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魚本以為是很平常的一天,它們像往常一樣,漲潮的時候進入海灣,然後在海灣裏麵吃上美美的一頓,等落潮的時候隨著海水退回外海就是了,沒想到今天卻回不去了。

王震嶽高興地抓了一條最大的魚問道:“這是什麽魚?以前沒見過啊!好大!”

蘇銘看過去,這條魚銀色的外表,體型非常大,大概有三十多斤的樣子,蘇銘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要是說草魚鯉魚等常見的淡水魚他可能還能分辨個一二。這海裏的魚,他可能隻在餐桌上吃過某個部分,一整條魚放到他麵前,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魚,可能以前吃過但是現在認不出來。

這條魚力氣還挺大的,王震嶽用手臂緊緊抱住,這條魚還在他懷裏撲騰,想要逃離出王震嶽的魔爪。

王震嶽轉頭看著徐前說道:“胖子,你不是**麻省理工畢業的嗎?你應該認識啊!這是什麽魚?”

徐前一臉黑線的說道:“我是學計算機和物理的,又不是學海洋生物的,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魚?”

“這是金槍魚!”林文卿在旁邊說道。

“你怎麽知道?”王震嶽好奇的問道。

“我和媽媽以前出海經常釣到這種魚!”易筱筱在旁邊解釋道。

王震嶽對徐前笑著說道:“喲!你看看你看看,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再看看你,讀那麽多書,還不如一個女人懂得多,白讀那麽多書了。”

麵對王震嶽的嘲諷徐前不甘示弱的說道:“你不也是男的嗎?而且你還是個廚師,不也不認識嗎?還好意思說我!”

王震嶽隻是想逗下徐前,看他這麽著急笑了笑沒說話。

蘇銘心想看來林文卿家裏的條件也不差啊,能經常出海釣魚的想必家裏條件非常好。

“好了,好了!不管是什麽魚,能吃就行,其它的魚怎麽樣?能不能吃?”蘇銘看著腳下的魚說道。

曾峻在一旁說道:“隻要顏色不是很鮮豔的動物都能吃!我以前也在受訓的時候生吃不少動物。這些魚不是灰色就是黑色,應該都能吃。”

“那我們把這些魚收拾下,不要的內髒什麽的就丟回海灣做誘餌,吸引更多的魚遊進來!”

蘇銘和曾峻王震嶽等幾個男人在水門前抓魚然後丟到岸上,林文卿等幾個女人就在岸上用刀處理魚。

他們甚至抓到了幾隻大龍蝦,蘇銘又到海灣裏麵找了下又找到了一些貝類魷魚什麽的。

這個海灣簡直是一個海鮮超市,蘇銘心想如果早一點發現這裏,也就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了,隻是之前發生了太多事了。一件接著一件事情,而且每件事都非常緊急,大家根本沒時間去專門尋找食物。導致都沒有發現這個可以提供超多海鮮的海灣。要不是源騰次郎提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這個地方。

把魚撿完之後,蘇銘把水門的濾網拿了上來放在一邊,隨著太陽的升起,潮水慢慢漲了上來。海水也會慢慢流到海灣裏麵,蘇銘把不要的魚內髒丟回海灣。他盡可能的把這些腥臭的內髒撒開一點,這些腥味應該能吸引到更多的魚進入海灣。把這些安排好之後,眾人提著滿滿的幾袋收獲往營地走去,至於水門的濾網,等晚上太陽下山之後再放回去。

蘇銘帶著眾人走回營地,留守營地的賈崢道立即跑到他身邊說道:“你別激動,我有事告訴你!”

蘇銘一聽這話,條件發射似的看著汪燦所在的帳篷。

蘇銘立即放下手裏的東西沉聲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是不是汪燦?”

看蘇銘嚴肅的樣子,賈崢道連忙解釋道:“汪燦沒事,也沒發生什麽,就是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我的一些想法!”

聽到這裏,蘇銘放下心來,他還以為汪燦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自己會如此關心汪燦?蘇銘暗自想到。

“蘇醫生?蘇醫生?”賈崢道看蘇銘愣神,連連喊道。

蘇銘回過神來說道:“賈老板,你說什麽就說什麽,你這樣跑過來神情又這麽急切,我還以為營地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不好意思啊!我這事也急!”賈崢道連忙帶著歉意說道。

“那我們邊走邊說吧!帶了好多東西回來!先填飽肚子!”蘇銘走著說道。

”好!我幫您提!”賈崢道殷勤地說道。

“不是特別重,我自個來就行了!我們走吧!”蘇銘心想這賈崢道又對自己用上尊稱了,肯定又有什麽事求著自己。

兩人走在路上,賈崢道說道:“你看現在沒人來救我們對吧?總是待在島上也不是個辦法,我想離開這個島!”

”我們都想離開這個島,咱們又不是來島上度假的,隻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島,不然我們早走了,難道要我們遊泳離開……?”說到這裏蘇銘突然覺得既然賈崢道來找自己,肯定是想到了什麽辦法,接著說道:“難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既然沒人來救我們,不如我們自己造一艘船出去!”

“什麽船?木筏嗎?”蘇銘問道,他被賈崢道瘋狂的想法所震驚。

”嗯!”賈崢道點了點頭。

一艘木筏在這個茫茫無際的大海上,能飄多遠?而且都不知道哪裏有大陸。沒有動力,沒有方向,運氣好的話被路過的輪船發現,運氣不好的話,被海浪打散架,然後上麵的人喂鯊魚,蘇銘感覺後者可能性要大一些,賈崢道為什麽要做這種瘋狂的事情?

蘇銘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賈崢道問道:“為了你女兒?

“嗯!”

蘇銘沉默了一會,語氣沉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女兒出車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是我知道隻要送到醫院了,任何一個有責任的醫護人員都會盡全力搶救她的!客觀來講你就算現在去了也沒用,幫不上任何忙,而且現在距離咱們墜機的日子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蘇銘又接著說道:“該發生什麽都已經發生了!”

蘇銘在醫院見過很多種失去親人的人,他理解這些人的痛苦,當親人去世後,有些人就是不肯相信。蘇銘話說的很委婉,賈崢道當然聽明白了。

”蘇醫生,你說的對!當我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麽多天過去了我應該明白我的女兒已經離我而去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活下來。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我就是想親眼去看下我的女兒,就算她已經離我而去,我也想看她最後一眼,我不想永遠待在這個島上。所以我想讓大家造個木筏,然後離開這裏。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賈崢道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