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石門鬼語
聽這老頭講完,我們就好像明白了什麽!低頭一琢磨,宋科就驚訝的叫喊了起來:“我靠!那要是按你這麽說的話,那咱們要去的地方,豈不就是拓撥族的祖地,契丹人的聖山!”
笑著點點頭,白頭發老者就看了他一眼:“你這麽說也對,但是還差了點東西!先前我提到了關於契丹人消失的傳說,按傳言裏說的,他們很可能回到了這裏!你們再瞧瞧這裏的壁畫,很多不是鮮卑人的風格,所以我想,這傳言沒準是真的!”
詫異的看看他,我心說這傳言要是真的,那我們現在要去的祖地,到底是鮮卑人的,還是契丹人的呀?這要真是鮮卑人占了人家的祖地,那依著契丹人狂魯的‘性’格,還不將他們的老祖宗給刨出來喂狼?
將我的想法說出來,這老頭就嗬嗬的笑了起來:“我想那到不致於,必竟不管怎麽說,兩族人追溯起來,也是一個同祖先,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雙方合在了一處!”
白頭發老者話剛說完,邊上的光頭老都就不奈煩的叫了起來:“研究這些東西有啥用啊?咱們又不是做學術研究來的!隻要這裏有鑰匙在,我管它是誰家的,‘弄’到手就是咱們的!”
他這話說的到是不假,不管這裏是誰家的祖地,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樣!但是知道這些信息後,對於我們的幫助也是很大,最基本我們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是誰!
靜靜的聽我們說完,白濤就向著我們看了過來。似有深意的嘴角一挑,便對著我們笑了笑:“現在我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了你們。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們一點東西,比如說,你們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一臉戒備的看看他,我心說這孫子果然沒憋好屁!我說他怎會這麽敞亮的告訴我們這些呢,鬧了半天是想用話來誆我們!
可惜我們幾人不是當初剛下山的孩子了,想用這可有可無的東西來套我們的話,這家夥還真是小瞧了我們!
不‘露’聲‘色’的點點頭,我就對他說道:“買賣公平,聽了你們的,我們自然應該告訴你們一點東西!”
我話剛說完,閏二舉就配合著瞪了我一眼:“告訴什麽呀?咱們就是瞎找來的,有什麽可說的?!”
不高興的瞧瞧閏二舉,白濤就冷笑了起來:“兄弟這麽做,恐怕不厚道吧?常言道禮上往來,更何況我們如今還在同一條船上呢?別忘了,沒我們手裏的大旗,你們可‘插’翅也出不去!”
聽了他這話,棍爺當時就誇張的瞪起了眼睛!一見火候差不多了,孟娥就拉了他一把,對著白濤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麽,上次我們在墜婆登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關於這裏的信息。不過沒有你們這麽詳細,隻是說明了一個大概的方位!”
孟娥這話要是我或著是宋科說出來,白濤必然不會相信,但是經孟娥口中說出,他就不由的半信了幾分!
仔細的看看孟娥臉上表情,白濤就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們上次在墜婆登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可是從沒聽說有這麽一段!借問一聲,你們是在哪裏找到這信息的呢?”
一見這家夥不好唬‘弄’,我們幾人就不由的皺了皺了眉頭!瞧瞧他笑麵虎的樣子,我心說:看來這卯讓等人回去後,定是向上方做了匯報!要讓他想信,這說詞必須編的圓滑,不管怎麽說,往生盤的事情,是打死也不能告訴他!
正在我們幾人心中慌‘亂’的時候,宋科卻是反應的飛快!“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不告訴你吧,你不高興。告訴了你吧,你小子還疑神疑鬼,真他媽是難伺候!實話和你說,這信息就是上次卯讓取鑰匙的那個樹‘洞’裏留下的,就寫在封麵的樹皮背麵,你愛他媽信不信吧!”
一聽球爺這麽說,別說是白濤他們了,就是我們幾人,都心中感到驚訝了起來!偷眼瞧瞧麵無表情的球爺,我心說你他娘的可以呀!這小話編的,不灑湯不漏水,夠個國際騙子的水準!
卯讓上回取鑰匙,他並沒有留意那海荊蛇柳樹‘洞’外的樹皮,那塊樹皮最後還是我給撕下來的呢!
果然聽宋科如此一說,白濤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臉上‘陰’睛不定的變幻了幾下後,就聽他小聲的嘀咕了句:“這個老廢物,辦事真是不利索!”說完不再搭理我們,招呼人徑直向那石‘門’走了過去!
眼見他被我們涮了,我們幾人心中得意,臉上也不好顯‘露’。憋著一肚子的壞笑跟在他們的身後,隻見幾個夥計拿出探鉤在石‘門’的縫隙裏挑‘弄’了一會後,那扇石‘門’就被他們用繩索硬拽了開!
這石‘門’沒有封閉,隻是用個巧妙的機關在裏麵鎖上了,看這意思應該是後人故意這麽做的,想著可能以後還人會再回來!
隨著石‘門’打開,裏麵的一股‘陰’風頓時就吹了出來!冷風習習,吹衣透骨,竟是在這寒氣浸人的‘陰’風裏,還夾雜著無數低沉的聲音!
這聲音聽不真切,好像有很多人在竊竊‘私’語,又好像有無數的怨鬼在低聲的哭泣!總之聲音飄渺輕幽,讓人聽了從心往外的不舒服!
下意識的抱了抱肩膀,尚婉就悄悄的拽了拽我的衣服。以為這丫頭害怕,我就對著她笑了笑,結果她竟然輕聲的對我說:“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一個特別的聲音?好像……好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咱們邊上說話?”
小‘女’孩?詫異的看看她,我心說這哪來的小‘女’孩呀?剛才鬼音哭嚎我到是聽見了,但是什麽小‘女’孩,我還真有沒太注意!
聽見尚婉這麽一說,閏二舉他們也把臉轉了過來,互相納悶的看了一眼後,我們就看像了有點發呆的老喇嘛!
見我們瞧他,這家夥就呆愣的撓撓鼻子,伸著脖子感受了片刻之後對著我們說道:“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不過老喇嘛我到是發現了,這石‘門’的後麵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老喇嘛這家夥漢語水平有限,他口中有趣的東西,一般都是指他感興趣和不知道的東西!對他來說,收音機是有趣的東西,汽車飛機也是有趣的東西,就連逛商場看見‘女’人的內衣,他也覺的是有趣的東西!
到後來這有趣的東西範圍太大,根本就沒法去聽!我們幾人一合計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把感興趣的東西,全都劃分到好玩的東西裏麵,而把未知的和可怕的東西,改成了有趣的東西!這樣一來外人聽不太明白他什麽意思,而我們幾人又能知道是怎麽回事!
眼見老喇嘛覺察到了危險,我幾人也是暗自多加了一份小心。可就在我們說話的工夫,那‘門’中竊竊‘私’語的聲音緩緩消失不見,而站在‘門’邊的一名夥計,卻是不知何因,又哭又笑的大鬧了起來!
身在這種詭異的環境,這夥計一失態,頓時眾人的神經就繃緊了起來!好奇的看了那夥計幾眼,我們就是不由的一皺眉,因為瞧他那失態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
一臉‘陰’冷的看看他,白濤就在懷裏拿出一張驅鬼的黃符,不由分說抓著那夥計的頭發,就想拍在他的腦‘門’上!
可就在此時,那個夥計突然臉‘色’大變!臉孔猙獰,瞬間變的烏青一片,竟是淒厲的一聲怪叫,就伸手向著白濤的眼睛抓去!
這一下速度奇快,根本就不是一個尋常夥計能有的身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全都為之一愣,等眾人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夥計的手指,已經到了白濤眼前一厘米的地方!
眼見這夥計突然伸手‘插’自己的雙眼,白濤沒有料到這一出,也是心頭有些失驚!在他看來,尋常的怨魂厲鬼,他剛才那一抓就足以將對方鎮住,可如今對方非但沒受影響,反倒是先手功擊,如此可見,這上了身的猛鬼絕不簡單!
一見不好,白濤瞬間把腦袋往左一偏,同時手指一彈就將那道黃符‘射’在那個夥計的腦‘門’上!
說來也是奇怪,這黃符‘射’在那夥計的腦‘門’上,頓時就冒起了白煙,呼的火‘花’一閃,竟是化為了一團紙灰!
“咯咯咯咯……阿其魯,土畢耶,格丹塔拉爾,‘蒙’得撒!”
就在這黃符化為一團紙灰的時候,那名夥計的口中,卻是吐出一句十分奇怪的話語!更奇怪的是,這家夥分明是個胡子拉茬的大老爺們,說話的聲音卻像極了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真是個小丫頭片子!”聽見這聲音的同時,宋科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尚婉也是渾身一抖,小聲的說道:“沒錯吧?我剛才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瞧了這夥計一眼,白濤頓時麵‘露’凶狠,剛想二次出手,這夥計卻哈哈一聲怪笑,一個飛躥就跳進了石‘門’裏,隨後人影一晃,竟是消失了蹤跡!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的眾人措手不及,看著黑暗‘陰’森的石‘門’後,白濤就對著身邊的白頭發老者問道:“剛才那個‘女’鬼,說的是什麽意思?”
眯縫著眼睛看了看石‘門’的深處,那個白頭發老者就搖了搖頭:“她說的是老‘蒙’語,我聽不太懂,不過大概的意思,我想應該是讓咱們離開這裏,不要去打擾它們!”
宋科這家夥蔫損,聽這老頭如此一說,當時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哎我說,你這老頭也太不靠譜了!聽鬼說話,這還能靠猜的?”
被宋科揭短,這白發老頭頓時不悅的臉紅了起來!怒瞪了宋科一眼後,那個光頭老者頓時就暴跳了起來:“你這死胖仔,不懂別瞎說!要不服,你說她講的是什麽?”
他本以為他大哥聽不懂,其他人自然也聽不懂,在這個場合,應該沒有人敢信口胡說!道理是這樣,可惜這老東西忘了一句話,兔子還有三瓣嘴呢,何況品種還不一樣!他想將球爺一軍,卻是完全低估了咱家球爺臉皮的厚度!
嘻皮笑臉的看看他,宋科就撇著大嘴窮白話了起來:“這有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跟據球爺我多年對‘蒙’古的學術研究,剛才那‘女’娃說的,應該是歡迎來到祖地,這裏是最美的天堂!”
好嘛,這可真是水清則無魚,人賤則無敵呀!球爺這一嗓子,我們幾個差點笑噴出來!低著頭強忍著滿腹的笑意,我心說這他媽孫子,也太能瞎掰了!還學術研究?你怎麽就不在後麵多添一句,這裏是“god的home”呢?
聽宋科說完,其他人也是知道他在胡扯,那兩個老頭微微一愣後,火暴脾氣的光頭老者,就要過來找宋科“理論”!
一把將他攔住,白濤就冷哼了一聲,隨後看看石‘門’裏的深處,對著周圍人說道:“咱們進來的時候,走岩縫用了兩個多小時,算算路程,應該已經進入的大山的內部!趁著現在沒什麽危險趕吃點東西,一會把探燈都打起來,咱們進去瞧瞧!”
這白濤雖然和卯讓同為護法,但可比那老東西有人情味多了!聽了他這話眾人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吃喝休息,倒是很快就忘記了那個鬼上身的夥計!
出來‘混’就是這樣,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指不定什麽時個就歇菜了!所以在這些人的眼裏,生死由天都是狗屁,隻有名和利,才是他們最在乎的東西!
平靜的休息了一個小時,眾人的體力恢複了不少!重整裝備點起探燈後,隊伍便排成了兩排,進入了石‘門’!
剛一進去,眾人就的微微一愣,隻見這石‘門’的後麵,竟然也是一條特大的天然岩縫。隻不過和前麵的比起來,已經有了很多的人工修鑿的痕跡!
石壁的兩邊打著一條條的鐵鏈,和上麵的一條*的鐵鏈垂直‘交’叉,看那樣子倒像是一種工程裝置。腳下岩石被修砌成了粗陋的石階,簡單平常的很,就像是隨意砸出來的一樣。
除了這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東西,其它竟是空無一物,就連正常情況下應該有的石燈陵‘門’,拓碑石刻都沒有出現過一個!
越往裏走,越感受這裏莫名的古怪!我們幾個都是受不了安靜的主,所以一邊走,我們就一邊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彼此說了一會話,心裏不舒服的空靈感才漸漸消退,等我們發現前方隊伍高度不對時候,這才知道原來我們腳下的這條石道,竟然是一路向下的!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向下的坡度越來越陡,到後來有些地方竟是出現了四十五度角,我們不得不一個扶一個的,小心的向下滑去!
剛走下一個斜坡,前方就有幾個夥計腳下不穩,撞在了石壁上麵,轟隆一聲,力道大的竟是把浮土和碎石都給震掉了下來!
有幾個夥計見他們摔倒,便伸手上前去拉他們,結果到了近前一看,當時嚇的一個夥計驚聲摔倒,指著被撞的石壁大叫了起來:“快……快看!這牆裏麵……是什麽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