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聲音響起,楊戩的臉色驟變。

我還以為是有人攪了他的好事,所以他才如此,不由地出言揶揄:“哼,怎麽樣,還要繼續嗎?”

“你……”他明顯地很惱怒,卻難得地不敢大聲聲張。

其實我說完這句話就害怕了,以他這麽惡劣的性格,若是平時我這麽問,十有他會報複性地偏來,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的出人意料,不由地讓我很是驚訝,內心又有點興奮。

哈,究竟是什麽叫他如此忌憚?

若我聽得沒錯,這門外響起的兩個聲音,蒼老點的,自然是薑子牙薑師叔,但是那個年輕的女孩兒聲音,我卻從來是沒聽過的。

而我先前怒罵楊戩的時候,他也曾豪氣幹雲滿不在乎地說什麽“丞相府又怎樣”雲雲,所以薑師叔必然也不被他放在眼裏,剩下來的,難道說,讓他這麽“英雄氣短”的,……會是那個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女孩的聲音麽?

真是怪了。

我疑惑地仰頭看著他。

側耳傾聽之中,我們兩個人,一時都忘記了先前還正在劍拔弩張不可開交。

“薑師叔,你說我表哥真的在這裏嗎?”先前那個女聲忽然又響起。

“表哥”?我眼珠一轉,看向楊戩。

楊戩的表情已經可以用“恐懼”來形容了。

我在大為驚訝大為興奮之餘感覺十分好奇。

薑子牙說道:“聽人說他一回來變來找清流了呢,應該在吧。不過這裏……怎麽看都好像是打鬥過的,難道說……”

他在沉吟。

而屋內——

“清流,我躲在這裏,你別讓人進來。”楊戩忽然低頭,迅速地對我說,聲音壓得低低地。

我吃了一驚,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濃濃的不好意思的表情,真是讓人驚喜萬分啊,見到這麽賞心悅目的場景。我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為什麽?”欣賞之餘,我心知有疑,冷冷一哼。

門外兩人的腳步聲逐漸地靠近了,越來越近。

“就當我求你。”他的手抓在我肩頭,有點緊張似的。

“這可真是稀罕。”我越發興奮,打定了主意今日要看熱鬧。所以,怎麽會答應他,答應了才怪呢。

“你……”楊戩惶恐之中。忽然臉色一變,忽然又說道,“你不要得意,我現下在你這裏,你又穿的這麽衣衫不整地,給薑子牙看到了,難道你紫皇大人的臉上就會生光麽?”

我聽他這麽說來,心中發涼。看熱鬧的心思頓時消退了一半。

薑子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正將床帳子放下,又將被子向著身後角落裏那人身上扔過去。同時伸手將地上的外衣撿起來,披在身上。

“清流……”薑子牙邁步,要進門。

我“啊”地叫了一聲,轉身將床帳扯了兩把,又假惺惺披衣服。一邊做驚訝狀問,“薑師叔回來了啊。”

薑子牙愣了愣,那腳終於是沒有邁進來。站在門口說:“是啊……剛回來,想同你商量一下事,嗯,清流,這裏是發生了什麽嗎?為何門扇都破碎如此?”

“這個……咳,”我咳嗽一聲,感覺到有人在身後不安地蠕動了一下,似乎那手也隨著摸上了我的腰間,隻好強忍著要一腳踢開他的衝動,說道,“很是抱歉,師叔,我方才運功之時一時失控,不小心……嗯,師叔若想要議事,等一會清流整理妥當,我們去前廳細細來談如何?”

“那也好……我就去前廳等候了,一會,再來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薑子牙笑道。

我側目向外看,在門口地光影之中,探頭探腦露出一個女孩的模樣,衝著我嫣然一笑,眉眼之間,帶著一點點的熟悉。

“這是……”我生生地咽下到了嘴邊的驚訝,與此同時,楊戩也伸手摸上我腰間,隔著衣裳,他的手被擋的很嚴密,別人是看不到的,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我一時忍不住,便想要站起身來,卻聽得楊戩在身後低聲地說:“她是誰你也知道了吧,現下我可是在你的**了,若這事情傳出去……”

我立刻放鬆

,身子不由地倒在他地懷中,隻好順手將床帳子拉的聲對外說:“清流一會便到。”

薑子牙答應一聲:“那麽我去等候了。”邁步離開,那女孩子好奇地望著房間內看了一眼,卻也乖乖地跟著薑子牙離開了。

楊戩立刻伸出手來環抱住我,我一時沒反應,耳畔隻聽得那聲音清脆地在問:“師叔啊,那便是紫皇清流了嗎?果然是很好看的人啊。”

薑子牙便笑:“是啊。”

那聲音又問:“師叔啊,表哥不在這裏呢,你說他會在哪裏啊?”

薑子牙哈哈又笑,卻說:“公主,你不要著急,該見到地,一會就見到了。”

我聽他這麽說,心頭一動,卻隨即覺得仿佛有一塊大石頭落下,重重地壓在我的心頭,沉寂了好久不曾出現的念想兒,又冒了出來。

我歎一口氣,無力地問:“她、她是……小佛女的……”

“就是那個瘋丫頭。”身後的人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我是怕了她了,就算是天帝我也不放在眼裏,但是這個小丫頭太難辦了,每次見到我都纏地我半死,我隻好躲著她,隻是沒想到她居然能下塵寰來,真是古怪。”說著說著,又低低地,“但願不是衝我來的。”

聲音帶著一絲的忐忑。

我轉頭,對上他凝望著我地眸子,隻好垂下雙眸,歎了一口氣。

“你何必對我解釋這麽多。”我說完之後,察覺自己還被他抱著,掙紮著手腳要坐起來。

“歎什麽氣!清流,反正人也走了,我們就繼續先前沒做完的吧?來,讓我……”楊戩撲上來,結結實實吻在我背後的頸間。

我感覺那處的濕熱,一時又漲紅了臉,惡狠狠地威脅說:“好,你隻管做吧,——你信不信我再把他們叫回來!”

身後的人便僵住了身子,一會才笑著說:“好吧好吧,真是的,為什麽總是這樣……天不遂人願!”

一拳打在床板上泄憤。

我悠悠然地說:“你這明明叫自做孽,不可活。少怨天尤人的。”

說了半天,忽然又醒悟他是在我**,頓時跳起來,怒道:“你快點下來,哪裏來的哪去!”

楊戩悻悻然說:“你又不在上麵,你以為我稀罕一個人呆著麽。”

“不稀罕就快點滾!”

他利落地從**跳下來:“你看你,變臉變的這麽快!”說著又眯起眼睛,向前靠了靠,笑著說,“不過清流,你看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你衣衫不整,我從**下來,你又讓我滾,這看起來像不像是為所欲為的妻子在嗬斥老實巴交的丈夫啊。”

“老實巴交?”我冷笑連連,“隻有你這麽猥瑣的頭腦才會想出這麽無恥荒謬的場麵。”我板起臉,“還不走麽?”

“走了走了,”楊戩哼了兩聲,斜睨我一眼,不懷好意地說,“來日方長,你別讓我再捉到。”

我信手抄起桌上的枕頭扔過去,他伸手抓住,哈哈一笑,說:“就當是你送給我的,好歹也是你枕過的,就算我晚上摟著,也能做個好夢。”說著就罷了,還特意把臉貼在上麵,深深一嗅,作出陶醉的模樣。

“還給我!”我心頭一陣顫抖,立刻跳起來,想將枕頭拿回來。

“送出手的東西怎麽能再要回去,清流,不可如此小氣。”他諄諄教導,長笑連聲,聲音未落,人已經極其迅速地跳出門口。

我披衣站著,恨恨地望著空無一人,門板破裂倒地的門,屋內屏風歪倒,水流遍地,還有淩亂的衣物,身後**,仍舊有他躲藏的痕跡,細細感覺,仿佛還有那種特有的男性氣息。我呆呆地看了一會,慢慢地吐一口氣,想來想去,到最後竟莫名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