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從心底泛起一股寒意,這跟當初在出租屋裏差點被兔女殺掉是一樣的感覺。

他要殺她!

司媛恐懼至極,顧不得其他,用盡全身力氣打了溫亭山一巴掌,掙脫他的束縛,拚命逃到門邊,奈何門鎖牢固至極,怎麽也逃不掉。

司媛看著溫亭山擦了擦唇角的血,陰鷙看著她笑,司媛顧不得其他,跑到餐桌前,拿起水果刀,恐懼又害怕地對著他:“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溫亭山隻覺得更燥熱。他根本不在意,哼笑起來:“想殺我?”

他譏諷不屑的樣子讓司媛氣惱的肝疼,韓肅是人渣,他是變態。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要被這些垃圾一再欺負。

越想越氣的司媛,什麽都不顧,揮舞著水果刀就刺向他。

溫亭山輕鬆避過,將人拉進懷裏。

刀子被打在地上,溫亭山從後麵抱著她,咬著她的耳朵輕笑:“淑女可不適合玩刀。”

司媛用力踩他一腳,溫亭山吃痛放開她,司媛蹲下,撿起地上的刀,再次揮刀相向。可溫亭山一把捏住了刀,在她驚恐的目光下,那把水果刀竟然化作粉塵,消失了。

“你....你....”司媛抬起眼眸,看到他發著紅光的眸子:“你也是妖獸?”

她難以置信,跌坐在地,雙腿癱軟的一點力氣沒有。

溫亭山捏住司媛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妖獸?嗬,我可不是那種低等的生物。”

他是瘋癲的,而她逃不掉。

結束後,司媛側著頭,無意間看見溫亭山脫在地上的衣服。

衣服的袖口上,有著眼熟的族徽。

司媛驚訝地脫口而出,“你是吸血鬼?”

溫亭山笑起來,撩開她因為大汗而黏在額角的發絲,語氣多了幾分讚賞。

“我還以為,你要過很久才能意識到這一點。”

司媛終於明白,為什麽溫亭山一直糾纏自己不放。

如果說她的血含著藥商桑,對於其他妖獸有吸引力,那麽對於這個吸血鬼,也必然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自己從外表到內涵,並沒有耀眼的地方,她不覺得自己足以吸引溫亭山。

所以從頭到尾,這個男人要吸的都是自己的血。

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得到解答,司媛內心反而覺得踏實了。

溫亭山發現自己又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溫亭山感到困惑,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二次出現這種事,那就一定是其他原因。

不過無妨,就算聽不見,也不妨礙自己將這個女人牢牢掌控在手裏。

溫亭山在浴室裏洗漱了一番,走出來穿上西裝,又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溫亭山環視這間傭人房間大小的屋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躺在**一動不動的司媛身上,帶著嫌棄的口吻發號施令:“你非要住在這裏,我也不勉強你回去,但從明天起回去上班。”

司媛背對著他,實在是沒有力氣理他。

溫亭山可不允許別人忽視自己,硬是將她扳過身來,看著憤怒的司媛,似笑非笑:“怎麽,鬧脾氣?”

司媛看著他不說話,溫亭山:“若是明天你沒有來上班,那我隻好親自來請了,我再來,你.....”

他沒說,但是眼神裏的危險已經宣告了答案。

司媛躺在黑暗裏,腦子裏開始盤算,要打敗對手,就一定要弄清楚,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敵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既然一時間逃不脫,不然先蟄伏下來,她總能找機會逃掉的。

她心裏燃起了一股鬥誌,反而不再逃避退讓,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公司。

張秘書看到她回來笑意盈盈的,心裏反而覺得,她似乎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早上好張秘書,這是我新買的麵包,嚐嚐?”

張秘書看一眼電梯方向,把人拉到茶水間,壓低聲音問:“溫先生是不是去找過你了?”

司媛輕笑:“張秘書知道的不少。”

張秘書指了指她脖子的位置,囑咐她:“或許你可以去洗手間,用粉底遮一遮。”

司媛沒有回答他,反而盯著他手腕上的袖扣,張嘴便問,“你也是吸血鬼吧。”

張秘書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話,可他的態度已經是默認了。

司媛哭笑不得,忍不住問:“這棟樓裏,這個辦公室裏,是不是隻有我一個是人,其他的不是妖獸就是吸血鬼?”

要真是如此,自己跟丟在狼群裏的肉有什麽區別?

張秘書苦笑著搖搖頭,一張俊臉十分無奈。“隻有這間辦公室裏是的,不過你放心。你是溫先生的人。隻要他不點頭,沒有任何人敢動你。”

司媛不置可否:“可來找我的妖獸也沒少啊。”

張秘書安撫她:“來找你的,比你見到的還要多。大部分都被溫先生處理掉了,你實在不必要過於擔心。而且我從外麵聽說了,有些妖獸嚐過你的血之後,身體出現了不良反應,嚴重的已經住院了。我想你藥桑的作用,對他們來說,或許並不像傳說中那樣的厲害。”

經他這麽一提點,司媛忽然想起一件事:“別的妖獸吃我的血,都會有不良反應。可溫亭山卻十分享受,是因為你們吸血鬼跟普通的妖獸不同嗎?”

張秘書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原委,或許這件事情,隻有溫先生才懂。”

司媛卻嗤笑一聲,“要不要你也嚐嚐我的血,或許你立刻就能得到答案。”

她帶著蠱惑的眼神,勾著張秘書。

張秘書從他的眼裏看到女性的魅惑,這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可隨即這份曖昧被人打破。

“張秘書,我要的文件你準備好了嗎?”艾瑞亞不知何時出現在茶水間門口,打斷了兩人的密談。

張秘書從魅惑中清醒過來,搖了搖頭,轉身狼狽出去了。

茶水間隻剩下司媛跟艾瑞亞,艾瑞亞上下大打量司媛,這個女人最初出現的時候,灰撲撲的,不過是丟在人堆裏,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這才多久,臉還是那張臉,身體還是那個身體,雖然穿著同樣的衣服,可骨子裏卻散發出一種媚而不自知的**。

艾瑞亞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警告:“溫先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你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就最好老實聽話。不然惹惱了溫先生,別說是你,恐怕跟你沾邊的張秘書都要倒黴。”

司媛還沒反駁,艾瑞亞又說了一句:“一個麗莎已經夠了,我不想張秘書也因為你遭到貶斥,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番警告的話,她高傲地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出了茶水間。

司媛心中堵了一口氣,被人當做東西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可她現在決定忍,就不會輕易鬧脾氣。

她從櫃子裏抽出一包速溶咖啡,加入熱水,一點點攪拌泡好,這才走出了茶水間。

“司媛,你怎麽在這?”

司媛覺得眼前的男人有幾分眼熟,但想不起來他是誰。

那男人卻非常自然到了她的眼前打招呼:“米洛小姐說你在溫先生的公司上班,沒想到是真的。”

用這種炙熱的眼神,興奮的語氣,提到米諾,司媛立馬想起他是誰了,這是溫亭山生日宴會當天,米諾介紹給自己的西蒙。

司媛擠出禮貌性假笑:“是西蒙先生啊,您來見溫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