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的夜晚。
汪燦在別墅抱著兩個小孩入睡,看著臉色有些荅白的兩個小孩心裏很痛。
本來想著如果蘇銘來了,蘇諾可以擺脫這個紮針的命運,沒想到還是這樣。
可是,這一次卻是不同了,這是救他們的爸爸。
兩個小孩懂事的讓她出乎意料,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心裏充滿著愧疚,她這個當母親的卻什麽也做不了。
汪燦這些日子以來,照看著蘇銘也是心神俱疲,在尤寧幾人的強烈要求下,她帶著孩子回來休息。
汪燦拖著疲憊的眼神睡了過去。
醫生辦公室裏,醫生表情沉重。
“雖然有兩個孩子輸血,可是量真的太少了,如果這麽下去,恐怕!”醫生有些為難的說道。
“醫生,無論如何你也要盡力把蘇銘救活。”尤寧皺著眉。
醫生怎麽能不盡力,隻是真的是沒有辦法,醫院裏血型每天都有數千人來配型,可是根本沒有合適的。
深夜,醫院裏安靜下來。
病房裏,一閃,一個倩影出現在病房之中。
倩影盯著**的臉如白紙的男人,一把血紅的匕首拿了出來。
上前一步,拿匕首的手抖了抖,貝齒輕晈紅唇。
匕首劃出,一道血色!
蘇銘手掌之上,一被劃開皮膚。
匕首再次揮動,自己白皙的手掌上也出現一道紅色。
兩掌相對!
倩影喃喃道:“我絕不趁人之危!”
腦海中,回憶起來,那天沙塵暴的揚景,沙石劃破兩人皮膚。
血液融!
病房裏,點滴一點點的流著。
蘭的臉色越來越白,眼前逐漸變的模糊,一個不穩倒了下去。
兩掌還緊緊貼著。
蘭朝著蘇銘砸了過去。
另一隻纖手撐住。
蘇銘的臉,就在她的麵前。
兩人的距離不到一厘米。
鼻尖相對,香汗微滲,美眸盯著眼前的男人。
“你,真的是我的冤家!”
“誰!”一道聲音從病房外傳過來。
接著病房的門被打開,裏麵隻有蘇銘躺在**。
米星宇四周的看著。
左誌學也跟了進來,“星宇,你聽錯了吧。”
米星宇皺著眉頭說道:“我剛才的確有聽到聲音。”
兩人再次查看了一下蘇銘,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這才再次出去。
隻是,他們沒有發現,蘇銘的手下,染紅的白色床單。
別墅裏,汪燦表情痛苦,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
“不要動他們!”
突然她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來是夢!”
汪燦突然整個身體一緊,猛然抬頭,一個男人正站在自己床。
“啊!”汪燦大叫一聲。
“對不起!老婆,我回來了!”蘇銘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
“蘇銘?”汪燦的眼眶中,突然的湧滿淚水。
站了起來,再三確認,終於撲了上去。
“真的是你?”汪燦輕哭,自己的孩子還在睡覺,這便是一個當母親的責任。就算自己情緒再激動,也控製著不打擾自己的孩子。
“是我!”蘇銘一隻大手抱在那小腰之上。
他再次抱著自己的老婆。
“不是!”
汪燦猛然推開,可是,蘇銘並沒有放手,“我一定是在做夢!你放開我!”
可是,片刻看著那熟悉的樣子,明明就是蘇銘。
蘇銘搖頭,“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了!”
“真的是你?”汪燦猶豫。
“是我!”
汪燦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如果是夢,請不讓我醒來!”
“不是夢!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永遠!”蘇銘說道。
兩人相擁,好久。
汪燦突然想到什麽,“你……你不是在醫院麽?而且,醫生說你失血太多,恐怕……”
“我這不是沒事麽?”
汪燦突然的擔心起來,“你是不是死前,魂魄想再看看我們?你是不是馬上要離我們而去了?”
“傻老婆!這些迷信你也信?你不信的話摸摸我的體溫?”蘇銘把汪燦的小手放進自己胸膛。
一股溫度,傳到冰冷的小手上。
“還有我的心跳!”蘇銘把汪燦輕輕摟在自己胸前。
呼呼〜一聲聲強有力的心跳傳到她的耳朵裏。
“老婆?”
“嗯?”
“我想聽你叫我老公!
扭捏片刻,這兩個字竟有些生疏,終於開口,“老公!月光撒進別墅,撒在貢海市外林間。
一女子倒在地上。
月光照在那荅白的臉上。
汪燦別墅,兩人緊緊相擁。
很久,兩人終於分開。
蘇銘看向熟睡的兩個孩子,輕輕的蹲在兩個小孩的旁邊。
“老婆,你生的孩子真漂亮。”蘇銘溫柔的說道。
“他們叫什麽名字?”蘇銘問道。
其實在之前他已經知道姐姐叫諾諾,弟弟叫言言。至於姓什麽,這也是一個問題,他是一個贅婿,他也不知道到底兩個孩子到底跟誰的姓。
“蘇諾、蘇言!”汪燦輕輕說道,也怕自己聲音太大把孩子吵醒。
蘇銘一怔,心裏滿是感激。
汪燦坐在床邊。汪燦雖然是睡覺還是穿著嚴實的睡衣。
五年裏,楊振突然的出現讓她養成了穿這麽嚴實睡衣的習慣。
蘇銘直接坐在地上,像個小孩一樣,躺在汪燦的腿上,輕輕抱著,“老婆謝謝你。”
房間裏響著兩個孩子的鼾聲。
蘇銘盯著蘇言,“言言很像你!”
“諾諾很像你。”汪燦盯著蘇諾說道。
這樣的對話本來應該在小孩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有的,隻是那裏的蘇銘根本不在。而這些也都是自己父母和汪北說的,自己那時候根本沒有這個心情。
而現在這個夜晚是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
汪燦輕輕的摸著蘇銘的頭,此時她的心情終於的踏實了下來。
兩人看了一會孩子,蘇銘輕輕的抬頭,看著汪燦輕聲說道:“老婆我們去樓下汪燦臉色微紅,輕輕點頭。
蘇銘站了起來,直接把汪燦公主抱在懷裏。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汪燦慎道。
“不放!”
說著,蘇銘抱著汪燦朝著樓下走去。
汪燦靠在蘇銘那寬大的胸膛上,“老公,你真的沒事了麽?醫生說你的……”
“真的沒事了。你看我這麽有力氣,哪裏像是有事的?”蘇銘說著把懷裏的汪燦上下的掂了掂。
汪燦害怕掉下去,抱著蘇銘的脖子更緊了。
“老公,我想泡腳!”汪燦有些撒嬌的說道。
結婚的五年裏,她泡了五年養成了習慣,可是在蘇銘消失的這五年裏,她已經沒有這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