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佳和祁季勾連的事,祁時倒沒有一定懷疑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祁季雖然不靠譜,但是男女關係上,至少之前沒有過多混亂的情況,更何況姚佳佳這樣的人,不太可能看上祁季這樣的出身。

所以姚佳佳受人指使去聯係祁季的可能性更大。

她能受誰指使?

徐一諾雖然沒有明著做這些事,聯絡這些人的時候,肯定也留了後手,不至於被人拿到關鍵證據,證明他和這些事有關,但有些事也不是一定要在明麵上追究,或者必須有證據才能確定的。

不管怎麽說,至少尹一景把這些事都算在了徐一諾頭上。

祁時對他們這種豪門之間錯綜複雜的兄弟關係很好奇:“我小時候經常聽小蕊聊她看的那些霸道總裁的小說,裏麵豪門之間的兄弟都喜歡搶女人啊,鉤心鬥角什麽的,我一直以為現實生活中不會,至少不會弄得這麽明顯,感覺太小兒科了,很幼稚。”

“很多真心話也是借著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尹一景慢慢踱步,走到沙發的一角坐下,十分舒展地伸開了長腿,“至於他是不是真的隻有這些手段,很快就能見真章了。”

之前不論是祁時,還是薑宏寶,都是尹一景派出去的人,在徐一諾的角度,根本不配他親自出手,也用不著多犀利的手段去對付,把他們鬥下去也不會起到多大的作用。

換句話說就是,不值得他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

祁時周二去尹氏麵試,依然不是尹一景親自來給她二麵,而且就隻是簡單走了個過場,汪韌甚至當天就給祁時發了offer。

汪韌還在為上次喝醉了麻煩她的事不好意思:“為了慶祝你回尹氏,我晚上做東,請你吃飯怎麽樣?”

祁時笑著答應:“好啊,把小蕊也叫上。”

提到趙新蕊,汪韌有些發愁:“我叫她怕她不高興,還是你替我請吧。”

這個感覺真是相當微妙啊。

以前都是祁時和趙新蕊之間氣氛尷尬,讓汪韌從中斡旋的,從來沒想到過居然還會有今天。

祁時反正就在尹氏,幹脆就往銷售部那邊去了一趟,沈蕾破天荒地在公司,沒出去談業務,她見到祁時很高興。

“有日子沒見了,”沈蕾拉著祁時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圈,“氣色還不錯,看來沒怎麽受打擊。”

“再怎麽受打擊,日子還是得過啊,”祁時苦笑道,“還好天無絕人之路,還是讓我找到了工作。”

沈蕾當然清楚,祁時回來,並不意味著雙行那邊就真的扔了,就算她肯扔,尹一景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太謙虛了,”沈蕾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我約客戶的時間要來不及了,你是來找趙新蕊的吧?快去吧,要不然她也得跑了。”

祁時這才跟她道別,進去找人。

趙新蕊正忙著貼報銷單,一遝發票都要按順序貼在報銷單上,所有條目都要在最前麵的單據上填好,她以前在做前台的時候,還要負責全公司的打卡數據,這些基礎的東西她還是很拿手的。

貼完她就準備回去,明天約了客戶,今晚肯定得早睡,還得敷個麵膜,不能讓自己水腫。

然後就聽到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趙總下班了嗎?賞臉跟我吃頓飯?”

她抬起頭一看,祁時正衝她笑呢。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錢進一直沒回過她消息,趙新蕊看到祁時的時候,自動給她臉上添了“紅娘”濾鏡,下意識就笑了起來。

“你怎麽今天有空過來找我了呀?”她湊到祁時耳朵邊上去小聲叫道,“老板娘?”

祁時推了她一把:“別胡說,我收到了offer,汪韌說為了慶祝,要請咱倆吃飯。”

趙新蕊突然就興奮起來:“好啊好啊,找個宵夜攤兒,喝酒去!”

祁時:“……”

以她對趙新蕊的了解,這肯定是在期待再一次喝醉,又得找人過去接了。

可是錢進不是每一次都剛好和尹一景在一起的,萬一這次來的是沈誌文呢?

但是祁時沒有戳穿,反正先把人叫過去一起吃飯再說。

汪韌難得沒加班,做好了準備要請大餐的,結果趙新蕊堅持要去吃燒烤。

“跟客戶吃飯都要吃傷了,我今天就想擼串喝酒,你就說陪不陪吧。”

“陪,當然得陪,舍命陪君子!”

趙新蕊在網上搜了個網紅店,光排隊等號就等了一個多小時,趙新蕊還一直說:“網紅店就是人氣高,肯定好吃。”

但是真的輪到他們進去,點了餐之後就發現,味道真的很一般,主要是靠裝潢特別吸引的人,很多來吃飯的小姑娘小夥子都在到處拍照錄視頻什麽的。

味道差強人意,但是酒還是管夠的。

趙新蕊發現這次汪韌情緒好像好了很多。

“怎麽,想通啦?”趙新蕊斜眼看他,“呂曉卉搬走了嗎?”

“她一直也沒住在我家,我那個地方太小了,”汪韌說起這些的時候,也很淡定,“她跟我都說清楚了,我也就不過去打擾她了,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繼續工作,多攢點錢,萬一將來什麽時候她需要我了,還可以幫襯一把。”

他要是認了二號冤種,沒人敢認頭號大冤種了。

祁時生怕他們又因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正要打岔,就聽趙新蕊說:“行吧,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她為了見到錢進,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既然汪韌不喝,那趙新蕊就換了個目標,她直接舉起一瓶啤酒,去和祁時碰瓶:“來,咱走一個。”

祁時平時根本就不喝酒,更何況對瓶吹,可是趙新蕊直接把她的手帶著去往嘴裏灌:“從小到大你就冷靜得過頭了,雙行都成這樣了,你又得窩窩囊囊回尹氏,這麽大的事,我就不信你不傷心不難過不鬱悶,什麽都憋在心裏怎麽行?該發泄就得發泄,知道什麽叫借酒澆愁嗎?你得放開自己!解放一下自己的天性!”

祁時都要被她洗腦了,最後莫名其妙地就跟她一起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