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後悔做事莽撞,之前真不該聽她們的話。想明白了這點之後,我毫不猶豫的就匆匆跑向別墅。

而我遠遠的就瞧見,那輛熟悉的靈車,從別墅的小道上開走了。

我日啊,果真是上當了!靈車開的很快,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地方沒有出租車停靠點,我打不到車追,隻好重新返回別墅,想瞧瞧別墅裏到底有什麽。

別墅裏相當安靜,而且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麽亂的地方,仿佛剛才壓根沒人進來過。

媽的,真是怪了。我又上上下下的搜尋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後,就趕緊去火葬場。

到了火葬場,我丟給保安兩包煙就溜了進去,直奔靈車停靠的那堵圍牆。

可讓我感到失望的是,那個地方竟然空****的,哪兒有什麽靈車啊。

也就是說,靈車根本就沒回來?但是沒回來能去哪呢?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一陣尖銳刺耳的汽車笛音傳來,這聲音我熟悉,正是老式公交車的喇叭聲。

而我一眼就瞧見靈車正在鐵門前,鳴笛讓保安開門。我擦,總算找到你了。

它回來這麽晚,半道上肯定是去了別的地方,具體去了哪裏,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趕緊藏起來,準備看看能不能從靈車上找到什麽線索。

等到車子停在了車位,車門打開,司機從裏邊走出來的時候,我的雙眼都快瞪爆了,因為從裏邊走出來的,竟然是楊老板!

沒錯,就是楊老板,之前親自把心髒掏出來獻祭給了木箱子的楊老板,他……他怎麽又活了?我目瞪口呆,差點沒喊出聲來。

莫非,楊老板還有個孿生弟弟或者哥哥,麵前這個就是他的孿生弟弟或者哥哥?不可能啊,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似啊。

我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

對方下了車之後,直接就進了靠圍牆的小房子,沒多長時間,我就聽見裏邊傳來了一陣呼嚕聲。

奇怪了,楊老板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怎麽會這麽沒品的大打呼嚕?看來這個楊老板身上肯定有貓膩。

我準備摸進去一探究竟,可是還沒靠近,楊老板又打開了房門,竟抱著一鋪蓋被子出來了,鑽到車上,在車上睡了起來。

我在心中不斷咒罵,這該死的楊老板,還真是小心翼翼啊,不用說,他這是準備看著靈車了。

隻是靈車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想要不再等會兒,

無論如何,一定要上車,揭開這輛車的廬山真麵目。

“喂,你小子躲在這偷偷摸摸幹嘛。”就在此時,殯儀館的一個工作人員發現了我,大聲嚷嚷了起來。

不好,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怎麽就被發現了?我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然後敏捷的翻過了圍牆。

跑出去之後我依舊驚魂未定,又一口氣跑了幾十米,回頭看看沒人追來,這才鬆口氣。不過心中卻擔心的很,楊老板有沒有發現我?發現我的話以後一定會更加謹慎吧,我再想調查,可就有點麻煩了。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了佛像店,發現鬼師爺正在把玩金戒指,我問鬼師爺把色鬼陰牌放哪了。

鬼師爺說在房頂曬著呢,放心吧不會有事。

我嗯了一聲,就準備去房頂把色鬼陰牌給拿下來。可等我爬上梯子,卻驚駭的發現房頂空空如也,除了一張躺椅外,什麽都沒有。

色鬼陰牌呢,不會被偷走了吧?

我連忙把鬼師爺叫上來,鬼師爺還有點不情願,說我瞎眼,放在房頂都看不見。

當他看見陰牌確實不見了之後,這才黑著臉破口大罵起來,說哪個混蛋敢偷他的東西。

我算是被鬼師爺給氣壞了,我拚了命好不容易才奪回來的東西,卻被鬼師爺給看丟了?我那時候真想給鬼師爺一巴掌。

可是我知道現在情況不允許,隻好和鬼師爺分頭在房頂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不過房頂是鋪的水泥,連個腳印都沒留下啊。我又問鬼師爺這上頭有沒有安攝像頭,鬼師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沒有。

沒辦法,我隻好去四周看了一圈,想瞧瞧對方到底是怎麽上來的。可是找來找去,除了樓梯能上人之外,其餘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爬上來。

而樓梯口是有監控攝像頭的,我讓鬼師爺打開監控錄像從頭看起,結果卻依舊讓人失望,監控攝像頭上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我感覺冥冥中,正有一團更大的陰謀逐漸籠罩我。

鬼師爺一臉歉意的跟我說不好意思,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繞過他,拿走房頂的東西。

我說算了,怪不得他。

而就在此時,我忽然感覺胸口佛牌一陣抖動,連忙去看,發現竟是那塊裝有藍校服女生的邪骨玉女牌。

我心中大喜,對方這個時候抖,肯定是想告訴我一些事,說不定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情況。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我匆匆忙忙的

就跑進了一個小房間,這裏是專門放快遞的倉庫,光線比較昏暗,比較適合和佛牌溝通。

沒想到剛進去,一道淡藍色的光就從佛牌中釋放而出,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淡藍光竟組成了一個女孩的形象。那女孩長得不漂亮,但也不醜,穿著一身南京大學淘汰了十幾年的女式校服。

我知道,這就是藍校服女生了。

隻不過她的臉煞白無比,長發披肩,陰森森的眼神盯著我全身發毛。怎麽形容呢?如果放她半夜出去的話,肯定會嚇死不少人。

“我知道色鬼陰牌的秘密。”藍校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聲音非常縹緲,就像人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樣。

我連忙問道:“快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要做筆交易。”藍校服說道。

我想起小哥之前跟我說過的話,說邪骨玉女不屬於佛牌,而是邪牌,裏麵封印的藍校服也屬於一等一的厲鬼。所以請她幫忙,必須得做交易才行,而且還再三囑咐我,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和她做交易。

但現在情況特殊,我隻是問她一些問題而已,估計交易的東西應該不大,我當下答應道:“好,你要我幫你做什麽?”

“今天晚上對著禁錮我的這塊佛牌**一下。”她說道。

“什麽?”我咽了一口唾沫,倆眼瞪得老大:“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她說道:“你到底願不願意?”

不就是打飛機嗎?咱又不是沒打過。隻不過對著女鬼打,還是第一次,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你到底願不願意?”藍校服再次問道。

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我連連點頭:“沒問題。”

“好,我告訴你,那東西是自己跑掉的。”藍校服說道。

“什麽?”我大吃一驚:“那玩意不是被我撒了尿暫時封印住了嗎?怎麽可能會逃走。”

藍校服說道:“你不是處男,而且還是和鬼共眠過的男人,尿液非但沒有震住他,反倒是幫他遮擋了不少陽光。它隻要鑽進陰暗之處,完全可以恢複過來,然後逃走。”

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我連忙問道:“那你跟我說色鬼陰牌到底逃到哪裏去了?”

藍校服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善意的提醒你一句。那東西被你捉住,惱羞成怒,肯定會做一些過分的事來發泄自己憤怒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說完後,藍校服竟一下就鑽進了佛牌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