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果然有問題。”老人家關上門後,鄭天若有所思的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鄭天這時和我說,讓我先在這裏等會兒,他去找這裏的房東要鑰匙。我什麽都沒有說,鄭天轉身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在這裏等著,我透過這扇門的貓眼看了看裏麵,可是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不一會兒,鄭天就拿著鑰匙回到了這裏,因為房東家就在樓下不遠處,而且現在是早上,房東不可能出門,所以拿鑰匙也很快,鄭天上來之後,就急忙把鑰匙給我,然後我拿著鑰匙打開了麵前這扇門。
“剛剛房東和我說過了,他說這件房間以前有一個人租過,不過是大概三四個月前的事情了。”鄭天和我說。
我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打開了這扇門,然後就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單間,房間裏有一個廚房和衛生間,我走進去之後就四下看了看,不過這裏什麽都沒有,而且也沒有之前老人所說的收音機,我朝這裏看了看,然後就徑直走向了這裏的窗戶邊,窗簾此時沒有拉,我投過窗戶看了看對麵,這扇窗戶對麵就是我以前住的出租屋,可是我在這裏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整個房間裏隻有一個衣櫃。
“而且這個房東還和我說,這個住在這裏的青年,搬出去的時候沒有把鑰匙還給他,走的時候也沒有吭聲,悄無聲息的搬走了。”鄭天這時又接著和我說。
“什麽?”聽到鄭天的話,我不禁微微一愣,我問鄭天難不成住在這裏的這個人,搬出去的時候還帶著這裏的鑰匙?
“房東是這麽說的。”鄭天點了點頭,然後和我說。
我不禁皺了皺眉,然後站在這裏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我才和鄭天說,房東有沒有這名青年的聯係方式,可是鄭天搖了搖頭,和我說好像沒有,聞言我不禁變得有些失望,但是鄭天卻又說不過他可以調查這一點。
“盡快吧。”我和鄭天說,現在還不到早上七點,房東已經和鄭天說了這名青年的名字,然後鄭天就掏出手機,給局裏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查查這個人。這名青年的名字叫肖展故,聽房東所說,這個肖展故好像就是本地人,不過不像是市區裏的人,倒像是縣城或者鄉下的人,而且說話方式也和市裏人不同。
鄭天和局裏的警察說了這件事,不過他並沒有說為什麽要調查這個人,這些警察也沒有追問,鄭天掛斷電話之後,我們兩個就又在這裏看了看,我在這裏的廚房和洗手間裏看了看,可是最後我卻得出一個結論。
我走出了洗手間,然後看著門口的鄭天說:“這裏有人來過,並且就在前不久。”
不過鄭天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麽詫異的神色,而是點了點頭,然後他接過話題和我說:“這裏四個月不住人,照常理說地板應該布滿了灰塵,雖然現在地板也是布滿了灰塵,但是卻很不統一。”
“沒錯。”我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繼續說:“就好像是有人進來這裏,然後因為地板灰塵上沾到了自己的鞋印,然後又故意撒上一層土,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一樣。”
隻是這個進來這裏的人是誰,可想而知,如果照著目前的情況去推斷,這個肖展故有很大嫌疑,因為他在搬出去時,沒有通知房東,也沒有歸還房間的鑰匙,這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帶著這把鑰匙,所以想要進來這裏非常方便。
我們接下來又在這裏看了看,大概七點半左右,鄭天的電話鈴聲才響了,他急忙掏出手機,絲毫不敢怠慢,接通電話之後他就問電話裏的警察,是不是調查到了什麽?
我看到鄭天的臉色開始變得很欣喜,隨後他掛斷電話,和我說剛剛已經調查到了這個肖展故的下落,據說他家是在這裏周圍不遠處的一個小縣城裏。
“我們過去看看!”鄭天說著,就急忙轉身帶頭離開了這裏,我也沒有怠慢,直接關上門就跟了過去,我們在樓下把鑰匙還給房東,就坐上車朝著這個縣城疾馳而去了。
從市區到這個縣城,開車如果快一點的話,也就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在車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鄭天開著車一路到達了這個縣城,鄭天這時才和我說,他們剛剛調查了市區和周邊縣城的派出所,專門調查的人口檔案,最後在這個縣城的派出所裏,查出了肖展故這個名字,並且還有他的住址。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這裏,我們在一所很普通的磚瓦房前停下了車輛,隨後我們就直接推開車門,然後鄭天走上前去,敲了敲這扇門,並且朝裏麵喊道:“有沒有人在家!”
鄭天一連喊了幾聲,而且敲門聲很大,把周圍的鄰居都給吵的筆考來了,可是裏麵卻沒有任何回應,鄭天又加大音量叫了兩聲肖展故的名字,可是依舊沒什麽回應。
我看了看周圍,然後走到了旁邊一名鄰居麵前,這名鄰居是一名婦女,可能是鄭天敲門聲太大,她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不過我很快就和她說明我們是警察,隻是來找肖展故問一些事情而已,然後問她知不知道這個肖展故在哪裏。
“肖展故平時應該都在家吧?”婦女有些疑惑的說,然後她又說:“不過有可能是出去玩了。”
鄭天這時直接踢了一腳這扇木門,然後就轉身走到了我這裏,此時是早上,街道上也有一些行人,不過他們都把目光看向了我們這邊,鄭天這時又問婦女,她知不知道肖展故平時都喜歡去哪裏?
聽到鄭天的話,婦女想了想:“現在才剛剛早上,展故應該……肖展故!”
但是說到這裏,婦女的目光卻忽然間看到了我們後方,然後她直接很欣喜的說:“肖展故,這裏有人找!”
聽到她的話,我微微一愣,我和鄭天同時回頭看了看,卻看見我們身後不遠處,此時有一名青年,拿著兩根油條在吃著。
鄭天直接朝著他走了過去,然後一邊掏口袋一邊看著他:“肖展故是吧,我們是警察,來這裏向你了解一些……”
可是鄭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麵前的肖展故臉色就霎時間變得有些難看,然後他二話不說,急忙扔掉手中的油田,就轉身瘋狂的朝後麵跑去!
看到這一幕,鄭天不禁大罵了一句,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追了上去,我也二話不說直接跟著鄭天一同追了上去,照現在的情況去看,這個肖展故果然有問題!
肖展故一邊拚命的向前麵跑著,一邊驚恐的回頭看看我和鄭天,但是我們兩個人一直窮追不舍,街道上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們這邊,肖展故一直玩兒命似的朝前麵跑著,然後他就直接在一個小巷子裏向右拐了,我和鄭天也沒有遲疑,直接就一前一後進去這條小巷子,但是這個時候肖展故已經跑到了小巷子的另一頭,我和鄭天依舊追擊著。
肖展故跑的不是一般的快,而且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看我們,好像是想要看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會累,不過這種程度的跑步對我而言還不足以太累,於是我就一直用盡全力朝前麵追著,好不容易追出了這條難走的小巷子,肖展故卻又進去了另一條小巷子,鄭天又罵了一句,然後同樣追了過去,但是就在我跟在鄭天身後,想要追過去時,卻忽然間看見旁邊還有一條街道,於是我就直接跑到了這個接到上,我穿過這個街道,然後又穿過兩個狹小的胡同,最後聽見這個胡同口右邊傳出了動靜。
我立即加快了腳步,當我跑到這個胡同裏時,剛好看見肖展故從右邊路過這裏,我二話不說,直接就猛的朝他撲了過去,肖展故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從這裏出來,他被嚇一大跳,直接被我給撲到在了地上,然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而此時鄭天也已經追了過來,他追上來後直接就先朝還沒有站起來的肖展故身上用力踢了一腳,然後看著他:“沒想到你還挺能跑,現在我看你還想怎麽跑。”
肖展故站了起來,神色慌亂的看著我們,他還想要再跑,但是被我和鄭天一左一右包夾住了,肖展故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鄭天,最後隻能作罷。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肖展故語氣有些急。
“那你又跑什麽?”鄭天同樣反問肖展故。
“我……”肖展故被鄭天說的有些無話可說,然後他直接說出一句:“後麵有兩個人一直追我,我能不快點跑麽!?”
“那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兩個追你的人是警察麽?!”鄭天的語氣也開始變得有些激烈,不過我知道他隻是為了嚇唬肖展故。
可能是聽到鄭天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差,肖展故徹底不敢在說一句話了,他急忙朝後麵退了退,然後和我們說:“我又沒有犯法,你們為什麽要抓我。”
“犯沒犯法可不是你說了算。”鄭天又和他說,聽到鄭天這句話,肖展故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鄭天繼續問他:“四個月前你在市區租了一間單間公寓,在這裏住了一個月,可是最後卻不吭一聲的就搬走了,並且還把這裏的房門鑰匙也帶走了,有這回事吧?”
我一直在旁邊注意著肖展故的表情,在鄭天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神色明顯有了變化,肖展故有些顫顫巍巍的和我說:“拿……拿走一個鑰匙不用判刑吧?”
“拿走一個鑰匙的確不算犯法。”鄭天說,但是說到這裏他卻忽然間話鋒一轉,看著肖展故:“但是如果用這把鑰匙去犯罪,這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誰知,聽到鄭天的話,肖展故忽然表現的很恐懼和慌亂,他看著我們:“我……我真的沒有犯法,你們肯定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