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晴雪是他的朋友也就罷了,吃點虧也沒什麽打不了的,問題是寧晴雪就是個變數,敵我難辨!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事。”蘇銘道,“話說,剛才你發威的時候確實很厲害呢,就算我如何的自信,對上當時你的事,也絕對難以占到上風。”
杜莎苦笑道,“那要是我自己的力量就好了。”
蘇銘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他點了點頭,笑著道,“我懂,無外乎就是外力、借來的力量麽,不過咱們得換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如、即使是借來的,咱們也可以考慮下劉備借荊州嘛。”
“有借無還?”杜莎眼睛一亮,這會兒她不正義感爆棚了,這無疑是個有長進的表現,最起碼,她已經能把現實與虛擬分開來思考問題了。
“對唄!”蘇銘笑眯眯的道,“唔,我知道擔心什麽,無外乎就是再努力也等於浪費時間,這一點,出於在你的身體上。”
“你認為當下這具身體不屬於你,一旦完成任務,就會靈魂歸為,之後呢,努力得到的力量,因為身體不能帶走的關係,所以什麽都不能帶走,隻會便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對吧?”
杜莎瞪了他一眼,“蛔蟲!”
蘇銘話鋒一轉,“那麽為什麽要那麽肯定呢?”
“杜莎同誌,我希望你認清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便是你以為的,很多時候在銀河都市的世界中,都是相反的!”
說著,蘇銘抱起小佩佩,吧唧、親了一口,嗯,一嘴毛……
“就說我的小佩佩吧,難道你認為她隻是一組代碼?或者其實是個玩偶?”
杜莎翻了個白眼,“傻子才那麽認為!”
“那就對了。”蘇銘哼了聲,“遊戲中的NPC,就不見得隻能是NPC,所以,你得再對的時候作出最正確的選擇,就說你當下這具男性身體吧,如果我是你,就單單為了得到其肚子裏的一堆太陽,我說什麽也得盡可能的去嚐試一下,因為我清楚的知道,一旦當我得到了他,控製了他,擁有了他身體裏的力量,那麽,我就將成為一名戰將,而不是一無所有、隻能在銀河都市遊戲中苦苦掙紮的小把戲。”
杜莎糾結了,咬著唇道,“你的意思是……為了力量,我就得接受變性的現實?”
這有點像是《葵花寶典》。
練了就是絕頂高手,不練就是啥也不是的林平之。
很顯然,杜莎不是啥都沒有,所以很難在還有所擁有的前提下,做下那種極端的決定。
“呃……”蘇銘怔住了,其實他真就不是那個意思。
他說了那麽多,隻是想鼓勵杜莎用盡手段拿到小太陽的力量而已,隻是聽了杜莎這麽一說,他突然發現杜莎說的才是正理兒!
畢竟,“男性”杜莎與“女性”杜莎,除了身體不同之外,靈魂是共用的,而本身沒有靈魂那一個,則更像是一個“載具”,就這樣,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剝離”的關係,這也就是說,就算杜莎真的拿到了這具身體的強大實力,還得學會“趕屍術”……否則的話,隻能把這具男性身體當作一個炮台用。
炮台?
蘇銘汗了下,“這個,確實有點難辦。”
他腦殼兒疼了!
“算了……”蘇銘一拍腦門,“先不想之後事兒了,姑且短視些吧。”
“無論如何,我的建議是,你必須要拿到這份力量,你不像我,我已經把今次任務做到收尾階段了,你呢,則才剛剛開始,若是一點資本攢不下的話,接下來的路你隻能爬著走。”
杜莎歎了聲,這個現實問題她還是看得懂的,“好吧,可是,我該怎麽控製它呢?”
“不不。”蘇銘擺了擺手,“你這個態度就有問題,你得認清一個問題先,如、誰厲害,誰就是老大,弱者永遠是依附強者求存的,所以呢,你的個人定位,就不能把自己定位於‘我’,對於它,你得把自我定位於‘奴家’。”
“啊?”杜莎不樂意了,“憑啥啊,憑啥讓我對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卑躬屈膝啊。”
蘇銘沒好氣的道,“不樂意?那行,換一種方式,你把它當成一個弱智的小朋友,你則是保育員溫柔小阿姨,小朋友不擅於交流,你則想給它一個溫暖的關懷,那麽,盡可能的用‘溫言軟語’安撫它,與它交流,讓它久而久之的對你產生依賴感,無比信任,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嗯,就是這樣。”
杜莎好笑又好氣道,“你個大壞蛋,三句話不離壞心眼子,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變著法兒的忽悠人?”
“切。”蘇銘撇了下嘴,“它不是人!”
杜莎有點無語,確實啊,真就不是人,但感覺總是怪怪的,這“怪胎”就在自己肚子裏,而且還肯定是活的,潛意識中,她就不能不認為是懷的、懷的她的孩子,雖說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誰吧,可歸根結底,她不是蘇銘那種冷酷起來六親不認的主兒啊,血脈相連……
蘇銘哼了聲,“警告你啊,很鄭重的那種,如果你不能在我離開之前得到力量,到時候、很有可能咱倆就妥妥的陰陽相隔了,到時候,我可不會替你盡什麽孝。”
“你!”杜莎生氣了,“你答應過我的,答應過如果我掛了你就幫我照顧我媽的。”
“雖然你媽很有姿色,一點都不像生了個三十多歲的閨女的樣子,但是很遺憾,我對生過孩子的女人從無興趣,特別是阿姨級的!”蘇銘很認真的道。
這可把杜莎氣壞了。
杜莎哇呀一聲尖叫,母豹子似的把蘇銘撲倒了,不管不顧的一頓組合拳開砸,邊打還邊罵道,“你個王八犢子玩意兒,居然色到連我媽你都敢YY,你給我去死吧,就讓我徹底終結你個超級大禍害吧。”
蘇銘挨揍了,鼻青臉腫了……
杜莎沒有解氣,反而一臉的哭笑不得……
杜莎無奈道,“你呀,純屬就是腦子不正常,無非就是想讓我發泄憋悶之氣,幹嘛非得故意激怒我?用點正常的方法就不行麽,現在可好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發起怒來根本就控製不住……”
蘇銘沒有讓佩佩幫他治療,聽杜莎這麽一說,他沒好氣道,“你本身就不是正常的妞兒,虎了吧唧的,這才你的本性,我跟你來正常的,開導你,你覺得有用?”
“再說了,這是心理療法,你必須得發泄出來才行,不然你根本就沒有精力用在說服自己這點上!”
杜莎不免哀怨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就是……不忍心。”
“心疼我了?”蘇銘眨了眨眼睛。
杜莎點了下頭,“我又不是白眼狼,哪裏能不分好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