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有想到一直非常恐懼的魏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意外的舉動,不過也可能是他太過於害怕所以反而導致了反作用,魏佑拿著槍哆哆嗦嗦的指著麵前的頭領,然後激動的大吼一聲:“我跟你們拚了!!!”

麵前這些人這個時候都變的非常慌亂,急忙想要後退臥倒,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魏佑,但是魏佑卻在這個時候手指一動,直接閉著眼睛扣動了扳機。這一瞬間現場的氣氛好像要完全凝固,但是一瞬間過後,我卻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時間好像在此時暫停了,等過了兩秒,大家才全部都反應了過來,原來魏佑直接拿過肖逸的手槍就直接開槍了,他沒有槍械嚐試所以不知道手槍還沒有上膛。

不過魏佑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急忙手忙腳亂的想要去給手槍上膛,但奈何他不了解這種東西,所以還沒有上膛就被口罩男衝過去一腳給踢倒在地。口罩男撿了掉在他身邊肖逸的手槍,然後直接裝回了口袋裏。

“把他們都帶走!”先前的頭領也在這時候把槍收了回去,然後衝著身後的幾名男子說。這幾名男子聽到之後就急忙過來押住了我們,肖逸可能是身上的傷口被碰到了,他“嘶”了一聲,然後就惡狠狠的看著麵前這些人。我們一直被他們給帶離了這裏,外麵有他們的車,他們把我們給帶到了車上,我們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魏晨卻哆哆嗦嗦的和這些人說:“我不是警察……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你們還是快放了我吧,我跟你們沒關係……”

但是這些人卻完全不理會他的話,看到魏佑的舉動我和肖逸都沒有什麽變化,更沒有覺得他窩囊,因為他根本沒有說錯什麽,現在這種情況,隻要是個普通人幾乎都會像魏佑一樣這麽做,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心平氣和的,除非是傻子。

他們不知道把我們給帶到了哪裏,這是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牌我沒有看到,而且我們的手機剛剛也被他們給沒收了,而這個時候,坐在我們前麵的一名男子忽然丟給我們幾張黑布,然後讓在後麵看著我們的人把我們的眼睛蒙住。

我們都沒有反抗,被蒙住眼睛之後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現在是黑夜而且又被蒙上黑布,我索性直接閉上眼睛,我一直在心裏默默記著這輛車走的道路,什麽時候拐彎然後直行大概幾分鍾,因為我知道他們之所以給我們蒙上黑布就是害怕我們知道他們的窩點在哪裏。

我一直在心裏默數著時間,但是這些人不知是不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這一路幾乎都在說話,想要幹擾我的思路,結果一直到最後我也隻是記得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可是走的哪條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把車停下之後就推開車門讓我們下車,但是剛一下車,我就覺得一股風刮過,這裏非常寂靜,好像早已遠離了市區。

他們下車之後就把我們眼睛上的黑布給摘掉了,一開始我還不適應,因為這裏太黑而且又因為黑布的關係所以眼睛很昏,但是我搖了搖頭,又眯了眯眼之後眼前才漸漸變的清晰,我看清楚了麵前的東西,這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工廠之類的,我又朝四周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而且這裏根本看不到任何高樓,看上去離市局不近。

這個頭領被他們稱之為烏哥,大概三十幾歲,他的手裏一直拿著手槍,他下車之後用手槍指了指我們這裏,然後說了句:“都進去!”

麵前非常黑,這個廢棄的工廠周圍都是很高的雜草,而且工廠裏麵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把我們三個領進去之後,就把車開到了別的地方,這裏麵非常暗,而且好像還有水滴的聲音,我們一直朝前麵走著,但是這個時候,我身邊被兩名男子押著的魏佑卻忽然間驚叫了一聲。

“叫什麽叫?!”這兩名男子被嚇一大跳,直接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我此時看到這地上竟然全部都是髒水,我們走在這上麵腳底黏黏的非常惡心,魏佑直接被他們一腳踹的倒在了這裏,等他站穩之後手上衣服上還有頭上全部都是這些黑色的,並且冒著惡臭味的髒水。

他們一直領著我們往前麵走,這裏非常暗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情況,而且我們的腳步聲在這裏有回音,更讓這個廢棄的工廠變得更加恐怖。我們不知道向前麵走了幾分鍾,這些人帶著我們停到了這裏,他們好像在找著什麽人似的,一直四處張望著並且小聲議論著。

可是這個時候,就在我們前方的黑暗裏卻忽然間出現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還看到了一個火團在向我們靠近,我屏息凝視,一直看著麵前這個漸漸逼近的火團,等到距離接近之後我看清楚了這是有人手裏拿著一個火把,這個人看上去非常老,臉上全部都是皺紋,並且頭上全部都是白頭發,他雙眼無神,拿著火把一直朝著我們這邊前進。而我們身邊這些男子看到他之後,之前的議論聲頓時全部消失,看上去這些人都很怕這名老人。

不過就連魏佑也被嚇得不輕,他哆哆嗦嗦的看著麵前漸漸逼近的老人,說了句:“有……有鬼!”

火把上的火光映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讓他的皮膚看上去非常幹,就像是一具幹屍似的。而這個時候他在我們麵前停住了腳步,然後他把火把從眼前拿開看了看我們,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們四目相對,我的心裏頓時就一震!

我看著麵前的老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甚至頭腦都覺得有些懵,令我震驚的是,這個老人竟然是夜老!

我的思緒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就暫停了,我一直看著夜老,心裏不禁升出好幾個疑惑,夜老怎麽會在這裏,他難不成是這些人的頭目?他又是要做什麽?

肖逸此時自然也看到了夜老,他惡狠狠的看著夜老,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這個時候試探性的叫了聲夜老,但是這些人卻全部都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好像不知道我是在和誰說話,而這個時候夜老也回過了頭看著我,但是在他的眼睛裏我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他看向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似的。

看到他的目光之後我愣了愣,而這個時候先前的烏哥也從後麵走了過來,他直接和這些人說,讓他把我們都看好,然後他就不知去和夜老說什麽了,夜老也跟著他一同走向了這其中一間房間裏。

這裏又頓時變的一片黑暗,他們幾個把我們帶到了一個角落裏,讓後就在這裏一直看著我們,不過不一會兒烏哥就出來了,烏哥出來後直接走到我們這裏,然後他這些人說讓他們先退下吧,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之後,烏哥看向了我,我不禁渾身一個激靈。

烏哥和我說:“金佛鏈在哪裏?”

“在警局。”我看著他,如實回答,然後我又和他說:“如果你們實在想要,我可以去幫你們拿過來。”

但是我的話才剛說完,烏哥就頓時大罵了一聲,他看著我,和我說:“難不成你當我是弱智?!讓你去你鐵定到最後帶回來一幫警察!”

可是說完,我還沒有開口,烏哥就忽然伸出食指指著旁邊顫顫巍巍的魏佑,然後和他說:“你去。”

聽到這句話,我們都瞪大了眼睛,我怎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讓魏佑去,而且這個時候魏佑被嚇得更厲害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但是我卻笑著和烏哥說:“恐怕不行,我和警方說過這個金佛鏈很重要,所以不是一般人可以過去拿到的。”

我本想讓烏哥讓我過去,然後我還可以借機在暗中通知張隊長他們,可是烏哥卻很明顯沒有這個想法,他笑了笑然後和我說這個容易,他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和我說:“你給他們打電話,就說要金佛鏈有事情,現在讓一個人過去拿。”

說著,他就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我,然後他又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他直接蹲下身體用這把刀抵住了肖逸的頸動脈,他和我說如果我敢多說一個字,肖逸就會因為我死掉,到時候我也難逃一死。

我的手心此時都是汗水,這部手機是我的,他們想的非常周到,我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我直接找到張隊長的電話,但是我想了想,卻又繼續向下滑動,最後我的手指在一個名字上麵停住了。

周子雅。

我直接打了過去,大概響了幾聲之後,周子雅接通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喂了一聲,然後問我有什麽事?

“這個……”我拿著手機的右手輕微哆嗦著,我咽了口唾沫,猶豫片刻,可是這個時候烏哥卻又動了動刀子,威脅我別亂說話,然後我和周子雅說:“警局裏的金項鏈還在?”

“你今天不是還看過麽?”周子雅疑惑的和我說:“怎麽了?”

“沒什麽。”我盡量保持平靜的情緒和她說:“是這樣的,我剛剛找到一個朋友,他說自己好像在以前見過這條金項鏈,一會兒我讓人把這條金項鏈從警局裏拿過來,我現在有點事抽不開身……一會我讓一個叫魏佑的人去拿,你們把金項鏈給他就行了,他信得過。”

“是不是有這條項鏈的消息了?”周子雅又問我,我和她說還不清楚,要等拿來了金項鏈在做推論。

“總之……你們一會兒直接把這條金項鏈拿給這個叫魏佑的男人就行,還有,我會盡快還回去的。”我和周子雅說。

周子雅在電話裏想了想,然後和我說:“行吧,他什麽時候過來?”

我看了看烏哥,然後又和周子雅說:“他現在就過去,你們在警局裏等著就行。”

周子雅說了句OK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鬆了口氣,而這個時候烏哥直接一把奪過了我手裏的手機,他急忙看了看手機屏幕,可能是害怕我故意不掛斷電話,讓周子雅聽到我們這邊的情況,但是當他看到電話早已被掛斷之後鬆了口氣,然後他不屑的笑了笑看著我:“廢物,什麽教授,我還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也是一個怕死的人,打個電話手都能一直哆嗦著,害我剛剛一直擔心你會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