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宛兒的請求(第四更)

剛才射出的那巨大的紫色劍尖的虛影,就是雲燁放出的。

他平時施展的都是那種讓寶劍上出現巨大虛影的劍意武功,蘇鵬倒是沒想到,他的那紫色虛影,竟然還能外放,倒是和自己的浮光掠影劍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時,那明顯傾向另外一方的龜茲乾城護衛頭目,就被雲燁一劍奪了性命。

其餘的龜茲乾成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蘇鵬見這些人之中,似乎很多人還是心向特穆爾宛兒父女的,便開口說道:“你們心中還有忠誠之心,我是知道的,否則你們剛在在追殺特穆爾小姐的時候隻要用心點,他們此時已經被亂箭射死了,而沒有如此,明顯是你們手下留情……你們的妻兒都在龜茲乾城,如果有人利用你們的親人逼迫你們做事,並不是你們的錯,而是那些逼你們的人的錯,隻要你們現在悔過,我可以代表特穆爾小姐,對你們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

“隻要你們現在停止對龜茲乾城的反叛,我既往不咎!”

這個時候,一聲聲響,在蘇鵬身後響起。

這聲聲音,吸引了不少此地護衛的目光,眾人看去,隻見特穆爾宛兒騎著一頭駱駝,出現在距離蘇鵬等人不遠的地方。

而她身後,則有一百多個十分警惕的護衛,這些護衛雖然狼狽,但是作戰意誌卻很堅定,一個個目光堅定,守護在特穆爾宛兒的身後。

“特穆爾小姐!”

看到特穆爾宛兒出現,那些龜茲乾護衛,頭似乎又低了一些,好像無顏麵對特穆爾宛兒一樣。

隻見特穆爾宛兒騎著駱駝,也不怕這些護衛攻擊她。走了過來,一邊騎著駱駝行走,特穆爾宛兒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支持我們特穆爾家的,隻是這次龜茲乾城叛亂來的突然,我父親被歹人控製在城中,有人盜取了城主虎符,要你們來追殺我,而如果不這麽做。你們的親人就會被殺死,所以,我不怪你們,畢竟,這次忽然襲擊龜茲乾城的人,是號稱西域唯一宗師的雲古勒,他的武力,是我和父親猝不及防的。”

特穆爾宛兒說道,說著。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蘇鵬的身上,道:“但是,現在並不一樣!你們是否看到眼前這位英雄?他便是護衛我從中原回到了龜茲乾城,獨自一人斬殺數百馬匪的蘇鵬蘇英雄!蘇英雄雖然年紀不如雲古勒。但是武功上卻是雲古勒同一個等級,甚至更強大的武者!”

特穆爾宛兒話音說完,這些龜茲乾護衛,頓時開始竊竊私語。

“他就是那個蘇鵬啊?”

“就是這個人。斬殺了數百馬匪,一劍將雲宗師最得意的弟子,擊飛十數米。吐血昏迷嘛?”

“聽說雲宗師這次對龜茲乾城出手,很大程度就是因為惱怒特穆爾城主袒護此人,所以才對龜茲乾城出手的呢……”

聽了這些切切私語,特穆爾宛兒心中感覺自己還有所作為,她就怕雲古勒在西域人之中威信太高,這些護衛因為敬畏雲古勒,而不聽她的說話,那就糟了。

而此時,這些龜茲乾護衛至少產生了懷疑,隻要他們懷疑,就有她的作為之處。

隻聽特穆爾宛兒說道:“這位蘇鵬蘇英雄,完全可以匹敵雲古勒,而在龜茲乾城之中,至少還有五千親兵,是忠於我特穆爾家族的,隻是雲古勒控製了父親,讓這些親兵不敢輕舉妄動而已,這次,我將會和蘇英雄一起前往龜茲乾城,挑戰雲古勒,救出我的父親……我向你們保證,隻要能救出我的父親,諸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而你們如果願意和我一起前往龜茲乾城,有功之人,我定會獎賞。”

說著,特穆爾宛兒聲音放高,道:“雲古勒經營的是綠雲洲,根本不會在意龜茲乾城,若是被他掌控龜茲乾城,一定會壓榨龜茲乾城的金錢,讓龜茲乾城變成他壓迫的對象,長此以往,龜茲乾城必然破敗……而你們的根基,卻在城中,不會被那雲古勒顧忌……你們難道想要自己家人,成為綠雲洲的人,任意壓榨的對象麽?”

特穆爾宛兒說道這句話的時候,她身後有護衛頓時高聲喝道:“你等不跟隨特穆爾小姐奪回龜茲乾城建功利益,更待何時?是想要被綠雲洲的人壓榨,還是繼續擁立特穆爾家得到一個富足安寧的生活環境,你們還需要選擇麽?快表明你們的立場吧!”

那些反叛的龜茲乾城護衛聽了,一時間也都沒有了主意,而不知道特穆爾宛兒那句話觸動了這些人裏的什麽人,一個護衛忽然跳了出來,將兵器向地上一扔,抽了自己一巴掌道:“特穆爾城主和小姐一向優待我們這些護衛優厚,我的母親得了重病,我給不起大夫錢,是特穆爾小姐給了我的金錢,並且讓城主府中的醫生為我的母親看病,這樣的恩情我一輩子忘不了,今天我們追殺 特穆爾小姐,已經是犯了大錯,可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我木紮力跟著特穆爾小姐走!”

聽了此人如此說話,不少叛亂的龜茲乾護衛也想起了平日裏特穆爾家對自己的好處,越來越多的人站在了特穆爾宛兒這一邊,很快形成了趨勢,到了最後,重新投奔特穆爾宛兒的護衛已經成了多數,另外一些人,不管是否支持特穆爾家,也都隻能站在這一邊了。

看到這個情形,特穆爾宛兒才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她早就忘記那護衛說的那件事了,平時這種事情她做的也不算多,算是作秀性質的事情,卻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卻有這等回報。

蘇鵬和雲燁坐在駱駝上,看著事情的演變,雲燁看了一眼特穆爾宛兒,回過頭來,施展束音成線的本事,將一句話送到蘇鵬耳中:

“蘇鵬師侄,你這個舊識可不簡單啊,幾句話,就借你我的勢收服了這些護衛,還把你擺到那麽高的位置,接下來,她肯定要請求你去對付那個雲古勒了,把你捧得這麽高,你不去出手,都不好意思啊。”

蘇鵬聽了,點了點頭,也看了那邊的特穆爾宛兒一眼。

隻見特穆爾宛兒,已經從駱駝上跳下來,那些叛亂的龜茲乾護衛給她讓開一條路,特穆爾宛兒走了過來,來到蘇鵬身前,竟然一下躬身拜了下去。

蘇鵬騎在駱駝上,卻沒有阻止特穆爾宛兒如此,隻是想看看她做什麽,說什麽。

說實在的,蘇鵬和特穆爾宛兒不過算是普通交情,犯不著為她們家族的事情打生打死,她本身若有生命危險,蘇鵬出手相助,也不是義務,隻能說是義氣,可若是她仗著這一點想要蘇鵬為她驅策,還是行不通的。

如果必要,蘇鵬可以舍棄一切麵子,如果特穆爾宛兒想要用此時的形勢逼迫蘇鵬為她出手,那她就想錯了,蘇鵬完全可以就此不管她的事情,任他自生自滅。

此時,蘇鵬就是想看看,特穆爾宛兒想要說一些什麽,或者能否拿出一些打動自己的條件。

隻見特穆爾給蘇鵬躬身施了一個大禮,然後口中說道:“蘇哥哥,這一禮,是謝謝哥哥沒有看著宛兒被人追殺,出手相救,不但救了宛兒,更救了宛兒手下百名最忠誠的護衛而施禮。”

蘇鵬聽了,點了點頭,卻見特穆爾宛兒又對蘇鵬施了一個大禮,起身之後,她道:“而現在這一禮,卻是先向蘇哥哥你告罪,這件事本來是我特穆爾家的事情,蘇哥哥你是龍遊天下之人,卻被我牽涉到其中,宛兒心中實在不安,所以對哥哥賠罪了。”

蘇鵬聽她這麽說,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多禮了。”

“並非是宛兒多禮,我知道蘇哥哥心中或許在怨宛兒,平白給哥哥惹了這麽多麻煩,但是宛兒卻也有自己的苦衷,特穆爾家,現在隻有我和父親,而我的父親被雲古勒那老賊忽然出手控製,宛兒被被迫逃離龜茲乾城,宛兒自問,雲古勒不是我自己可以對抗,隻能請蘇哥哥援手,為此,把蘇哥哥卷入這件事情之中,實在是宛兒逼不得已,但也隻有蘇哥哥你,能從雲古勒手中救下宛兒的父親。”

“當然,蘇哥哥你是被宛兒牽連,宛兒也深深知道,和雲古勒交手,可能麵臨著生死危險,宛兒自然不能讓蘇哥哥白白冒險,宛兒在此承諾,若是蘇哥哥能將父親救出來,那麽便會獲得龜茲乾城和特穆爾家永遠的友誼,如果需要,特穆爾家的親兵將會出現在蘇哥哥需要出現的任何地方,並且宛兒願意拿出龜茲乾城今年收入的一半,作為蘇哥哥和你手下高手出手的費用。”

特穆爾宛兒說過這句話,揚起頭,道:“雖然宛兒現在已經不再擁有什麽,卻依然可以做下最莊嚴的承諾,發下大漠之中最神聖的誓言。”

說著,她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一個裝著烈酒的大酒囊,打開蓋子,然後掏出一把精致小刀,將自己手腕對準酒囊的口割破,隻見她的血液,從手腕流入水囊之中,很快流進去許多,然後她拿著酒囊,道:“我以特穆爾家的血在大漠的月亮下起誓,之前所說,若蘇哥哥真的救出我父親,將龜茲乾城躲還給我特穆爾家,我必定兌現自己的諾言!”

說著,她開口,對準酒囊,就喝了一大口有著自己血的酒。

然後,特穆爾宛兒走到蘇鵬駱駝前,雙手高舉酒囊,道:“請蘇哥哥,也飲了這口酒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