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貌似挺像樣的宅子中,杜莎在客廳裏高坐主位,下手左右坐了五六顯然畏懼他如斯的匪人頭領。

“咦,你怎麽來了?”杜莎眨了眨眼睛,好奇於蘇銘是怎麽找到這裏的,轉瞬也在不在多想,得意的一笑,“怎麽樣,看明白了吧!”

蘇銘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杜莎麵前,二話不說,先給了她一暴栗,瞪眼道,“下次在有什麽行動,必須提前通知我,明白沒?”

很明顯,杜莎與他和申屠嫣一樣,都是玩起了“將計就計”,而從當下這個情況中很容易就能看出杜莎已經成功的控製了這些人,她的目的……就是掌握這股力量。

可蘇銘就不免有些呲之以鼻了,就這些垃圾,再多又有什麽用?一個克裏曼就能輕易的在短時間內全部抹殺,根本就起不到左右大局的效果。

當然,不屑有之,多少也有一些欣慰,最起碼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杜莎確實有進步了,至少學會了借力打力,學會了把任務世界中的力量變成自己的力量,當下尚顯青澀了些,不過假以時日,相信杜莎總會給他提交一個滿意的答卷,蘇銘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杜莎哎呦一聲,噘起了小嘴。

這一幕使得眾人集體惡寒,哦,那個看起來很消瘦、很娘炮的五城主卻眼睛一亮……

是的,杜莎當下畢竟是男兒身啊,除了沒有閱曆的,否則誰還看不到她的喉結,一個很漂亮的男人、對另一個很漂亮的男人嬌嗔的模樣,誰能坦然受之那就是心理不正常了。

蘇銘吸了口煙,尋思了下,幹脆當麵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發現了什麽可以用到他們的地方?”

“他們可沒什麽用。”杜莎不屑道。

幾個匪人頭領一聽這話,集體渾身冒冷汗了,可不嘛,不久前才領教了杜莎的厲害,雖是杜莎不殺人吧,問題是她太“燙人”,燙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折磨沒誰願意再體驗第二次的,如今申屠嫣也來了……

明顯是與杜莎一夥的,杜莎隻是“欺負人”,申屠嫣身邊那幾個人則是殺人如麻的!

沒用?那還有留下來的價值嗎?

至少在這群匪人的法則中,沒有價值的人質,就等於浪費糧食,匪人不是慈善家,所以沒有價值的、都等於活該被宰。

杜莎見蘇銘還是注視著她,不免有些奇怪,無疑,蘇銘這是要她直接說出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不是私下裏告訴他原因,她習慣了對蘇銘的信任。

當杜莎簡單的講明原因後,蘇銘的表情不免就豐富多彩了。

用杜莎的話說,她之所以對五城主這個垃圾感興趣,實際上是對這個垃圾身上的粉末感興趣……

好吧,再簡單一些說!

就是杜莎去城主府撈人的時候,很巧的碰到了五城主,當時五城主就對他驚為天人,她呢,則是在五城主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親切的氣息……

杜莎當時很奇怪,這無親無故的,怎麽就生出這種感覺呢,一番查探才明白,原來五城主故意在身上撒了些“金粉”。

五城主對杜莎很“感興趣”,毫無防備的回答了她這些金粉的來曆,嗯,他是用來當香水使用的,灑在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不刺鼻,卻異常好聞,而這種粉末的產處,便是寨子旁的一棵樹下、那朵花兒上的花粉。

杜莎比蘇銘到這裏要時間長的多,她已經去過了,奈何當她走到還離目的地有些距離的時候,便是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抑製的危險氣息,起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莎自然以為是種錯覺,隻是硬是頭皮往前又走了幾十米後,立時就是頭疼的厲害,等本能的退後了幾步後,登時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

杜莎已然明了,那裏,絕對有古怪!

沒得說,不然要好好收拾一頓五城主,可想而知,五城主確實是有所隱瞞了,也是報著坑害杜莎的態度,這才看似毫無防備的告之杜莎的。

杜莎發了狠,又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五城主後,真相出來了,敢情那金粉並不是自己可以采摘的,得等著金粉自己飄過來,日積月累的,這才勉強夠用。

蘇銘聽完了杜莎的講述,這下心裏就有數了,他又是直接問道,“你說說,你覺得,那金粉對你能有怎樣的效果?”

杜莎再次疑惑,不明白蘇銘這次為何如此坦然,一直她對蘇銘的解釋,遇到這等好事,總該悶聲發大財才是。

蘇銘道,“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申屠嫣不經意的簇了下眉頭,卻是沒有發聲。

杜莎無奈隻能說道,“我身體裏那個小太陽似乎很喜歡這種金粉,至於效果……這我就不知道了。”

蘇銘點了點頭,繼而目光看向佩佩。

佩佩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神情卻是難得嚴肅了起來。

蘇銘微微沉吟,明白了,佩佩這是在提醒他,這種東西並非什麽好寶貝,即使是,那也是弊大於利!

猶豫再三,反正左右無事,蘇銘便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於是,先是把這些匪人頭領全部綁成了粽子,這才向“那朵花”的方向行去!

漸行漸近,路上沒有遇到絲毫危險,但杜莎之前描述的不良情況卻是發生了。

三頭、克裏曼,先後無法再進,看其二人痛苦的模樣,不難看出已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蘇銘從中可以看出,這裏的古怪,似乎對於魔獸的威脅要大的多。

可為什麽佩佩神色如常呢?

蘇銘先是不解,轉瞬也就是釋然了,佩佩當下是人類小女孩的模樣,原因應該就是這個,看樣子,這裏……是一個看臉的地方啊。

又行了幾百米,這時已經能遙遙看到那顆大樹了,所謂望山跑死馬,當下的情況也差不多,看你大樹近在眼前,實際上少說還得走個十公裏方能到位,蘇銘回頭一看,假汪燦、寧晴雪,全是臉色煞白,額頭虛汗滴答的往下掉,顯然也是到了忍耐的極限。

蘇銘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一大姐頭,寧晴雪,二位可得堅持住啊,到了關鍵時候,我還得靠二位給我當倚靠呢。”

假的二位不禁大怒,聽明白了,蘇銘這是忽悠傻子呢,先恭維著,實際上是騙傻子頂缸,關鍵時刻讓她們頂著,他蘇銘好跑路啊!

當然,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汪燦勉強一笑,“我們是一個團隊的,遇到困難,自然要守望相助,隻是……身體不允許啊,我看、不如你先去看看,我留在這裏等你好消息,哦,若是遇到危險,你可以大聲呼救,我定然第一時間趕過去。”

寧晴雪瞪了汪燦一眼,暗罵汪燦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