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宮子堯不是人 無憂中文網
渤泥浮屍的事情,懷德領著眾位官兵在海域上尋了一遭,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怏怏的回到寶船稟報,鄭和心裏多了一份疑慮,但是沒有線索就幾乎是斷了查究的進度,他也隻能暫時放下渤泥浮屍一案。
船隊前行照舊,西亭屁股上的傷也終於是好了,樂得她在艙房裏大跳健康操和騎馬舞。
“很好,果真是一點都不疼了!”西亭叉腰大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此時就是這麽個情況,上船這麽多天,幾乎都是和床廝磨在一起,在船廠讓木匠打造的高爾夫球都沒時間玩。
雖然此時已經是夜晚,但是船上燈火通明,甲板上還是一覽無遺的。
西亭背著高爾夫球杆跑到宮子堯的艙房,宮子堯正忙著“咚咚咚”的搗藥。一見她的架勢,笑問:“怎麽,這是要去捕魚呀,還是打人哪?”
“你家捕魚用高爾夫球杆捕的。”西亭鄙視的咂嘴。
見宮子堯搗藥的手就沒停過,伸手就要搶下藥杵。宮子堯眼疾手快,拎著藥罐一個轉身,說道:“朗朗乾坤之下,居然還有人公然搶藥的,你搶我藥作甚?”
西亭怏怏的收回手:“誰要搶你的破藥,你能不能不要像隻玉兔似的,天天忙著搗藥哇。跟我走,我有事找你。”
“有事就在這裏講,我艙房內又沒其他人。”
西亭衝著他搖了搖食指:“nonono,這件事情,不能用說的,隻能用行動來說話。”
“咚!”
藥杵掉落的聲音,宮子堯眨巴著桃花眼緊緊的盯著西亭,將她上下探究了一遍,最後視線停留在她的胸前,臉上居然緩緩的出現可疑的紅色。
“臥靠,玉兔攻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齷蹉思想!”急忙交叉著雙手擋在胸前,西亭恨不得拿球杆砸他兩下。采蜜的就是采蜜的,一點點花香就能引得他成賊。
“不夠我一手抓的,本官可看不上。哎喲!”
對“采花賊”就該用暴力才有用,狠狠的踢了一下宮子堯的腳踝,西亭這才心裏解氣。
不但要踢他一腳,還得拉著半瘸著的宮子堯去甲板上打高爾夫。
“你這是什麽玩意兒?大半夜的哪裏找來的勺子?”宮子堯把玩著手中的球杆,左顛右看。
西亭白了他一眼:“ 你家勺子這麽淺口啊。這是高爾夫球杆,聽我再說一遍,高爾夫球杆,一種運動,打球的用的。”
“如何打?”宮子堯學著西亭的姿勢揮了揮手中的球杆,似乎還不錯的感覺。
“你等等啊。”甲板上沒有球洞,她也不能現挖一個,便取來一個薄底的碗放在甲板上的凹陷處,指著碗口對宮子堯說道:“看見那碗口沒有,你就站在這裏,對,就是這裏,用這個球杆,像剛才一樣的動作把球打出去,球要是順利進碗口,就算你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宮子堯十分清楚的點了點頭,在心裏默默比劃了兩點之間的距離,笑道:“既是打球,沒個賭注豈能好玩。”
“你要賭什麽?”西亭問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可沒有錢和你賭。”
宮子堯故意皺眉:“那你有什麽?”
西亭摸著下巴想了想,忽一打響指,興奮道:“我有一箱你送來的棉布條,我和你賭棉布條好了!”
“……”宮子堯臉部抽抽,嘴角都有些龜裂的感覺,賭棉布條,也就隻有這機靈鬼想得出來!
“算了,看在你這麽積極的份上,若是你輸了,你就幫我把那點藥搗出來吧。”
“OK!我輸了搗藥,你輸了拿銀子過來!”西亭欣然接受,不就是搗藥嘛,總比要她的錢強。
哪知兩局下來,她遠遠低估了古人的聰慧。宮子堯不僅一學就會,而且,命中率完全是百分之百!
“不公平,你學武功的,肯定次次都能贏。”原本想在宮子堯麵前炫耀的她,一局都贏不了,挫敗感滿滿的。扔了手中的球杆坐在一邊撅嘴。
宮子堯瞧她這般小女人模樣,甚覺迷人,不由上前柔聲問道:“那如何才公平?”
西亭托著下巴道:“蒙眼睛,你把眼睛蒙起來和我比。”
“蒙上眼睛,什麽都看不見,那我豈不是輸定了?”古靈精怪如斯是也。
西亭頭顱一昂:“不管,大男子豈有和小女子計較之理?”
“好吧,就依著你,起身再來!”
宮子堯答應了,笑容這才重回西亭的臉上,用布條裹住了宮子堯的眼睛。
“喂喂喂,這哪裏是布,分明是我拿給你的棉布條!”宮子堯伸手就要拉扯掉。開玩笑,這可是西亭拿來用在下麵的東西,怎麽能拿來遮在臉上。
西亭在其身後拽緊不讓:“放心吧,這是幹淨的棉布條。再說了,你老婆用的香兜兜你都頂過,還嫌棄我這幹淨的棉布條。”
宮子堯捏拳,他忍!
“準備好了沒有?開始了哦?”西亭倚在船玄上抬手指揮道。
剛剛說完,忽聽身後的海麵傳來一聲輕微的叫聲,好奇的回頭,西亭不由的愣住了。
船下有個噴著水花的圓圓腦袋,小模樣甚是惹人喜愛,竟是海豚!
“海豚,宮子堯,你快來看!”西亭興奮的直拍手,想著古人也許沒見過海豚,又興衝衝的拉著宮子堯一起看。
“你在看什麽?”再回到船玄處,海麵上隻有層層的浪花,卻不見海豚的影子。西亭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趴在船玄上仔細的查找了一遍,依舊不見了剛才的可愛海豚。
“奇怪,剛剛明明看見有隻海豚的。”西亭四下張望,難道真的是她的錯覺?
“宮子堯,你剛才聽見什麽聲音沒有?”西亭不甘心,她真的看見有海豚遊過去的。
宮子堯點頭:“有,我耳邊一直有五百隻鴨子在聒噪。”
“滾!”敢罵她是鴨子,西亭一個獅子吼,把宮子堯震到一邊去。
宮子堯掏著耳朵搖頭,這女人太野蠻了,不過隨即又笑嘻嘻的回到她的身邊,指著不遠處的碗口,拋著媚眼說道:“願賭服輸,今晚這藥你可得給我搗出來,我明日可是等著用呢。”
“什麽?”西亭一驚,順著宮子堯的手指望去,隻見那碗口裏穩當當的立著一隻球。臥靠,蒙著眼睛都行!
“宮子堯,你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