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看著他的笑,剛才重新看到他的歡喜,頓時煙消雲散。

禽獸就是禽獸,自己這才剛剛死裏逃生,他倒好,滿腦子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

她在他眼裏,不僅是食物,還是玩具。

男人的心果然自私涼薄。

這個禽獸,不關心她是否驚慌未定,會不會做噩夢?這樣一想,剛才他貼心為自己因為擦傷的小舉動,大約都是在檢查自己的玩具,有沒有受到損傷,會不會影響到他的性質。

禽獸,死禽獸。

溫亭山見她沒有下車,低頭看車裏,見她眼神悠悠地盯著自己。

他發現自己又聽不到司媛的心聲了,這已經是第3次。

到底是哪裏出的錯?

看著她鬱悶的模樣,溫亭山一時竟想不透她的心思。

這讓他有些著急,但他壓下了不安,走到車子另一邊打開門,彎腰將人抱出來。

“乖,先去洗個澡。”

洗完以後好,讓你乖乖享用嗎?司媛心裏冷哼,反正逃不掉,索性不逃了。

溫亭山見她沉默不語,滿意地抱著人走進眼前豪華的豪華別墅。

司媛看著長長的噴水池,還有兩旁的棕櫚樹,不得不感慨,有錢真好,這地方豪華地跟皇宮差不多。

等她看到大廳裏的兩隻豹子,整個人緊張的死死抓住溫亭山。

兩隻金錢豹優雅地趴在地上,聽見響動,隻抬頭看到他們一眼,就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是普通的金錢豹,還是妖獸。

司媛被溫亭山一路抱進房間,兩旁的傭人恭敬地將他們迎進去。

豪華的雕花房門被傭人打開,溫亭山這才將人放下。

他指著不遠處的浴缸:“去洗洗,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說是浴缸,卻足夠容納七八個人,跟北方的小澡池子差不多。

那裏有一隻吐著水的豹子石雕,司媛看了看溫亭山,卻見他拿起電話出去了。

司媛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僅有汗臭味,還有那個鱷魚精留下的口水。

她也難受得很,二話不說脫了衣服,走進浴池清洗自己。

池子裏漂著玫瑰花瓣,讓人舒適。司媛的神經慢慢放鬆,痛快地洗了一場。

等她洗好了,準備穿衣服,才發現手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托盤,托盤裏正放著一件紅色的睡衣。

她站起身來,用毛巾擦幹了身子,就想換上睡衣,可是衣服拿起來她才傻了眼。這又薄又透的布料,哪裏是衣服。

禽獸!

她就知道,這王八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自從溫亭山跟她表明了身份,就再也沒有隱瞞過自己的內心。

他想要便要,從來不顧司媛的心情。

司媛又累又餓,哪裏有心情。

好在他還沒回來,桌上擺著餐點,司媛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隨手抓了一個麵包,一邊吃一邊打開衣櫃,想要找件可以穿的衣服。

結果放眼望去,全是男人的襯衫,西褲,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

司媛啞口無言,她看一眼身後被她丟在地上的鏤空睡衣,覺得還是穿一件男人的襯衫更安全一點。

她也不管了,隨手挑了件藍色的襯衫穿在身上,這一套上去,立刻端莊不少。

她特意將扣子老老實實的扣到脖子處,又挑了一件褲子,想要套上,可惜她的腰身太細了,這褲子沒有皮帶可以配,穿上去就要往下掉,索性不穿了。

溫亭山一進來,就看見司媛在脫褲子。

他莞爾一笑,走到她身後,將人抱住。“怎麽,不喜歡我給你準備的衣服?”

司媛推開他,離他一米遠:“我餓死了,不想做!”

“做什麽?”溫亭山明知故問。

司媛瞪他:“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溫亭山兩手一攤,“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他是故意的!

司媛看他雙眼溢出笑意,又壞又邪惡,偏偏嘴上還說得十分無辜,她想反駁,但覺得這樣就上了他的套,於是幹脆也裝傻。

“不知道就算了,我餓了,要吃飯,你不會想餓死我吧?我可告訴你,如果我餓瘦了,我的血就不好喝了。”

溫亭山大笑,拍拍手,幾個阿拉伯女傭魚貫而入,端著一道道美食上桌,又安靜退出去。

司媛聞到烤肉的香氣,再也顧不得,忙撲過去吃晚飯。

她是真餓,一點形象不顧,拿起一塊烤肉就大快朵頤。

溫亭山脫了衣衫,去洗澡了。

司媛吃了幾塊肉,覺得回血了,腦子也更清醒。

她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忍不住回頭看,發現溫亭山正仰頭靠在浴池邊上,似乎也很疲倦的樣子。

她忽然想起管家說的,他遭遇了飛機爆炸。如今他一點事情沒有,當時是不是根本沒有上飛機?

如果沒有上飛機,就肯定沒事兒,既然沒事兒,管家為什麽千裏迢迢把她帶到這來?

司媛心中有萬千的疑惑,溫亭山卻很快洗好澡,裹著浴巾從浴池裏出來。

“吃飽了?”

溫亭山走到她麵前,漂亮的腹肌人魚線,就這樣大大方方展現在她眼前。

司媛不爭氣地咽咽口水,竟然點了下頭。當她看到溫亭山的笑,才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我還餓著呢,我還要吃。”

溫亭山俯身過來,到了司媛眼前,她嚇得不敢動。溫亭山湊到她唇邊,舔掉唇角的醬汁,壞壞地笑:“好吃。”

那銷魂的眼神,一語雙關,司媛聽懂了,也嚇到了。

她往後退去,溫亭山笑得更曖昧。

司媛太熟悉這個眼神了,每當他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一定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司媛不想讓他如意,翻身爬起來,衝到門邊,想跑,結果門鎖住了,拉都拉不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溫亭山已經到身後,輕鬆將人抱起來,丟到了**。

司媛氣得用枕頭砸他:“你就不能做個人,讓我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嗎?”

溫亭山壓過來,輕鬆製服她,抵著她的額頭道:“媛媛,我已經餓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