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衝動引來的飛來橫禍

自從西亭幫鄭和解決了底艙設計的問題,她在船廠的生活極其的單調。每日就是隨著鄭和在各個作塘間穿梭。

即便是無聊到打瞌睡,西亭也不敢亂走一步,緊緊的貼在鄭和的身旁。

“鄭大人!”某日,正當她在鄭和身後昏昏欲睡之時,一聲尖銳嗓音,硬將她從周公處拉了回來。

抬頭一眼,竟是給她帶來噩夢的老東西!慌得西亭,一個箭步,嗖到了鄭和的身後。

鄭和瞟了眼身後的西亭,又回頭抱拳,說道:“焉公公今日怎麽到作塘上來了。”

焉公公昂著頭顱不作答,隻是指著他身後道:“雜家是來向鄭大人討他的。”

西亭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老東西居然明目張膽的來作塘要人!

“不知焉公公討要小勺子,所為何事?”焉公公手中提著的一雙靴子引得鄭和垂目望去,靴子很小,和西亭腳上的倒是差不多大小。

焉公公聞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靴子狠狠的擲在他麵前:“你的奴才好大的膽子,偷偷摸進雜家的房間,爬上雜家的床,還企圖殺雜家!”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瞧見沒有,雜家險些兒雙目不保。”

西亭捏著鄭和的衣袖,與他一同望去,那焉公公的兩眼腫如核桃,青色裹目,甚是嚇人,又滿是笑點。

“噗!”西亭到底是忍不住跑出聲來。

“狗奴才!敢笑雜家!來人呐,把他給雜家帶走!”焉公公惱羞成怒,一揮手,招呼身後的爪牙就要抓人。

唬的西亭緊緊的貼在鄭和的背後不敢呼吸。

“小勺子是本官的近侍,誰敢近前?”鄭和臉色一沉,聲如洪鍾。

“難道鄭大人要包庇這狗奴才不成?”鄭和的話,讓焉公公的臉色愈加鐵青。好歹他也是錦衣衛指揮使紀綱派來的監督,鄭和竟這般不給麵子。

鄭和迎著焉公公黑沉的臉道:“焉公公誤會了,隻是小勺子向來怯事,想必是有所誤解。”

“有何誤解,這靴子,雜家的眼睛便是鐵證。這狗奴才欲要行刺雜家!也不知是不是受人指使。”

焉公公的尖銳嗓門不小,此言一出,作塘裏瞬間靜了下來。便是西亭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老東西的膽子可真大,這話裏意思可是在影射鄭大人哪。

再看鄭和,眼睛陰鬱的似能將焉公公看出個洞來。西亭忍不住了,這老東西欺人太甚,抹掉自己的肮髒罪行不說,現在還想汙蔑鄭和!

怒氣衝頂,手上一使勁,一把拉過鄭和站到其麵前,指著焉公公的鼻子罵道:“你個死太監,自己醃臢齷齪,想染指他人不說,還敢找上門來!我爬上你床?真是笑話,我可是有潔癖的,玷汙我眼睛的東西不要來惡心我!至於你的眼睛,我看你是老年癡呆,有些記不起來。讓我來提醒你,是你這個太監裏的斷袖,想猥(和諧)褻我,被我揚沙土造成的!”

西亭一說氣說下來,都不帶喘氣的。實在是氣憤難耐,老東西著實不要臉了,居然敢汙蔑她和鄭和!

如此咆吼一番,她自覺地內心舒暢,殊不知周遭的工人們皆是倒吸涼氣。焉公公借著紀指揮使的關係,代鄭大人看管船廠的這段時間,天天在船廠作威作福,**彌亂。可是誰人敢說,隻怕小勺子是第一人了。

哪知她話剛完,鄭和卻突然道:“來人,將小勺子押下去。”

西亭難以理解的瞪著鄭和,“為什麽”還沒問出口,就被一左一右兩人押走了。

“焉公公,我這個近侍剛來沒多久,不懂規矩,不過本官定會查清此事,給公公一個交代。”鄭和微微一頓,聲調卻陡然一變,“隻是焉公公無證據下汙蔑本官,已是觸犯刑法,來人呐,將焉公公也押下去!”

焉公公還沒完全綻開的笑容僵在臉上,完全沒料到鄭和來這一招。等雙手被架住之時才想起大喊起來:“鄭和,你敢動雜家,你想和指揮使對抗嗎?呸,你會後悔的……”

鄭和不語,隻是待其走遠,才回首瞧了依舊在手舞足蹈折騰的焉公公,唇角滿是冷笑。

------題外話------

西亭被左右太監拉走之時,一直喊一句話:潛規則,乃一定被潛規則了!

至於說誰,魚蛋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