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看著籠子外麵的野人,立即火氣衝天,心想你們這些原始人類,不講道理就算了,還在背後投偷襲他,現在居然還恐嚇自己,曾峻也不示弱正準備罵回去。
蘇銘趕緊說道:“別這樣,對咱們沒有好處的,回來坐下吧!另I〗浪費力氣了。他們聽不懂咱們的話。”
曾峻想了想也是,這才作罷,悻悻的坐了回來,還不忘瞪了一下外麵的野人。
外麵的野人看曾峻老老實實地坐回去,認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多事,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蘇銘說道:“我不是讓你走了?你怎麽又回來了?”
“要我丟下你一個人跑,我做不到啊!越跑就越難受!受不住了就回來了!曾峻無奈地說道。
蘇銘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人太講義氣了,不是什麽事都能講義氣的,你看下現在我們倆都被抓住了!還不如你別回來。”
曾峻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你說的有道理,隻是我以前拋棄過一次隊友,這次我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因為我的原因死了幾個戰友,我到現在都非常自責,所以我不能拋棄你一個人跑。”
蘇銘問道:“你在說什麽?你不就是當了幾年兵然後退役的嗎?能發生什麽拋棄戰友的事情?”
曾峻低著頭想了一會說道:“算了,反正我們都到這種地步了,我跟你說實話吧!之前沒跟你們說實話是因為這事是絕密,我的確當了幾年兵,但不是普通的兵,而是血牙特種部隊!”
蘇銘靠在籠子上轉過頭來問:“你在說什麽?什麽血牙特種部隊?我聽都沒聽過!”
”你當然沒有聽過,血牙執行的都是境外反恐的秘密任務,每次任務都是秘密行動,從來不對外宣傳。”曾峻認真的說道。
“這麽神秘的嗎?難怪我聽都沒聽說過。”蘇銘心想反正也沒事,索性聽下曾峻的故事,這個血牙特種部隊聽曾峻說起來感覺好像挺利害的。
”我以前在血牙裏麵是一名狙擊手,因為我在部隊的時候打槍的精度很高,年年都拿比賽第一,所以被選拔進了血牙,在血牙特種部隊服役了6年。”
蘇銘想起曾峻上次用手槍直接把五十米開外的亨特打倒,而且是準確的打到亨特露出來的肩膀,汪燦被亨特挾持在身前,卻沒有傷害到旁邊的汪燦,看來曾峻沒有吹牛,還是真有兩把刷子。
“你這樣的人才不應該繼續留在部隊嗎?那你為什麽退役了?難道是有服役年限的限製?”蘇銘問道。
曾峻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並沒有年限限製,而我那時正處在巔峰時期,我並沒有退役,而是被血牙特種部隊開除了!”
蘇銘一聽,被部隊開除可不像企業那樣開除人那麽簡單,曾峻既然被開除,那肯定是犯了大錯誤才會被開除。
“哦?你犯錯誤了?”蘇銘問道。
“我有一槍沒有打準,害死了我的戰友!”
“發生什麽了?”
“那天我們接到上級部門的情報,有個我們一直通緝的恐怖組織的小頭目會再次出現,但是沒有照片,我們也沒見過。我和戰友一起被派去解決掉那個恐怖組織的小頭目。
因為是境外,所以這事必須秘密進行,我們在他車輛的必經之地設下埋伏,我的戰友埋伏路邊,而我拿著狙擊槍守在一座高樓上。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公路上有一輛車從遠處開過來,無線電裏麵說衛星已經確認目標,就是那輛車,等那輛車開過來時,戰友立即開火並上前抵進掃射,正常情況下那人應該是要死很多次了,可是就在我戰友開門檢查時,那個人雖然中槍,但是還沒死,他的槍指著我的戰友,我看情況不對馬上開槍了,卻沒有打中那個人,這是我服役以來第一次失手,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開槍殺了我戰友!”
”然後了?”蘇銘好奇的問道。
“開完一槍之後,就跑了,我再也沒找到過他!後來上級派人去解決他,可是都沒得手,反而犧牲了幾個戰友。如果我能在那一次直接把他殺了,當時的戰友也就不會犧牲,後麵的那些戰友也不會犧牲,自從那次之後我心裏就一直很難受,一直內疚,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然後就被開除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總有犯錯的時候,有時候看打不準不是很正常嗎?我不太懂,但是我聽說過狙擊槍射擊的時候受風什麽的影響!”
“可是我不是打不準,而是那個人是我的親哥哥。“曾峻又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沒打準,是因為他用槍指著我的戰友的時候麵部露出來了,我立即準備開槍,但就在我扣動扳機的前一刻,我突然發現我的瞄準鏡裏麵出現的不是一個陌生人,而是我非常熟悉的親哥哥。就在那麽一瞬間我手抖了一下,然後子彈就打飛了,打在他身邊。戰友犧牲之後,他就站在那裏看著我,而我卻什麽也沒做,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了。”
“什麽?你是當兵的,你哥哥是恐怖分子的小頭目?”蘇銘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回事恐怖分子的小頭目,我和我哥哥是孤兒,我們都在福利院長大,他比我大幾歲,長大後去參軍了,後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被部隊除名,就再也沒有出現,那時我還很小,隻是時不時我的賬戶裏麵就多了很多錢,我想他應該賺了很多錢。執行任務那次是我最後一次見他。”曾峻無奈的說道。
這時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蘇銘和曾峻抬頭看去,隻見那個年輕的野人和年長的野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帶著麵具的野人,這麽熱的天,他居然還裹著一件披風。
三個野人走了進來,年輕的野人向帶麵具的野人指了下籠子裏的蘇銘和曾峻,並在那個人耳邊說了些什麽。
那個麵具人說了幾句蘇銘聽不懂的話,然後年輕的野人和年長的野人就退到後麵。
麵具人走到籠子前麵,仔細看著蘇銘和曾峻。蘇銘看到麵具人麵具後的雙眼正盯著他們倆上下打量,就好像盯著兩隻牲口一樣,正在觀察哪裏的肉最鮮美。
麵具人看著蘇銘的時候眼神突然顯得有些意外,他的目光在蘇銘身上打量。
被麵具人這麽一看曾峻頓時感覺渾身不舒服說道:“蘇醫生,你說這些野人會不會吃人?”
“應該不會吧!”蘇銘也不知道這些野人吃不吃人,要是還有吃人的野蠻習慣,那就要遭罪了。
曾峻心想反正落到他們手上了,就算不死估計也得掉一層皮,也不管那麽多了,大聲罵道:“你們這些野人,想吃爺爺嗎?爺爺的肉可硬著了!小心崩了你們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