衛然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不知不覺間,這男人已經這麽了解她了。
他知道她是擔心他,不想他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時候,還因為跟她的親密影響了心態。
可同樣的,她也知道,他嘴上說的自信,可心裏也是很謹慎的。
世界上沒有能百分之百肯定的事情,他現在這樣,也是不想留有遺憾。
衛然弓腰低頭,也吻上了他的太陽穴。
兩人糾纏廝磨著,全心全意。
“砰!砰!砰!”
可偏偏,就有那麽一個人特別愛煞風景,在門口把門拍的特別的響亮。
“衛子戚,起來了!起來了!”聞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衛子戚不想理他,繼續埋頭苦幹。
“衛子戚,你不開門,爺可就撬門進去了!”聞人在門外威脅。
這要是換了別人,誰敢威脅衛子戚?
當然,這要是換了別人,衛子戚也不信這種撬門威脅。
這威脅多幼稚啊,又不是小孩子之間玩耍。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聞人。
以他又囂張又二的程度,衛子戚還真覺得他幹得出來。
無奈,衛子戚抬頭,很是不悅的朝門口喊:“幹什麽!忙著呢!”
衛然“嘶”的漲紅了臉,倒抽一口氣,趕忙捂住衛子戚的嘴巴。
雖然有點兒晚,但也以防他又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
忙著呢!
他們倆在臥室裏,能忙些什麽?
門外那可是聞人啊!
聞人是二,可又不笨,那腦子可活絡著呢。
哪怕不是聞人,就是陸南希,也能猜到他們在忙什麽啊!
而且,聞人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肯定下一秒就宣揚出去了。
他們這點兒“好”事兒,馬上就傳千裏了!
“哦哦哦哦哦!”聞人就像是在唱著荒腔走板的歌的哦哦出聲,“既然這樣,你先忙,趕緊忙完了出來,好商量一下今天這事兒的計劃部署。”
沒聽到衛子戚的回答,實在是因為衛子戚現在已經揚帆入港了,哪還有心思回答聞人的話。
連“嗯”一聲都懶得。
被聞人知道了,尤其是兩人正在忙活的時候,衛然已經羞憤欲死了。
誰知聞人轉過身,又吆喝了一聲:“兄弟們,衛氏夫妻正在忙生產建設,咱們先撤。”
隨著聞人的一聲吆喝,還真是有不少人紛紛應和,“好嘞!”
應和聲此起彼伏,衛然伸手拿過衛子戚枕過的枕頭,就蒙住了自己的臉,羞惱的呻.吟。
“真是丟死人了!”衛然哀怨的說。
那聞人肯定是故意的,大清早的,夫妻倆就算不搞生產建設也得耳鬢廝磨啊!
你說他這麽早過來搗亂,還故意叫上這麽多人,這哪裏是叫人起床的,根本就是捉.奸在床啊!
等衛子戚和衛然收拾妥當後,往客廳走。
衛然走在衛子戚的身後,拖拖拉拉的不想麵對現實。
“一會兒出去,聞人他們肯定又要笑話我們了。”衛然額頭抵上了衛子戚的肩甲,“他真是太壞了。”
“是太壞了,不知道他這麽二,這輩子有沒有可能找到老婆。”衛子戚說道。
這話也就是聞人沒聽見,聞人要是聽見了,一準兒說:“你這麽變.態都能找著老婆,我怕什麽?”
“他要麽就光棍兒一輩子,如果找著老婆,我有他好受的。”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顯然對於聞人的搗亂,也是銘記於心了。
衛子戚倒不是像衛然那樣臉皮薄,怕被笑話。
純粹是聞人他們既然猜的出兩人在臥室裏幹什麽,肯定是有腦補畫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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