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剛剛被砸得頭暈眼花沒仔細看,這時再看看兩人,曾峻的確是曾峻,穿的衣服也是那天的衣服,另外一個被曾峻拉到一邊的那個曾峻則穿著迷彩服。身後還背著一把長槍。
那個被拉在一旁的人生氣的對曾峻說道:“為了一個外人,你就這樣對你哥的?”
蘇銘一聽,這聲音和曾峻也很像,隻不過老成一點。
”這是我好哥們啊,你剛剛要殺他,我沒有辦法。”曾峻說道。
“我要是真想殺他,你還有機會拉開我嗎?這麽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白送你去軍校讀書了。”
蘇銘看著這兩個長相極為相似的人在他麵前說話,頓時感覺有些頭暈,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道:“你是曾峻,那這個人是誰?”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哥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我多年不見得哥哥。”
”我知道是你哥,他叫什麽名字?曾筌?”
“是啊!你怎麽知道?”曾峻問道。
”那個胡清泉告訴我的,哦!就是之前那個帶麵具的野人。”
“他?我真想回去弄死他,之前打我打的那麽狠。”曾峻氣道,轉而又問道:“蘇醫生你也逃出來了嗎?”
“沒有,我和他們和解了,都是誤會。以後再跟你說,你和你哥哥是怎麽回事?”蘇銘問道。
曾筌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四周。
曾峻對蘇銘說道:“你知道嗎?那天……”
蘇銘被胡清泉喊去做手術救人之後,曾峻一個人被關在牢裏麵。洞裏的那個野人正對著他,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本來想找機會越獄的,但是洞裏的野人這樣看著他,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正當他坐在籠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看到洞口有個人影閃過,他立即警覺起來,既然洞口有人影閃過去,說明這個人偷偷摸摸的,那自然不會是野人的人。這個人可能是蘇銘或者別的人,很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想到這裏,曾峻立即朝看守他的野人大聲喊道:“我要吃東西,我餓死了,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既然是來救自己的,自己當然得配合吸引一下野人的主意力。
野人自然聽不懂他說什麽,但是曾峻這麽吵鬧他可不能容許,抽出刀來就砍在籠子上。這一刀力度很大,砍進去大概有3公分之深。
意思很明顯,你再吵,我就砍死你。
就在野人拔刀的時候,野人的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拿著匕首的手來,用力的朝著野人的脖子割了一刀,另外一隻手從另一邊捂住野人的嘴。
野人的脖子一下就被割出一個大口子,因為大動脈被割斷,鮮血噴的到處都是。雖然如此野人還是在不斷掙紮,拉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手被拉開之後野人發現自己卻講不出任何話來。因為他的氣管也被割斷,人說話的聲音都是通過氣流震動聲帶發出的,現在沒有氣自然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後麵的人可能覺得讓野人這樣死的太慢了,立即又在野人的身上補了幾刀,這下野人是徹底死了,因為每一刀都是致命傷。
野人不再掙紮倒了下去,曾峻就在籠子裏目睹了這一切,野人的血甚至噴到了他的身上,他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想不出飛機的幸存者裏麵哪個人殺人這麽猛。
直到麵前的野人倒下去,曾峻卻更加震驚了,他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為來救他的竟然是他多年未見的哥哥。
“怎麽了?腦子被打壞了?”曾筌說道。
回過神來的曾峻立即問道:“哥?是你?你怎麽在島上?”
“說來話長,這裏不安全,我們先走。”
”我還有個兄弟被野人抓走了,我們去救他吧!”
“不行!他那裏人太多了,我救不了,你先和我走,等有機會了再救。”
就這樣曾峻就稀裏糊塗的跟著莫名其妙出現在麵前的哥哥逃了出去,雖然他有很多問題,但是他哥哥曾筌卻一個問題也沒回答他。隻是一直在叢林裏走。
剛剛他哥突然停下,然後讓他在原地等著就走了,他自然不會原地等著,於是悄悄地跟了過來。一過來就看到蘇銘被他哥哥壓在地上,匕首放在蘇銘的脖子上,嚇得他立刻衝過來拉開哥哥。
曾峻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你和你哥哥真的一模一樣,不仔細看真的分不出來!”
在一旁的曾筌卻突然說道:“別說話,蹲下,有人過來了!”
三個人立即躲到樹後,隻是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喊道:“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蘇銘和曾峻都長舒一口氣,直接就走了出去,因為這個說話的聲音他們很熟悉,不是別人,而是汪燦。
“我說汪燦,你走哪裏去了?找了你一晚上。”蘇銘話裏帶著一些生氣,但是隨後又換上關心的語氣問道:“你沒事吧?”
汪燦小聲的說道:“我沒事。”
曾筌看到曾峻認識這個女人,也走了出來,既然他弟弟曾峻認識,說明沒有什麽威脅,他收起手裏的手槍,盯著汪燦看了一會,便到四周去查看情況,以防汪燦後麵還有人跟蹤。
汪燦看到曾筌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異樣,隻是她控製住了,立即轉頭眨了下眼睛,蘇銘和曾峻也沒發覺到異樣。
汪燦說沒事,蘇銘也不好多問,你問了她也不會說。因為汪燦就是這種性子,既然汪燦安全,他也不好多問。他轉身看著曾筌離去的身影,走到曾峻身邊小聲問道:“你哥怎麽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記得你說他比你大幾歲啊!”
“是比我大幾歲,6歲,但是從小別人就說我們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所以長得很像。長大了我和他的年齡其實也差不了多少,看著就很像。”
”那個之前……你說你哥殺了你戰友?”
蘇銘一說這個,曾峻的眉頭就緊了,他想了半天猶猶豫豫地說道:“說真的,我不知道怎麽辦。他殺了我戰友,是恐怖分子,但是他是我親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沒問嗎?他莫名奇妙地出現在島上,胡清泉說的應該是他,他是滅世組織的人。”蘇銘說道。
“沒機會,他不怎麽想說話。”曾峻無奈地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他要帶你走,但是我們和野人已經和解了,現在算是友軍了。他是滅世組織的,那可是一個恐怖組織。你要跟他走嗎?”蘇銘問道。
“我不知道,你別說了,想這些我就頭疼。”曾峻說道。
曾筌在外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的跡象,便走了回來說道:“走吧!”
蘇銘注意到他的右手放在胸前的槍套上,不知道是不是特種部隊的人都有這種習慣,曾峻拿手槍的時候也是把槍放在胸前。或者曾筌已經想到他不會跟他走,所以用這個動作暗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