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當杏澄再次鬆手時，劉老三終於開口了。
“她在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工廠裏，被殺我，不要啊！”劉老三瘋狂的大叫著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滿臉恐懼之色。
“郊區的工廠？那裏已經被我搜過了，你是不是還想騙我！”曹警官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抓起劉老三一巴掌甩在臉上，啪的一聲劉老三右臉高高腫了起牙齒也掉落了幾顆。
“地……地道，工廠裏麵有條地道！”見曹警官還想甩兩巴掌，劉老三捂著臉慌忙說道。
“晦氣，硬逼我出手！”曹警官咒罵著將半死不活的劉老三考上了手銬，推進了警車。不一會又從車裏拿出瓶酒精道，“洗洗吧，現在傳染病多，注意點的好。”
杏澄點了點頭接過酒精把手上的血跡洗了下，曹警官有些厭惡地提著那個裝屍體的袋子扔上了車，劉老三哆嗦著身體一了下位置。
“曹警官，把它扔後備箱去吧。”劉老三眼裏閃過絲驚恐，顯然袋子的拉鏈不怎麽好絲絲血跡從縫隙間留了出來，車裏的血腥味頓時又濃了幾分。
“杏澄，你去哪？我送下你順便想問點事情。”曹警官沒有理會劉老三，轉身對正在洗手的杏澄問道。
“恩，好的！”杏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剛才的反應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在死域待的時間不長但在夜的訓練下，對於血杏澄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杏澄並不希望菲兒與屍體坐在一塊，所以讓菲兒做到了駕駛座的旁邊，雙目呆滯望著地麵的劉老三聽到門響下意識的抬了下頭，看見杏澄瞳孔不由一縮腦海裏又想起那冷漠的眼神和那雙沾滿血的雙手，驚恐道，“別……別殺我，我不想死！”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杏澄搖頭緩聲道，移了移地上的袋子杏澄上車坐在了劉老三旁邊，曹警官啟動了汽車緩緩駛離了人群。周圍圍觀的路人見沒了熱鬧可看紛紛一哄而散個忙個的去了，隻是地上留了不少嘔吐物，明明怕的要死卻便便硬要來湊熱鬧。
車上曹警官隨意的問了杏澄幾個問題，杏澄也做了些解釋，曹警官也沒有細細追問，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快點找到自己失蹤幾個月的女兒。
“喂，人找到了嗎？”曹警官一見到屏幕上的電話急忙接通語氣有些焦急。
“已經找到了，這次多虧你啊曹隊，我們一把端了他們的老巢，還救了幾個外省拐騙過來的孩子，現在正聯係他們的父母，沒事我就先掛了！”
“恩，你去忙吧。”曹警官掛了電話臉上露出絲喜色，懸著幾個月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也好，這次的事謝了，有時間請你們吃飯。”曹警官想了想點頭道，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硬是要杏澄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
“如果有人來報複你就找我，老哥幫你擺平！”
杏澄喂喂一愣急忙謝道，“那就麻煩曹哥你了！”
“不麻煩！我還得謝謝你這次幫我破了件大案，有時間一定請你吃飯。”曹警官臉上散了幾絲憂愁，整個人也比先前有精神些了，招了招手曹警官緩緩駕車朝警局的方向去了。
“菲兒，你想吃些什麽？”杏澄看了眼自己的錢包出聲問道，路上的行人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杏澄跟菲兒身上，一個是長了張洋娃娃臉蛋的可愛小蘿莉，旁邊那一位像是小蘿。
莉哥哥地穿的就有點那個了。
襯衫加牛仔褲再配雙拖鞋可以說很正常，畢竟大夏天的氣溫高穿的少點可以理解。見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怪異，更有人警惕的防備著自己搞得杏澄很是納悶，一看自己
衣服杏澄無語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潔白的襯衫上沾了不少血跡，加上之前從警察上下來……一定是被人誤會了。
想到這杏澄不由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這要是被周圍鄰居看到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大叔，先去你家吧。”菲兒嘟囔了下小嘴，似乎很不高興周圍路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也好！我得去洗個澡，順便上網查些資料。”杏澄點了點頭給胖子打了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電話對麵就傳來胖子的一聲怒吼。
“杏澄你個混蛋見色忘友，居然把我拋棄了！”
“什麽拋棄不拋棄的，你現在在哪裏？”杏澄拍了下耳朵感覺耳膜快破了，聽到那頭沒聲音了才把手機移到耳邊問道。
“我在先前那家網吧呢，剛才見你上了警察車，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哦，我等下就來！”杏澄隨便跟胖子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隨手將一張一百元的鈔票投進了糖果自動販賣機，將各種口味的棒棒糖都買了數十顆，菲兒則開心得將那些糖果往。
小包裏塞。
“菲兒，你那包還能裝的下嗎？”杏澄的神色有些怪異，菲兒的小包似乎是個無底洞，一百顆棒棒糖裝進去也絲毫沒有裝滿的跡象。
“恩，還可以裝一些。”菲兒打開小包看了眼認真的說道，“大叔真好，為菲兒買了這麽多糖果。”
“額，嗬嗬！那就在買些吧，省的跑來跑去的。”說著杏澄準備在投張一百的鈔票，卻被菲兒給拉住了。
菲兒小手指了指自動販賣機投幣口上方一個小屏幕，杏澄一愣原來自動販賣機裏已經沒有糖果了，無奈搖了搖頭拉著菲兒離開了。
就在杏澄拉著菲兒走後不久旁邊商店地販賣機店主走了出來，望著空空的貨架嘴角抽了抽，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婆，自動販賣機的糖果又沒了，你快送批貨過來。”
“我這裏也沒貨了，前些天一個小妹妹全買走了。”
“……”兩人沉默了，就在前幾天某個小蘿莉幾乎把附近的糖果都一掃而光，弄得夫妻兩人半夜去調貨。
“怪了，怎麽附近的糖果都沒了？”杏澄疑惑的走出一家商店，而那店主則是雙目呆滯的望著杏澄，顯然他也被杏澄那一身血嚇著了。
“算了算了，先去胖子那一趟。”杏澄扯了扯衣服的領口，臨近中午的陽光格外熾熱，才走了一會杏澄就已經熱的滿頭是汗，而菲兒像是沒事人一般一滴汗都沒出，嘴裏依舊含著顆棒棒糖四處亂逛著。
“好久沒這樣開心的玩了，謝謝大叔咯！”菲兒的話讓杏澄一愣，不由出聲問道，“菲兒以前是怎樣過的？”
“每天漫無目的的在世界上逛呀，順便發遊戲光碟。有時候遇到從死域回歸現實的人還得躲開，防止跟他們起衝突。”說道著菲兒眼裏閃過絲淚光，哽咽道，“那些人好不講理，這些隻是菲兒的工作，他們都怪我讓他們進入死域。哪像以前，都是求我讓他們進去。”
“以前？多久以前？”杏澄從路邊的商店買了兩杯冰飲遞了杯給說話的菲兒，喝了一口冰涼的飲料杏澄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不記得了，不過那個文明好像已經消失了。”
“噗！”杏澄嘴裏的飲料一下噴了出去，咳嗽了幾下問道，“那個文明叫什麽？”
“瑪雅！你們現在都是這麽叫的。”菲兒兩手端著冰飲小口小口喝著，杏澄忽然覺得自己大腦有些轉不過來，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大叔，你是怎麽了呀？說話啦！”菲兒小手在杏澄眼前晃了下，有些疑惑的看著杏澄。
“沒……沒事！”杏澄看著一臉疑惑的菲兒搖了搖頭，擦了擦嘴角笑道。
轉念一想杏澄也釋然了，像死域那樣的地方都存在，菲兒說的應該是真的，畢竟她也沒理由騙自己嘛！
“菲兒，你沒有朋友嗎？應該有幾個吧？”杏澄忽然問道，菲兒手不經意的一抖些許飲料撒出了杯外。
“沒，沒有。曾經有過幾個，但他們都死了。”菲兒眼裏閃過絲失落，像她這樣的虛擬生命生命可以說是永恒的，從創造出來的那天自己就外貌就沒有改變過，忽然菲兒撲在了杏澄懷裏，手中的冰飲也被丟在了地上。
“大叔，菲兒的存在是不是一個錯誤？從出生的那刻起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因為我而死去，我感覺我的存在被這個世界所排斥。”說著菲兒哭了出來，杏澄愣愣的看在懷中的菲兒沉默了。
“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菲兒也不例外啊，因為你是個人，但卻有些特殊！你的意義你應該自己去尋找，他就藏在你的身邊別人發現不了，隻能靠你自己！”杏澄輕聲安慰著菲兒，菲兒輕聲在杏澄懷裏恩了聲蹭了蹭杏澄的衣服居然睡著了。
“額……真睡了嗎？”杏澄看了眼懷中的菲兒輕聲道，想了想叫了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家，路上給胖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不了，又引得胖子一陣嘮叨。
路上的哥看自己的眼神讓杏澄十分不舒服，沉默了會的哥好奇道，“哥們，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什麽？”杏澄微微一愣疑惑道，那的哥笑了笑從煙盒裏抽了根煙下意識的想點上，但看見杏澄懷裏的菲兒忍了忍又把煙放了回去。
“剛才的車禍我就在旁邊看呢，嚇得我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你膽子到是挺大的，居然肯幫忙清理那屍體。”說道這那的哥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也當過幾年兵，但膽子卻沒你那麽大，因為他死的太恐怖了我親眼看見他的身體被撕裂。”
“恩？那人到底怎麽死的？”杏澄微微一愣沒想到這的哥當時也在場，還看見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不由得對那人的死產生了些興趣。
“嗬嗬，怎麽對這事很感興趣？”的哥輕聲笑道，“那就跟你說下吧！”
“本來我是在車裏等一個朋友，結果看見那人慌張的跑了過來，也不知道怎麽了他跑的時候老往背後看，似乎有什麽在追他。”的哥說道這頓了下，看了眼杏澄輕聲道，“知道嗎，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還是怎麽，我在他背後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是個手拿鐮刀的黑影，雖然很模糊但我真的看到了。”
的哥說著用手筆畫了下那個人影，杏澄不由一愣自己好像曾經見過一個這樣的人，手執血色鐮刀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臉卻是一個骷髏頭。杏澄拚命的回憶著，他敢肯定自己曾經在死域見過一個類似的人，不是真人而是在……夢中！
“知道嗎！那個黑影連揮了幾下手中那柄巨大的鐮刀，那個人就那麽被分屍了。”的哥地神色有些驚恐，杏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目光移到了自己懷中的菲兒身上，或許可以從菲兒那問到些什麽吧？
“就停在這裏吧！”到了家附近杏澄出聲道，的哥接過杏澄遞來的錢，猶豫了下認真說道，“兄弟，我看你還是小心點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是那個黑影殺了那人！”
“知道啦！”杏澄擺了擺手抱著菲兒下了車，似乎想到了什麽出聲道，“你自己也小心點吧，這樣胡思亂想開車會出問題的。”
“嘿嘿，這個我知道。”那的哥笑了笑開車向另一個方向走了，杏澄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進了小區，路過的幾個鄰居見到杏澄懷裏的女孩露出絲詫異，但都沒有上前詢問而是帶著絲笑意避開了杏澄。
杏澄當然知道那些人臉上的笑意是什麽意思，搖了搖頭抱著菲兒蹬蹬的跑上了樓梯。