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磨練
看著嬌羞而去的丫頭,這倆個老頭笑的是前仰後合。這才扭頭一臉玩味的看看我,就聽那老爺子開口說道:“小兔崽子,聽著,要是敢欺負我家丫頭,我老頭子可和你玩命!”
聽了這話,我連忙擺手,生怕老頭子誤會。可是不待我說話,這倆老頭就對著我大嘴一撇:“行了,廢話少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兩個老家夥是不會管的,一切都看你們自己的緣分!走,瞧瞧你小子這幾日,到底是沉浸在溫柔鄉,還是領悟到了點真本事!”說完,這兩個老頭子,就一臉得瑟的壞笑了起來!
得,這一來,我這鐵打的老臉,也架不住磨了。心中一‘亂’,臉上就紅了起來。眼見我尷尬,這兩個老頭才壞笑著放過我。來到那寒潭邊上,對著克己守身四個大字。便指指點點,考起我來!
其實這四個大字上所刻的小字,雖然工整,但是雜‘亂’無序。我也是這幾日細心領悟,才看懂了一點。根據馮一山所述,這刀頭祭,就是一道存在於身體與‘精’神之間的大‘門’。能徹底釋放人體潛能的同時,卻是讓你忘記了自己是誰!這一點說白了,倒是和‘精’神病患者,有幾分相似!
如果你見過‘精’神病患者,那你就會發現,在這類人之中,狂暴型和攻擊傾向的人,他們的發病表現,最為危險!一旦發起瘋來,簡直是六親不認!而且不管是力量還是身體反應等方麵,都是比著常人,要強上許多!這也就是,為什麽一個病人發作,往往要七八個人,才能夠按住製服!
而這刀頭祭,從行為到發病表現上來看,和這狂暴的‘精’神病症狀,倒是有著本質的相似。不同的隻是,刀頭祭發作起來,釋放的力量要比它大的多。而發作的人,也還有著自己的側麵人格。保留了思考能力的同時,還能夠主導自己的行為意識。隻不過依然是六親不認,忘記自我。
所以自古四小‘陰’‘門’的前輩,便根據這一特點,創出了一套控製的法‘門’。隻不過這套法‘門’,要在未得刀頭祭之前修習,那才能管用!此套法‘門’的重點,就在於“種情”兩個字!
親情、友情、愛情、仇情,不管是那種情,必須要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情感才行!隻有刻在骨子裏,寫在心頭上。那才能以此情為念,守住自己的三分清靈。從而達到,刀頭祭發作,隻保留狂暴的本質,卻依然能記得自己是誰!
可惜這“種情”二字,談何容易!多少人以為自己情根深切,可是發作起來,卻是一紙薄綾,根本不堪一擊!尤其像我與馮一山這種,誤打誤撞偏‘門’進來的,那更是妄談種情二字!就拿馮母自盡來說,還有什麽情能比這個,更讓馮一山刻骨銘心呢?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馮一山苦思四十餘年。最後刀走偏鋒,反其道而行之,才創出了石壁上,這一套獨‘門’的理論!在這套理論中,馮一山提出了三個設想:
第一個、以殺禦殺!在他認為,刀頭祭是由殺念而起,那就應該以殺念禦之!既然苦情無效,那就應該放任自己心中的殺念。如果自身的殺念,大於刀頭祭的殺念,那也許就會兩者顛倒,淩駕於刀頭祭之上,從而達到控製的目的!
第二個、就是劊子手的刀!要說劊子手本身的殺意,難以淩駕刀頭祭之上。那就應該借助手中的煞器!可是這一點,上下有矛盾,他也是沒有想的太過明白!因為刀頭祭的成因,多半是由自身的殺念,外加手中寶刀煞氣為引,這才生成的!既然這寶刀是引子,那用它來壓製刀頭祭,按道理說,應該就是可行的。可是,到底要怎麽做呢?
第三點、就是引外邪入身!如果自身的殺念,在加上手中的寶刀,都無法起到壓製的效果。那找尋外邪,便是一條可行的出路。而對於四小‘陰’‘門’的人來說,這外邪之中,首屈一指的,便是‘陰’兵集!可是,不說這‘陰’兵集可遇不可求。就是求得了,又有多少人,敢享用呢?單這死後‘陰’兵,不如輪回一說,便足以讓人歎而生畏!
聽我說完,這兩個老爺子,微微一笑。就見老道手念著胡子,開口笑道:“好孩子,理解的透徹!這也就是我們二人,為何要給你修補寶刀的原因!如今這三樣,你全都具備,倒算得上是得天獨厚。所以咱爺們從明日起,就閉‘門’造車,一樣一樣的試!”
就這樣,我的苦修之路,算是正式開始!當天無話,第二天一早,老爺子就命人在這寒潭的邊上,蓋起了三間草房。打這起,我們爺仨就住在了此地。
這一修煉,可把我們爺仨愁壞了!因為按照我這大師伯所想,我得先強化自身的殺念。可是怎麽強化,倒是成了要命的問題。因為我小怒沒有效果,暴怒就可能引起刀頭祭發作。這一來無奈之下,兩個老頭子不得不又叫來幾個弟子,每次隻要我刀頭祭發作,便扛著我丟入寒潭!
這罪遭的就甭提了,一天不叫人扔水裏幾回,我自己都渾身刺癢!就這麽折騰了半個多月,最後在我們爺仨的努力下,這怒意殺念倒是增強了一點點,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我這刀頭祭發作的更快了!簡直就和‘精’神病一樣,一動怒,立馬兩隻眼睛飄紅!後來萬般無奈下,我們爺仨就先把這條放下了。由於我那刀還在煉化中,所以我們就打起了‘陰’兵集的主意!
一番研究之下,我們三人是又‘蒙’圈了。因為回憶過往,每次我‘陰’兵集發作的時候,都是在憤怒的狀態,或者是危機的時刻。那也就是說,我體內至少有兩種因素,可以溝通這‘陰’兵集,第一個,就是憤怒。第二個,便是驚恐!
這憤怒好辦,經過半個月的折騰,我現在是瞪眼就怒。可怒完之後呢?除了刀頭祭發作之外,這‘陰’兵集,隻是偶爾幾次配合著,動了一下!
這憤怒行不通,我們就開始研究起驚恐!可是驚恐說著容易,要想演練,那可是太難了!它和憤怒可不一樣,咱們都知道,一個人要想怒,隻要咬咬牙,‘胸’中一狠,便可以‘激’起怒氣。可是這驚恐呢?這玩樣幹瞪眼,沒咒念,非得要外界因素刺‘激’,才能夠由心而發。不然,那就是演戲!
又是一翻折騰,沒有半點的效果。後來這倆老頭一發狠,就天天把我綁起來,然後就是各種飛箭,暗器的往我身上招呼。可是這也不好使。我不想躲,但是本能的身體反應,我就自然而然的躲開了。要是把我固定了,這倆老爺子還怕真把我給傷了。就這樣,又試了十來天後,最後無奈下,就把我帶到了瀑布頂上,我有開始玩起了蹦極!
剛開始,‘挺’刺‘激’。百丈之高,一蹦而下,那真是心驚‘肉’跳!還真別說,這‘陰’兵集還真有幾次運轉了。如此一來,我們爺仨又是高興了小一段。可是隨著這股感覺,慢慢的淡化。這‘陰’兵集,又是裝眯不吭聲了!
這一來,可把兩個老頭子給急壞了。因為他們大話放出來,要幫我搞定刀頭祭,如今一翻窮折騰,根本就是一點都不見起‘色’!最後倆老頭急的抓耳撓腮之下,便一人戴副小眼鏡,就像個老學究似得,天天抱著幾本古書,對著那塊石壁發呆。這一下還真別說,比對著古籍,又仔細查看我大師伯的記錄,還真就讓這兩個老頭,發現了點端倪!
原來我三人先前理解錯了!我大師伯提出的那三個觀點,是相輔相成,一套的東西!並不是單個提煉出來,就可以自成一體的!有此發現我們三人,連忙動手演示。在兩個老頭子的設想下,我們便按著內家氣功運轉的法子,開始以我體內的殺氣,溝通我背後的‘陰’兵集!
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平衡點。運轉不倒一周天,便心‘性’大‘亂’,開始眼紅發瘋!後來隨著不斷的失敗,不斷的嚐試後,竟然有一次,我刀頭祭發作的同時,我竟然還沒失去心神,那中感覺簡直美妙無比!就好似我體內,充滿了無限的力量一般,玄妙而真實!
眼見有‘門’,我三人真是高興的無可無不可!可是沒樂幾分鍾,我背後的‘陰’兵集就蔫了下來,緊接著開始逆轉,倒吸我的陽氣!這一來,倆老頭又嚇壞了,架著我來到寒潭邊,又把我扔了進去!
吸收過寒潭裏的‘陰’寒水汽後,我這才蔫頭耷拉腦的,爬了上來!與往次相比,這回算是成功的。因為不管怎麽說,畢竟我們找對了路子。隻要按照這個方向研究下去,那就有希望達到想要的效果!
就這樣,每天接著研習此道。發作就跳寒潭洗澡,直到有一天的晚上,我無所事事,對著那石壁發呆之下,我卻是找到了真正解決的辦法!因為,我又看見那兩個小東西:雙極道童子,‘陰’陽子午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