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則說道:“一起不一起也沒什麽關係了,你那邊的人看到人就殺,才不分到底是不是野人,而且這個島也出不去了,你知道的。”
曾筌當然知道滅世組織如果發現曾峻等人也不會心慈手軟,更加不會帶他們一起出去。但是如果曾峻能跟自己走的話,他還是有辦法多帶一個人出島的,可是曾峻上次拒絕了自己。
曾筌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先解決目前的問題,他立即說道:“還有半個消失,上校就要發動攻擊,這次不同以往,準備很充分,把基地大多數人馬都帶了出來,這次你們逃不掉的。統統會死的。”
阿堅立即怒道:“你讓他進攻就好了,我們就是被滅族,我也要殺了他。看你們那個上校能不能躲過我的大刀。”
曾筌沒有反駁阿堅的話,而是接著說道:“其實衝突可以避免,沒有傷亡,你們都不用死的,在我的勸說下,上校同意談判。”
曾峻問道:“什麽條件?”
曾筌猶豫了下說道:“把胡清泉一個人交出來就好了。其它人上校不做追究。放你們一條生路。”
曾峻一聽就立即覺得頭大,他心裏是不同意這種條件的,但是這種事情他是決定不了的。好像沒人可以做決定,胡清泉畢竟是野人那邊的人,蘇醫生說不上話,也不知道阿堅什麽態度,但是看阿堅和胡清泉的關係,估計是不會同意這麽做的。
現在更為重要的是,胡清泉現在根本找不到了,還有蘇醫生等人。
阿堅自然是怒不可揭地罵道:“滾回去,我們鐵庫人要死便死,你要戰便戰,胡先生是不可能交出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
曾筌一看阿堅的態度便知道這事他們是不會同意的,他在島上和野人戰鬥多日,在正麵戰場上的確是沒有看過貪生怕死的野人。這一點上曾筌還是挺佩服的。
他這次來其實是想說服胡清泉的,在這種困境下,這些人已經沒有地方逃了,胡清泉應該明白這一點,曾峻如果提出條件,胡清泉應該明白該怎麽辦,但凡胡清泉還有點自知之明或者對保全其它人還有責任心,就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可是進洞後好像沒有看到胡清泉和蘇銘。
曾筌問道:“胡清泉了?我怎麽沒看到他?這種事情應該由他來做決定。”
曾峻說道:“他不見了。”
“不見了?什麽意思?去哪裏了?”曾筌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還有蘇醫生等幾個人都消失了。我們進山洞後不久,就經曆了一場地震,山洞的很多地方都塌陷了,然後胡清泉就不見了。”曾峻無奈的說道。
要是別人告訴他胡清泉不見了的話,曾筌肯定不會相信,但是自己弟弟的曾峻地話他還是信的。自己弟弟在自己麵前撒謊是騙不過自己的。
曾筌心裏一想,這些可難辦了,如果半個小時找不到胡清泉並帶他出去地話,上校肯定會展開行動開始攻擊,就算自己出去告訴上校,胡清泉已經消失了,不在這個山洞裏麵,以上校多疑地性格肯定不會相信,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覺得這些野人在騙自己。
地下核電站的控製室內,胡清泉正按著啟動按鈕,隻要他一鬆手反應堆的核燃料棒就會深**入反應堆中,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水來冷卻反應堆產生的熱量了,反應堆過載之後是不可逆的,一旦超過臨界值,大量的熱量無法被冷卻,就會融化周圍一切可以融化的物體,這些物體會被直接氣化,企劃後的氣體體積會幾十倍於之前,超過某個點,就會發生猛烈的爆炸,帶著發射性物質穿透地麵,然後分布到島上各處,就算到時整個島沒有分崩離析,那也沒有任何人能在這種核輻射的環境下生存超過一天。
蘇銘說道:“胡教授,你別激動,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還有好多人是無辜的你知道嗎?他們不應該為滅世的罪責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胡清泉作為這個島上的研究項目負責人,為這個項目付出了畢生心血,已經很多年沒出島了,可以說這個研究項目寒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投入了大量心血,可是現在滅世毀了一切。
他如何能不憤怒?隻是限於實力不能和滅世正麵對抗,一直用理性來壓製自己的仇恨。而且自己的心髒病也越來越嚴重了,馬上就要死了。
另外滅世已經掌握了另一艘外星飛船主機潮,作為一個正值的中國人,他絕對不允許滅世帶著外星技術去禍害世界。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親手報仇了。可是蘇銘卻告訴他有個地下溶洞,作為親自參與島上研究項目設計的他,自然知道隻要到了地下水潭,那就能通過抽水管道從進入地下核電站,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島的方方麵麵了。
他知道地下水位下降之後,很多地方石灰石並不結實,某些節點隻要用很小的力氣就能導致整個岩層崩塌。之前的小地震也是他有意為之,以找水的由頭敲碎了了薄弱的岩層,才導致了小地震。
打算引爆核電站的計劃,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是阿堅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所以他才一個人行動。
這種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都不保險。難免有人會貪生怕死,畢竟核電站一旦引爆,根本沒人有人能活下去。
蘇銘其實大概知道胡清泉這麽做的目的,隻是他好奇的是胡清泉在等什麽?
按照胡清泉的說法,他已經成功啟動了自爆程序,而且手已經按下按鈕了,隻要鬆開無法逆轉了,但是胡清泉沒有,他在等什麽?蘇銘暗自想到。
“我有些事想告訴你!”胡清泉和蘇銘說道。
“我?”蘇銘好奇的問道,自己和胡清泉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能是因為共同的利益牽扯到一起,現在胡清泉要殺了所有人,這個時候居然有要說。
胡清泉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我換過心髒病的對吧,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心髒是誰的?”
”不知道。”
胡清泉的話讓蘇銘一下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問題?這個時候問這個幹嘛?
“有些事情,我在心裏憋了很多年,一直讓我備受煎熬,隻是為了這個研究項目,我對自己的良心妥協了而已。”胡清泉又接著說道:“這個心髒在很多年前,本應該是植入一個年輕的母親體內的,而因為我當時正掌握著核心研究數據,又恰好心髒病發,急需一個心髒,剛剛好有一個合適的供體,當時隻有**那邊可以做這麽先進的手術,所以在美方的安排下,我做了手術,術後我才知道我是插隊得到這個心髒的,後麵一個心髒病患者已經等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