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次出山
第二天村裏就炸開鍋了，張家老爺子親自帶領一幫人來到河邊查看，果然，在河邊不遠的地方發現了麻六子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怎麽的。此時河邊小風一吹，眾人就感覺脊梁溝都冒涼氣。在看這平靜的河麵，總感覺這周圍咋看咋都鬼氣森森的，總好像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暗處盯著自己，打心眼裏那麽慎得慌……
感覺到周圍微妙的氣氛，老頭子也是頭上見了冷汗。心說：這回弄準了，趕緊走！於是招呼著眾人速速離開。這老少十幾人又風風火火的爬上高坡，向著村子裏跑去。
回到村裏後，老頭子就命人敲響了村口的集合鍾。聚齊全村的男女老少後，就叫人拿出了麻六子的衣服，又叫馮二皮當著大夥的麵，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一時間鬧的人心慌慌，當時就『亂』了套了。
後來還是老頭子的大兒子，張守仁鎮了鎮場子，先說了話：“爹，您老在咱們村輩分最高，年齡最長。我看您老就給拿個主意吧？”
老頭子抽了兩口旱煙，看了一眼張守仁，說道：“小子，不是你爹賣老。這要是鬧個土匪猛獸啥的，我都有法子對付。可如今鬧的是妖怪，我還真他娘的沒啥好辦法，我看這主意還是大夥商量著拿吧。”說完又悶頭抽起了煙來。
大家夥一聽，這五道河子的大太爺都沒轍了，這下可咋整！一下子又『亂』了套了，一時間說啥的都有，吵吵巴喊的，最後甚至有人提出要遷村，說這地方沒法住了。
老頭子聽著心裏實在煩騰，吵鬧的腦瓜仁直疼。後來實在受不了了，就咚的一聲，把板凳往地上一摔，瞪著眼睛罵道：“都他娘的瞎咋呼個啥！咋拉，剛死一個麻六子就都嚇『尿』了？真他『奶』『奶』的丟人！”說完又吹胡子瞪眼的在地上轉了幾圈。
眾人一看老頭子怒了，誰都不敢在吵吵了。後來就有人出主意，說實在不行，咱們就請幾個道士回來降妖得了。
老頭子一聽就直接一擺手：“屁，那些道士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大部分都是江湖騙子，混吃混喝的，也就他娘的能看看風水！”說到這，老頭子突然眼睛一亮，抬手一拍自己大禿腦門子，莫名其妙的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四小陰門23
眾人都被老頭的舉動給鬧蒙了，心說：這老東西真是屬狗臉子的，喜怒無常，這臉說翻就翻。剛才還是罵罵咧咧的呢，現在又陰轉晴了，老褶子都笑開了。
隻聽老頭子嘴裏嘀咕道：“真是他娘的遇事則『迷』呀！這老猴崽子沒了，小猴崽子不還在呢嗎！”說完老頭子點手叫來張守仁：“老大，你親自跑一趟，到城裏龍山『藥』房，把那坐堂的先生，王四穀請過來。”
張守仁聽了就是一愣，心說：一個看病抓『藥』的郎中，你請他有個啥用？還用得著我親自去請？
老頭子看出張守仁的疑『惑』，就對他小聲的說道：“你小子可別小看他，再早的時候我和他師父有交情，他們爺們可不是賣『藥』的，他師父那可是正八經的搬山道人，有名的大＂鑽地龍＂！”
鑽地龍，是舊社會形容盜墓賊的暗口，北方又叫倒鬥，南方又叫淘沙，還有的地方叫做翻板。過去，不管什麽行當，都有著自己的嚴格體係，這盜墓一行更不例外。
鑽地龍就是盜墓一行裏的身分地位的象征，頭上要是沒有鑽地龍的名號，那是唬不住人的。就當你是跑腿的『毛』賊，過河的散盜，根本瞧不起你。要想獲得鑽地龍的名號，第一要有過人的實力，服人的手段。第二，就是要德行好，說白了就是人緣好，叫道上人認可你，抬舉你，隻有這樣才能獲得稱號。
這鑽地龍和鑽地龍還不一樣，按照等級劃分為：龍頭，龍身和龍尾，越往後級別就越小，每個級別又劃分了小級別，那規矩是相當的嚴謹。不但規矩嚴謹，每個層麵還都有著自己的套口，像龍尾這個層麵，那叫：青龍擺尾幾道光，這光最多就三道。龍身那叫：金甲龍身幾隻爪，這龍爪最多有五隻。龍頭就更講究了，飛天龍頭（一道須）兩道須，飛天龍頭（單龍眼）雙龍眼，那最大的瓢把子，那就得叫飛天龍頭衝天角了，這個層麵可就沒有小級別的人物了。
過去黑道上人們見麵，要是不認識，就要相互道個腕。一個手勢，幾個字就能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什麽層麵，這小的總要被大的壓上一頭。
王四穀的師父，很了不起，金甲龍身五隻爪，差一步就能上龍頭了。
今天醫館裏的人不多，王四穀正趴在櫃上打瞌睡。就聽見門口夥計招呼道：＂呦，這不是五道河子張大少爺嗎？什麽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了，您要是用啥派人帶個話就成了，哪敢勞煩您親自來呀。”說完閃開身子，一臉媚笑著往裏相迎。
張守仁對他點點頭：“我是來找王四穀，王先生的，先生這會在家嗎？”
王四穀本想對那夥計一使眼『色』，那意思是告訴他就說我不在。那知這夥計愣裝沒看見，對著櫃上一指，笑道：“先生這會正在櫃上眯覺呢，您要有事，我去叫他。”
張守仁笑著對著那夥計擺了擺手，從兜裏掏出一塊大洋，丟給了他。
這夥計一看，乖乖，一塊大洋的賞錢！當時就樂的鼻涕泡都出來了，連聲道謝後，點頭哈腰的走開了。王四穀看著心裏這個來氣呀，心說：老子沒給你發工錢嗎？真他娘的給我丟人！可來氣歸來氣，看著張守仁向自己走了過來，王四穀也不好在裝睡了。直了直身子，就對他說道“您是瞧病啊，還是抓『藥』呀？”
張守仁上下打量了一眼王四穀，感覺很平常的一個中年人，沒什麽出奇的。不過既然老頭子發話了，那自己禮貌上就得周全點。於是對著王四穀，拱手就是一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四小陰門23
王四穀聽完就是一愣，心說：這老頭子和師父當年有交情。但是自從師父死後，這就斷了來往。怎麽今個，倒想起請我來了。但是不管怎麽說，也得走上一趟，總不能因為師父不在了，就人走茶涼不是，畢竟自己還是要在這裏生活的。
於是起身，對著夥計交代了幾句，轉身剛想去取『藥』箱子，就被張守仁給攔住了。王四穀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就看張守仁文雅的一笑：“先生，這『藥』箱子就不用拿了，咱們不去看病。”
“不看病？那你家老爺子找我幹啥？”
張守仁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見身邊沒人，就把嘴貼了到王四穀的耳邊，低聲的說出了兩個字：“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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