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王爺,你兒子踢我! 157 死人也不放過! 全本 吧
陵墓外圍,調動過來的人手已達數千名,可圍圈的火海卻越來越往外,誰也沒有辦法阻止火勢的擴散——
最後,穹安甚至安排幾個人身裹麻袋,不顧熊熊烈火直往裏衝,可是走不多遠,便個個倒在地上打滾,最後被活活的燒死在火海中——累
“啟稟副將,火勢太大,隻靠我們這杯水車薪,根本起不到一點兒作用!”司徒鴻鵠的侍衛也跑過來向他領罪,表示無能為力。
周圍亂糟糟的,唐果的腦袋也亂糟糟的,看著火勢越來越大,一顆心慌亂害怕的就要跳出胸膛——
鎮定,一定要鎮定!
唐果,如果你想段淩赫活下來,就一定要鎮靜!
一連對自己說了好幾遍,唐果才總算是理出一絲頭緒,四下看著,腦海裏拚力搜索者關於如何控製火勢蔓延的辦法——
“物體燃燒需要氧氣……可燃物,還有溫度……”
腦海裏劃過一絲光,唐果恨恨的敲了下自己的腦殼,“這麽簡單,我居然都忘了!笨死了!”
“砍樹?還有炸藥,你要幹什麽?!”
聽完她說的辦法,司徒鴻鵠不禁狐疑,炸藥能夠救火嗎?
“現在救人要緊,我沒工夫跟你解釋!你馬上派人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可以控製火勢,可以救出段淩赫!!”悶
唐果咬牙,說得毫不含糊,司徒鴻鵠連忙吩咐人按照她說的做。
這場火,蔓延速度雖快,火勢也熊熊灼烈,但隻是地表火。
唐果的辦法便是,往火林的外圍丟炸藥,炸藥爆炸所掀起的泥土,能夠掩蓋一部分地表的火焰,可以暫時的隔離開火勢往外圍擴散。
而且更重要的一個原理,炸藥的爆炸會迅速吸收空氣中的氧氣,並釋放出大量不可燃氣體,籠罩在火區周圍,這便斷絕了火區的氧氣供應,更阻斷燃燒而滅火!
附近的叢林,枝枝杈杈相連,火勢才會如此快速蔓延,而砍倒樹木,則可以避免這一現象——
如她所料,火勢果然受到控製,也小了去,可是四周的溫度卻不是常人可接近的……
怎麽辦?還是救不了他——
……
當段淩赫拐過幾個彎,終於進入墓室的一刹那,卻不由愣住——
墓室內一片狼藉,石桌上和堆在四周裏的珠寶,不僅被人洗劫一空,甚至就連金棺也被人推翻在地上——
他母妃最愛的紅紗巾,朱砂笑,還有父皇為母親畫的最後一幅畫,散亂了一地……
段淩赫愣愣,久久的看著這一幕,直到段淩翼感覺到四周溫度的涼爽,漸漸醒來,蹙眉想了一會兒,喃喃的問,“這裏,是……是如姨的墓?”
聽到聲音,段淩赫緩緩回過神來,將他擱到一邊,胡亂的撿起來,捂在疼痛的胸口。
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將那個擅進墓地之人,碎屍萬段!
見他如此痛苦的表情,段淩翼便知道是了,眼神微微黯淡,冷笑著,“沒想到,她居然連死人也不放過……婉兒和如姨都死了,卻還是不得安寧……”
段淩赫沒有回應他,捏著紗巾的五指,緩緩收縮,最後緊緊的攥握成拳頭,盯著畫上嫣紅的人影,深眸眼底掀起驚濤駭浪,渾身冰寒之氣盡數散發出來——
癱坐在一旁,原本還覺得渾身巨熱難耐的段淩翼,此刻又忽覺渾身透骨的冷,張張嘴,勸他道,“赫弟,別難過了……婉兒和如姨,如果泉下有知的話,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赫弟……
記憶裏,他這樣稱呼他,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段淩赫沒有說話,壓忍下所有的驚濤波瀾,一臉平靜的將金棺扶起,將畫作和紅紗巾整理好,放進了自己貼身的胸襟前。
靜立良久,回頭冷冷看他,眸底現出一片肅殺的冷戾,臉上也盡是譏諷,“段淩翼,你怎麽能確定這一切都是那個老太婆幹的?婉兒的死,我還沒有跟你算!!”
“婉兒的死……”
段淩翼緩緩點頭,眼神比方才更加晦暗,“是,你是應該跟我算……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才會……”
“你還敢說自己在保護她?!分明就是你害死她的!”
他怒吼一聲,上前揪起他的衣襟,便是一拳揮到他眼前——
“沒錯……”
段淩翼不躲,生生受了他這一拳,神情再度呆滯下來,溫潤的臉上也盡是對自己的嘲諷,“你說得沒錯……是我害死的她……”
“如果當初不是我一意孤行,想要和她在一起……還讓她頂著無數的流言蜚語,為我生下孩子……如果沒有昶兒,如果昶兒不曾被人所害,那麽小就離世……婉兒也不會死……不會死……”
“你還想蒙騙我?!”
段淩赫眯眼,墨黑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狐疑,靜靜的盯看著他,字字珠冷,“你分明就是在利用婉兒,把她的死加諸在那個老太婆的身上!我一直把婉兒當親妹妹一樣待,她有事,我一定會對老太婆下手,我們必定會相互殘殺!而你呢?就能坐收漁人之利!”
“我利用婉兒,坐收漁人之利?”
段淩翼深邃的眼眸,驀地一戾,“段淩赫,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清楚!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放火燒死婉兒的,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
段淩赫心裏一痛,冷笑,“如果有證據,你早已經死十次一百次了!”
“好,你沒有……我有……”
他的話語微一哽咽,從胸襟前掏出一封信,遞給他,“我本來不想跟你講的,如今……你看吧,這是婉兒的遺書……”
遺書?
婉兒不是被火燒死的嗎?怎麽會有遺書?
段淩赫狐疑的接過來,卻遲遲不肯拆開看。
“自從昶兒去世之後,婉兒其實一直都沒有恢複,每天抱著昶兒生前所用的繈褓,一個人愣愣的發呆……”
“這封信便是婉兒留在昶兒的小繈褓中發現的……那個繈褓,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那一晚……卻留在了我的宮中……”
他喃喃的敘述說著,聲音軟弱無力,一端的嘴角淒淒的勾著,慘淡的笑容中,似乎已經陷入了迷惘的狀態,全是對婉兒的思念,惆悵。
聽到這裏,段淩赫的腦海裏似乎劃過一道光,想到了那個可能的念頭,他猛地搖頭,“你是說婉兒是自殺?不,不可能……婉兒不是自殺,她不會……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也以為不可能……”
段淩翼的肩臂微一抽,冷冷的笑出了聲,其中不乏對婉兒長辭於世的恨意,“可事實確實如此,婉兒她拋棄了我……她去陪昶兒了……”
段淩赫的唇齒不自覺的緊緊咬合在一起,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惡狠狠的搖晃,“你,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麽不陪著她?如果那一晚你陪著她,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陪著?”
段淩翼回過眸來,冷冷的看他,“你知道,如果婉兒真得已經考慮好想要自殺,她有一千一百個理由,把我支開!”
“況且,你去襄垣城的那些天,婉兒的神智真得已經恢複好了……”
段淩翼回想起那段日子,全是對自己疏忽大意的痛恨,還有對自己身為皇帝,卻無能為力的唾棄——
“婉兒甚至都已經和我商量好,等她的身子稍微好一點兒……我們,我們就再要一個孩子……可是沒想到,她全是騙我的……全是騙我……她根本早就已經想要離開我了……”
他的聲音一哽一哽,段淩赫聽得心裏刺刺的疼,低著頭愣了好一會兒,快速拆開了那封信,上麵的字體娟娟秀秀,的確是婉兒的筆跡——
他的手簇簇的顫抖著,眼眶裏一陣溫熱……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燥熱,段淩翼半昏半迷的靠著金棺,開始不停的咳嗽。
段淩赫一下回過神來,聽著周圍傳來的‘轟隆’聲,眼神一戾,“墓室要塌了,我帶你出去!”
在棺內尋到機關,扭打開暗道,背起他順著密道匆匆往外走,穿過幾條石門,卻發現可以出去的路,已經被人用石頭封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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