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樣!”我心裏一驚,急忙拿過四把鑰匙,然後把這四把鑰匙凹陷的地方全部拚在了一起,就像是拚圖似的,把每個鑰匙底部的凹陷的一點,都和另一把鑰匙相同地方拚湊在一起,四把鑰匙按照凹陷的程度拚湊完之後,我竟然看到這些凹陷的地方,竟然形成了一個圖案。
“這是什麽意思?”周子雅看著四把鑰匙疑惑的問:“這個圖案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看著這四把鑰匙拚湊出凹陷的圖案,我笑了笑,然後和他們說我現在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了,不過這個地方讓人有些驚訝,周子雅急忙問這個地方是在哪裏,但是我還沒有開口,旁邊的肖逸就忽然間驚呼一聲:“林家宅?!”
聽到林家宅三個字,周子雅和張隊長都同時愣住了。而我點了點頭,因為周子雅和張隊長沒有接觸過林家宅案子,所以就不了解裏麵的圖案,也不了解裏麵圖案的意思,而這些鑰匙拚湊在一起,空缺的部分剛剛可以形成這個圖案最中間的三角形,也就是林家宅。
“既然都知道了還等什麽,我們快點去這裏!”肖逸又說了一句,然後他就帶頭直接跑出了這裏,我也急忙跑了出去,現在時間是大概將近十二點,我們一共開了一輛車,我們四人坐在車上,就急速朝著林家宅前進。周子雅拿著四把鑰匙,她問我們這個地方怎麽回事在林家宅?
“三年前大陸警方的行動就是在這後麵的樹林。”我還沒說話,肖逸就說,聽見他的話,我不禁微微一愣,之前我聽說過,但是我隻知道警方的行動是在東區,並不知道竟然就是在林家宅後麵的樹林,而我此時也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後我問肖逸:“你不是東區分局的麽,當年的事情你也參加了?”
我很疑惑,為什麽肖逸是東區分局的可是卻不知道這件事,難不成是他故意瞞著我?
聽到我的這句話,我看到肖逸微微一怔,然後他的神色變得有些黯淡,這不禁讓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我看著肖逸等了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時,他卻忽然開口了,他語氣低沉著和我們說:“因為當時養我的人去世了,所以我去了台市,接到命令時無法短時間回到港區,事後這件事被封鎖,我也無法從別的警察口中得知。”
肖逸從小無父無母,而且是在台市長大的,好像是他以前的一個親戚帶大的,他在大概十五歲時就來港區讀書了,聽到他的話,我不禁覺得有些後悔,我早該想到肖逸怎麽可能會瞞著我這麽重要的事?他既然不說,就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唐教授。”可是就在我猶豫該說什麽化解這個局麵時,肖逸忽然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麽,生老病死都是常態。”
聽到肖逸的話,我也勉強笑了笑,什麽都沒說,不一會兒我們幾個人就到了林家宅,這裏還是依舊暗,我們直接下車就走了進去。
“這個東西到底埋在哪裏?”張隊長掏出手電筒,照著前麵疑惑的問。
“剛剛的鑰匙隻提示我們在林家宅,可是卻不知道它具體在哪裏。”周子雅也有些無奈的說。
其實剛剛我在車上想了一路這個問題,一開始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當我把這個三角形和林家宅的圖案聯係在一起時,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既然這個鑰匙拚出的是三角形,而三角形又是圖案中代表林家宅的,所以我想,這個三角形中間的點,應該就是證據所在的地方!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這個圖案還表示什麽意思,在林家宅凶手準備自殺時,我還以為這個點代表的是他自己的自殺地方,但是後來我又重新想了想,卻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在這個大圖案上又怎麽會有一個點,所以我想這個圖案中間的點,應該還別有用意,不過現在我們找到了這個用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點代表的應該是這個土坑吧?”聽到我的解釋,肖逸指著麵前這個土坑說,因為這裏無人居住,所以院子裏的土坑也一直沒有被填上,肖逸說著就直接跳了下去,他要過張隊長手裏的手電筒,在坑裏照了照,可是他看了以後卻和我們說這裏根本什麽都沒有。
“會不會是被什麽人拿走了?”肖逸說。
我搖了搖頭,和他們說這個不太可能,我想就連這些殺手組織的恐怕都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他們完全沒必要搶金項鏈,直接把這個證據偷走就行了。
“可是如果照這麽說,我們難不成要挖地三尺,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該怎麽辦?”肖逸皺著眉問。
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而且我們目前還不確定證據是不是在這裏,如果搞錯了的話,或許明天下午五點前,就根本不可能找到證據了。
我皺了皺眉,然後我又重新思考了這件事,我看了看這個土坑,然後轉身拿著手電筒走進右邊的客廳,因為客廳裏等燈讓我們拿回了警局,所以這裏非常暗,我看了看牆壁上的這個圖案,但是卻什麽都沒看出來,我此時不禁有些疑惑,這個時候周子雅走過來問我,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其實地點並不是在這裏?
“我沒沒有搞錯。”我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牆壁的圖案,和周子雅說:“殺手組織的人其實早就知道了這裏有證據,但是他們卻沒有帶走,你知道這是為什麽麽?”
周子雅搖了搖頭,和我說不知道。
“因為這是他們無法帶走的東西。”我微微一笑,和她說。
“什麽?”周子雅微微一愣。其實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之前林家宅真凶清道明明知道這個圖案,這就說明殺手組織也知道這個圖案,他們不可能不會知道這個圖案中間點代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罪證,而且我想這個圖案應該就是他們讓這裏的男主人畫上去的。
這個時候外麵的肖逸和張隊長也跑進了這裏。
“證據其實就在這裏。”我和他們幾個說,說完我就直接指了指我們腳下的地板。
“地板?”肖逸微微一愣,他和我說難不成這個地板是證據?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吧?”肖逸又有些不相信的和我說。
“肖逸。”我笑了笑,看向了他:“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地板上全部都是死者的血麽?”
其實我們之所以什麽都沒發現,就是因為被死者的血給掩蓋住了原本的東西,而且我想這應該也是他們做的,其實我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麽凶手要把七名受害者的血撒在林家宅裏,如果真的是仇殺,這樣豈不是很麻煩麽,而現在這麽一來就都能夠說的通了。
“可是他們為什麽這麽做,這些殺手組織的人?”張隊長也疑惑的問。
“我想是他們知道了這裏的男主人即將犯案,害怕他一旦殺人後警方就會調查到這裏,到時候就很可能會調查出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利用他,製造出這一切假象。”我和他們說。
“這些血都幹涸了,用不用叫人來清洗幹淨?”張隊長又問我,但是我卻搖了搖頭,然後和他說不用,說著我就走到了客廳中間的一塊地板上,我和他們說隻需要把這塊地板清洗了就可以。
這裏的血早就幹涸掉了,想要清洗也不是很容易,我們拿來了水和清洗用的工具,然後就讓肖逸和張隊長兩個人開始清洗,我本來也想幫忙,但是他們卻和我說他們兩個人足夠了,而且三個人的話我也不知道站在哪。
時間大概或許二十幾分鍾,我才聽見客廳裏肖逸和我們說清理完了,我急忙走了進去。
“竟然……竟然真的被我們給猜對了……”肖逸此時目瞪口呆看著這塊地板說。我看了看這塊地板,看到地板的四個角,分別寫著天、諾、霖、逸四個字,很明顯和鑰匙上的一模一樣,不用說這裏就是藏證據的地方。
肖逸此時伸出手掀了掀這塊地板,然後他又用力捶了捶,可是這塊地板卻紋絲不動,肖逸和我說證據應該就在地板下麵,但是這塊地板怎麽都打不開。
“會不會是需要用這四把鑰匙?”周子雅拿出鑰匙和我們說,但是肖逸又說這裏根本就沒有鎖,怎麽可能會用到鑰匙?
聽見這個,我們又不禁有些犯難,肖逸又說為什麽要把地板弄的這麽堅固,但是我們都知道如果不這麽做,恐怕殺手組織的人早就得逞了。
“會不會是要把地板轉動一圈?”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張隊長忽然間說。
我微微一愣,張隊長就伸出手轉了轉這塊地板,肖逸有些無奈的和他說讓他別白費力氣了,這塊地板明顯就是死的,怎麽可能轉的動。可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我們幾個就不禁瞪大了雙眼,因為這塊地板竟然真的被轉動了一些!
“果然是這樣!”張隊長頓時一臉欣喜,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張隊長一邊轉動地板,一邊和我們說,其實他以前遇見過一件案子,凶手把被害人的屍體給藏了起來,他們找不到屍體無法定罪,但是最後還是老宋先發現了現場的一個板凳好像被固定在了地板上,最後才找到了死者的屍體。
“其實這個就像是瓶蓋的原理,要先轉幾圈,才能夠輕鬆打開。”張隊長和我們說。
說著,我就忽然聽見砰的一聲,緊接著張隊長輕輕一掀這個地板,地板就忽然間出現了一條縫,他和我們說讓我們搭把手,我們一起就把這個地板給掀開了。
“這些殺手組織的應該是不知道地板是什麽含義,而且又無法破壞它,所以才會選擇這樣去掩蓋。”張隊長又和我們說。
我此時拿手電筒照了照下麵,這個地板是空的,下麵不是土地,而是一個類似於盒子的東西,我蹲下身體把這個東西拿在手中,然後看了看它四周,發現它的四周有四個鎖孔,而且每個鎖孔旁邊都寫著一個特定的名字,和鑰匙上的一模一樣。
“這四把鑰匙應該就是分別打開這些鎖的。”我和他們說。
但是,我的話才剛剛說完,就忽然聽見身後有聲響。
我回頭去看見一個人拍著手走了進來:“真不容易,我們一直搞不懂這個地板的問題所在,所以就派人暗中看守著,沒想到你們果然做到了。”
聽見這個聲音,我心裏頓時一震,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但是毫無疑問,他是殺手組織裏麵的!
可是這個時候,我旁邊的肖逸臉色非常難看,他低聲偷偷和我說:“是他,那個瘋狂的催眠師,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