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大小男人爭著吃醋
“啊!你們,你們!”天際剛剛發白,船廠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忽的一個童音劃破清晨的寂靜。
朱瞻基緊緊的盯著擁抱在一起睡的香甜的兩人,小眸子裏快噴火了。
“給我分開!”氣呼呼的上前,一把拉起朦朧睜眼的西亭,往後退了五六步。
西亭被小正太的河東獅吼嚇醒,還未搞清楚狀況,以為長孫殿下哪裏痛了,忙上下其所的摸了他一遍,還關心的問道:“長孫殿下,哪裏不舒服嗎?”
“把手拿開!”一大一小異口同聲,皆是咬牙切齒。
如被電觸,西亭快速的抽回手,這兩個男人一大早抽什麽風。
朱瞻基還沒有從憤怒中解脫出來,小肥手指著鄭和,嘟著嘴問她:“你說,你怎麽睡到他懷裏去了!”
噗!西亭差點噴口水,她什麽時候睡到死太監的懷裏了,明明一個在屋子裏,一個在走廊裏好吧。
她不說話,一旁的鄭和倒是接了話:“某人沒枕頭似乎睡不著。”
再噗!昨晚夢裏似乎抱到了一個暖呼呼的枕頭,難道,她抱得是死太監?
“死……鄭大人,你昨晚不是在,外,頭,守,夜,的嗎?”西亭咬牙“微笑”相問。
這個似乎不太好回答,鄭和抬頭望屋頂,無視她的問題。
“嗚嗚嗚,小勺子,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懂不懂何為男女授受不親!”小正太撇著嘴,眼看著金豆豆就要掉落下來。
完全忘記了一個事實一一
“我是太監!”
“她是太監!”
“我不管,她現在就是女的!”
……
一句話描述此時的場景:大男人裝死,小男人糾纏,西亭站在中間淚流滿麵。
伺候著長孫殿下洗漱完,小筷子突然急匆匆的推門而進。
“怎麽了?”西亭問道。
小筷子指了指門外:“太子爺接長孫殿下來了。”
屋內等人忙往外去迎接,還未出門,一團黑影壓了過來。
“太子爺。”西亭嚇得忙跪地迎接。
“起吧。”朱高熾一進屋,瞧著自己的兒子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重重的舒了口氣,又一揮袖袍,“隨本宮回府。”
什麽話都沒有,直接讓回太子府,並且連鄭和都一同喊了過去。
西亭一見這架勢心慌不已,難道昨晚沒有捉到凶手?難道所謂的謀害長孫殿下又是給她下的一個套?
心慌腿軟,爬上馬車之時,重重的磕到膝蓋,險些被絆到。看的小正太心疼不已,坐在馬車裏不停的給她揉腿,連問疼不疼。
西亭蜷縮回腿,欲哭無淚,小屁孩你一邊去,姐姐為了你現在生死未卜,哪有心思給你揩油。
今日的太子府格外的安靜,從跨進大門,左右見不到一個下人,這讓西亭的心又沉了一層,不是寒冬,卻身寒如冰。
太子爺並沒有讓她跟著長孫殿下回院子,一行人皆靜默在大廳,氣氛凝重。朱高熾也一掃平時的和藹可親,臉色微沉。
如果,一進大廳,太子爺就厲懲她,她一定會像現在這般的煎熬。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太子爺依舊坐在上頭喝茶,這就苦了西亭,心越沉越慌,越慌越怕,好似無底洞一般。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毫無了解的黑洞吞沒一般,無知的恐懼大過對真相的害怕。
“皇上駕到!”一聲唱喏,如手撩撥著她緊繃的神經,驚得西亭霎時間出了一身冷汗。
朱棣竟然也來了!
頭腦嗡嗡響,她覺得自己要暈了,可是又暈不過去,隻得僵直著身子和眾人一起迎跪朱棣。
“都起來吧。”朱棣的聲音極冷,冷如她此時的心情。
待皇上上座,太子爺衝著堂下一揮手,須臾,從門外押進來了一個男人。
“回太子爺,馮金帶到。”
朱高熾點頭,一指帶進來的男人,問道:“馮金,抬頭看看,這屋子裏可有你的同黨?”
名叫馮金的男人緩緩抬頭,西亭也隨之微抬眼往地上看去,一個陌生的男人,她沒有見過。
“他,就是他!”剛想收回視線,地上的馮金突然激動的直指向她,西亭眼角一跳,尼瑪,凶罩臨頭了。
“太子爺,小的冤枉。”西亭跪在地上淚奔,來到明朝喊得最多的就是冤枉,做的最多的就是磕頭。
朱高熾隻是看了她一眼,繼續對馮金說道:“把你和她合謀之事從實的招來,本宮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是。”相對於西亭的驚恐,馮金顯得極其淡定,“昨日上午,他過來找我,說聽到消息,長孫殿下下午要去學騎射,將皇上賜給長孫殿下的騎射服交予小的,讓小的在上麵做些手腳,欲加害長孫殿下。”
“你可知她為何要加害於長孫殿下?”
“回太子爺,他說長孫殿下將他從坤寧宮帶出來,致使他不能再謀害皇後娘娘,故而對長孫殿下動了殺機。”
瞎扯淡,西亭怒瞪著馮金,這嘶啞聲音的猥瑣男,分明是昨天在竹林裏私會小宮女的黑影。
朱高熾將兩人的神情舉止盡收眼底,又問道:“那麽,昨晚偏院縱火一事,又是誰指使的?”
縱火?西亭眼睛一眨吧,這馮金膽子夠大啊,敢在長孫殿下的院子裏放火。
她這裏感歎,馮金那裏又汙蔑上了:“回太子爺,昨日下午,長孫殿下因故未去學騎射。到了夜晚,他突然找到小的,隻說是長孫殿下已睡下,讓小的與他同去燒毀偏院。”
馮金一字一句說的清楚,不帶一絲的顫抖。西亭內心已經把他**鞭屍三百回合,讓你丫的栽贓陷害。
“哼哼。”上頭,太子爺突然冷笑兩聲,身上的太子服顫了顫,猛地厲聲道:“大膽的奴才,到底何人指使你謀害長孫殿下,陷害小勺子。皇上麵前居然還敢說誑話,來人,將他拖下去杖責五十!”
這個轉折實在是太大,看著被拖下去的馮金,西亭腿一軟,趴倒在地上。媽媽咪呀,太子爺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故弄玄虛,嚇死她的小心肝了!
朱高熾瞧她一臉死灰,滿頭的汗,“嗬嗬”一笑:“膽子這般小,還不快起來。”
“謝皇上,謝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